白旭闻言手中长剑一抖,将那布块挑飞,几人目光登时全投到那肥虫所在之处,只见那金蚕色肥虫已然没了踪影,地上却是多出了一滩黑血。
众人一见此情景,知道那金蚕蛊虫已死,均是松了一口气,这等刀枪不怕的邪虫,白旭、无言、玉琳三人还真是从未见过。
萧湘道:“这事怪得紧呀,这金蚕蛊虫甚难培养,又极俱毒性,竟有人会用金蚕蛊虫去害死一匹马,这倒奇了。”
无言于蛊之事一无所知,心下惊奇,问道:“这金蚕蛊虫到底是如何来的?”
萧湘道:“这金蚕蛊虫是人造出来的,造蛊的人捉一百只虫,放入一个器皿之中,使其互相啮食残杀,最后活在器皿中的最后一只虫就叫做蛊。这只蛊吃了其他的虫以后,自己也就改变了形态和颜色,造蛊人再施以秘术,最后培育成的蛊虫种类甚多,而这金蚕蛊虫便是当中极为厉害的一种。”
玉琳望了望那棕马跟那汉子,只觉死状实在是太过恐怖骇人,身子一阵发凉,道:“这蛊虫好可怕。”
无言道:“之前那汉子突然暴毙,死前并无甚异常,显然他自己是不知给人下了蛊的,可这蛊虫身子这般肥大,一看便看得出,造蛊人如何能将这般大的虫下于人体之中,而又让人丝毫不觉?”
萧湘道:“下蛊虫的方法有甚多,一般传闻便是下于人饮食之中,或通过身体接触来下蛊虫,更有甚者可直接隔空弹之附于人体之中,下蛊之法形形色色,十分之多,至于如何做到神不知鬼不觉这倒是不知了。”
一旁沉思的白旭开口道:“江湖中一般只有苗疆那一带的人才会蛊虫这等毒术,此处离苗疆之地甚远,这汉子与这马怎么会中这等可怕的蛊术。”
无言道:“这汉子之前说于半路之中跟人起了争执生事,怕这蛊便是那个人所为。”
白旭跟玉琳均点了点头,都觉应该便是如此。
萧湘却道:“这送信汉子是从赵家庄来的,赵家庄到此处也不过只一天行程,而那金蚕蛊虫侵入人体之中,食人肠胃能使人中毒。中蛊者胸腹搅痛,肿胀如瓮,七日后方才七窍流血而死,送信这汉子从赵家庄来此处路上不过一日之途,而据他所说因那人而耽搁了一天,算来用了两天时间,若是那人下蛊于马上,这棕马应该不会这么快发作而亡。”
白旭、无言、玉琳都觉有理,但又想不出个所以然,只得摇了摇头,只觉这事情实在怪异得紧。
白旭道:“说到这蛊虫,最出名的便是那苗疆毒瘴林中的蛊宗了,该不会是蛊宗的人所为吧,不过她们远在苗疆,平时甚少离开苗疆一带,若是他们所为,她们怎么会千里迢迢到此处来?”
那苗疆的毒瘴林中的蛊宗甚是神秘之极,传闻整个蛊宗之中才区区数十人,均是女子。这些人不但行踪诡秘,而且个个精于下蛊,中蛊虫之人往往至死犹是不知,但她们一般都在苗疆一带行走,甚少离开,而那棕马中了金蚕蛊虫,汉子所中蛊虫又那般诡异,多半便是蛊宗的人所为了,但她们又怎的到此处来?
萧湘摇了摇头,道:“这事太过蹊跷,待我看看赵家庄这般急着送信于我,究竟是有何急事。”
白旭道:“萧兄所说赵家庄庄主可是赵大山先生?”
萧湘点了点头,道:“正是!便是那‘金算盘’赵大山了,他跟我是挚交。”
白旭笑道:“倒是巧得紧呀,我跟那赵大山先生也是颇有深交。”
萧湘笑道:“没想到竟如此之巧。”说罢抽出信封中所装信纸,微微一抖,便看了起来。
但见信上写道:萧兄弟,近来可安好否?余兄甚是挂念,本欲来拜访萧兄弟,但不曾想府上突逢大难,敌人武功高强之极,余兄一人竟是应付不过。现下吾庄中之情形可谓危如累卵,余兄一夜无眠,思来想去,惟兄弟离我府中相距甚近,情势所迫不得已,只得烦扰兄弟一番,望兄弟能伸出援手,速速前来相助余兄,助余兄解眼前燃眉之急,余兄感激不尽。
萧湘看罢,叹了一声,道:“真是好事难成双,坏事接连不断。赵大哥府中竟然出了事,好像遇到什么厉害的敌人,竟要我速速赶去相助。”
“哦”白旭一声惊疑:“萧兄且将信与我看看。”
萧湘将手中信纸递与白旭,白旭凝神看了起来。看罢,眉头深皱,道:“赵大哥武功比我俩犹自强些,竟连赵大哥也应付不来,看来这敌人甚为棘手。”
萧湘点了点头,道:“事情紧急我需得抓紧时间,速速赶去,不知白贤弟有何打算?”
白旭道:“赵大哥有难,我自不能袖手旁观,我们几个与萧兄一同前去,想来加上我们三人,对付那敌人更有些把握。”
萧湘点了点头,又望了望那送信汉子,道:“这送信的兄弟死得如此凄惨,总不能让他露尸荒野,须先安葬了这兄弟先。”
白旭等人觉均这话有理,总不能任这汉子尸身扔在此处。
几人动手挖了个大坑,将这送信的汉子埋在当中,然后便朝黟县赶去。白旭跟玉琳早便买好了三匹马,又于城中买了一匹马给萧湘骑,无言顺便买了一葫芦酒,四人径自向那赵家庄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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