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虽然没有宋慈这样的法医专家,但却都是庄稼汉,一辈子跟土地打交道,有没有异样打眼一看就能知道,刚才大家光顾着看坟底有没有尸骸了,倒是忽略了这一点,现在经过我的提醒,马上意识到不对劲。
再看苗汉祥两口子的表现,几乎马上就能确定着土下面埋着什么,一个个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把苗汉祥两口子给我抓起来先,如果起出尸骸,马上移交到派出所。”
村长这时候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姓了,一声大喝,几个膀大腰圆的村民毫不客气的走过去,将瘫软在地上的两口子用手指粗的绳子五花大绑的捆了个结结实实。
这些人也恼怒这两口子的心狠歹毒,捆起来毫不留情,将以前捆猪用的那种手法使出来,捆了个四马倒攒蹄,这下老两口子有的受了,这种捆法连肥猪马匹都挣不开,可见这些老实巴交的农民对苗汉祥两口子的作为愤恨到何种程度。
因为是大白天,虽然大家心里都有些怯,但是仗着人多,几把铁锹一起使劲,很快就将青黑色的泥土刨开了。
一股刺鼻的味道熏得人赶紧从坑里爬出来,下面赫然是一具骸骨,十年过去了,皮肉和衣服早就腐烂的没有了,但是从骸骨的大小可以判断出来,这具骸骨正是小女孩的。
“你混蛋!”
村长彻底怒了,八斤重的大嘴巴子狠狠的抽在苗汉祥的脸上,一巴掌就打得打嘴角流血。
“你家儿子死了,我们都很难过,可是这件事谁对谁错你心里跟明镜一样,人家已然赔钱道歉了,你当时做的也很过分,不过因为你儿子没了,我们都容忍了,可是没想到你竟然心思歹毒到这种程度,人家小女孩也没惹你,你居然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简直就是畜生。”
事情已经完全明朗了,那小女孩的父母哭的死去活来,如果不是村民们拦着,他能将苗汉祥两口子生吃了。
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房子自然是没办法盖了,我们也只能安慰了他们一下,至于后来的事情,我倒是关注了一段时间,据说那两口子因为迷信,故意杀人罪被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当时两口子已经将近五十了,就算出狱了也是一个迟暮老人了。
对于这样的结果,我只能说俩字:“活该!”
那小女孩的鬼魂最后怎么样了我不得而知,因为自从那件事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到过这个女孩的鬼魂了,想必也应该是轮回转世去了吧。
今天李云聪和苏红辉的一番话却让我对这件事有了一个更深的了解,也许那小女孩的鬼魂根本就没有去转世投胎,因为按照他们俩所说的,我见到的那个女孩的鬼魂其实并不是那对夫妻的女儿,真正的女孩的鬼魂究竟怎么样了,至今还是一个谜。
等我讲完了,大家都纷纷唏嘘不已,这是一个悲惨的故事,一个事故两条人命,而最让人痛恨的就是那个带着玳瑁眼镜的老者,不知道是什么来路,居然传给人家这样邪恶的一种方术。
“实在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厉害的术士,如果哪天遇到他,我一定要向他讨教一番。”
李云聪的脸犹如寒霜,这种散佚在民间的传说正是民调局调查的方向,没想到居然有人顶风作案,只是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个老者究竟是何许人也。
除了那些隐藏在深山中,就像苏红辉这样的高人之外,基本上所有懂方术的人都在民调局有备案的,这也是方便查询,约束着这些比普通人厉害的高人们不至于利用自己的方术捣鬼。
然而这个老者既然有如此高深的方术造诣,那就必然不是什么籍籍无名之辈,但是李云聪搜遍自己的记忆也没有发现任何有关这个人记忆,也就是说这个人没有在民调局备案过。
其实李云聪是太过自信了,普天下这么多人,懂得方术的可以说是多如牛毛,只不过大布分都不精通而已,仅仅是略知皮毛而已,连同这些一起算上,民调局如果全部备案的话不累死才怪。
讲完我的这段经历之后,我便不再说话,看着他们,希望有人可以接着讲述一些我不知道的故事,也希望李云聪能够说一些自己在进入民调局之后经手的一些诡异的案子,让我对调查这些案子有一个大概的了解。
不出我所料,很快便有人接茬了,这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跟我年龄差不多,一脸忧郁的样子很有点忧郁王子的那种气质。
他说的是一件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件往事,那是两年前,他第一次从学校这座象牙塔里走出来,步入社会,在一个中型城市中找工作打拼的时候遇到的一件事……
这个年轻人叫孙腾飞,高中毕业后没有考上大学,因为家里很穷,便绝了复习再考的念头,想着凭借自己的学历在城市中打拼一番,不管怎么说自己也是有知识的人,相信只要放低条件,一定能找到一份工作。
来到城市中之后他才知道自己太乐观了,知识和毕业证并不能代表能力,在大城市中,所有的用人单位基本上都是招收那些有一定工作经验的人,应届毕业生是很难找到工作的。
尤其是一些眼高手低的毕业生,认为自己知识丰富,应该在一个公司中做管理阶层的人,可是现实往往是残酷的,那些大公司宁愿要一些没有多高的学历,但是却有一技之长的技工也不愿意要高学历的应届毕业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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