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旭亦是吃了一惊。无玄来得好快,实在令他始料不及,不过他的应变能力却也不差,右手长剑往前一刺,便刺向无玄要穴。无玄只是微微一晃,他这一剑便刺了个空,而无玄竟已晃到了他左侧,银尺一送,拍向他腰间。白旭暗叫一声糟糕,慌急中腰板往后一挺,这才堪堪避过,暗思:“这是什么身法,如此诡异。”左掌一翻,六枚钢珠连朝无玄打去。无玄只是一晃之下,竟又避了开去,此时白旭已渐渐看不清无玄的身形,只觉得他有如鬼魅,在自已身旁飘来飘去,只得舞起手中长剑,护住周身要穴。这般下去,终究非长久之计,等下若稍有放松,露出破绽,被无玄趁机进攻,那就危诶。不过此时他打又打不到无玄,如此也是无可奈何之举。
那边无言、玉琳、国泰安三人眼见白旭落于下风,岌岌可危,心中又是担心又是焦虑。国泰安更是急得双拳紧握,手心中全是汗,这也难怪,白旭若打输了,鱼岛没了,那他可该如何跟弟兄们交待?
而反观无雀那边,毕生跟赵子飞却是脸露笑容,显然认为无玄离胜不远了,而无雀也是一脸笑意。
其实无玄之前那般有信心,自然是有所倚仗,他所倚仗的便是他现下所使的这套步法。说起这套步法,那来头可甚是不小,他这套步法是因为他立了大功,那三清山无情天姑教他的。这套步法名为‘踏星行’,总分四式,分别是东方七宿步、南方七宿步、西方七宿步、北方七宿步。而他所学便是这东方七宿步,东方七宿步又分角宿、亢宿、氐宿、房宿、心宿、尾宿、箕宿,其中角宿二步、亢宿四步、氐宿四步、房宿四步、心宿三步、尾宿九步、箕宿四步,总共三十步。虽说只短短三十步,但当中却奥妙无穷,变化多端,若得将这套步法练成,就是如影随形,踏雪无痕,那也是随意间的事。是以无玄才有如此信心,敢跟白旭赌鱼岛,不过这东方七宿步他也只是练成不久,只算是小有所成。不过他此时一施将出来,便将白旭弄得只能死守,却是无还手之力了,一来是白旭从来未见过这等诡异的步法,是以无从下手,二来这步法也确实了得。
不过虽说无玄仗着这东方七宿步占据了上风,但白旭此时却也守得甚是严谨,门户紧闭,不让无玄有可趁之机。一时之间,无玄倒也拿不下白旭。此时无玄走的乃是房宿四步,四步已走其三。正欲踏出第四步,忽的一道黑影朝着他直射而来,其来势正是他正欲踏出的第四步的方位,无玄吃了一惊,也顾不得去看那黑影是什么,便思闪躲,但这第四步一断,余下的方位自然接济不上,慌急之中,往后便退了一步,这一步却是连原来的方位都没踏对。原来无玄这东方七宿步还未练熟,他向来只练进,可从未练过退。这步法如此诡异,他可从来没想过方位会突然被人看穿截断,这进步一断,他慌乱之中,随意这么一退,自然连原来的方位都没踏准,如此一来,登时露出了一个大破绽。白旭经验何等丰富,岂会放过这么一个好机会,右掌倏地一掌便打了出去,只听啪地一声,这一掌结结实实打在了无玄肋下。
但听得又一声啪地声响,水珠四溅,一股浓浓的酒香散了开来。无玄只觉肋下一痛,连连退了五步,紧接着一股震力直穿入身体中,连忙稳住身子,运劲化去白旭震掌的震力。震力虽化去,但只觉喉头一甜,一口鲜血直冲而出,但他十分要强,却是不肯喷出来,紧紧闭住嘴巴,生生将要脱口而出的这一口鲜血咽了下去。
那边无雀见无玄突然落败受伤,一声惊呼:“三哥!”连忙赶到无玄身边。
白旭一拱手,道:“实是侥幸,承让了!”
无玄却是不理他,反而望向竹台,只见刚才他要踏出的第四步的方位之上,一个酒缸,碎成十几块,洒在那里。
无玄没想到刚才袭来的那道黑影竟是一个酒缸,正欲开口说话,只觉肋下痛楚难当,连忙闭起眼睛,运气调息,肋下总算觉得舒坦了些。
无雀望向白旭,冷哼道:“承让什么,我三哥又没输。”说罢怒目一瞪,瞪向老者,道:“刚才若不是他扔这酒缸过来,影响了我三哥,我三哥又如何会输。”
正在饮酒的老者一听这话,哈哈一笑,道:“不好意思呀,刚才老头我喝完那一缸酒,随手一扔,却没想到扔到那位汉子身旁了。不过那位汉子胆子怎的这般小,我那酒缸又没扔到他,只是扔到他身旁之处罢了,怎的慌乱成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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