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黛心带着如意和燕氏,去苏氏的院子里看望苏氏,不想无意间的谈话,却引出一个多年前的秘事来。
秦黛心只觉得自己离真相越来越近,不自觉的也跟着紧张了起来,问道:“后来呢?”
苏氏无奈一笑,“孩子没保住,四个月的时候小产了。”
呃?怎么会是这样?她明明听到奶娘说,当年被抱走一个孩子,秦家的长子,本该是秦家的嫡长子啊!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会儿竟然会听到这个结果。
“没保住?”秦黛心有点不相信,用眼睛瞄了瞄奶娘,见她一副难过模样,嘴里还不停唠叨着“是个男孩”的话,她突然明白了。
在抱走的那个孩子之后,真正的秦三小姐之前,苏氏还怀过一个孩子,只是没保住。
奶娘此时已忍不住悲痛,她自己也失过孩子,知道当娘的最是提不得这个,那是一种刻在骨子里的疼痛。
“这事不都是那个王氏作下的?按我说,她能活到现在已经是便宜她了。”奶娘抹了脸上的泪,眼睛红红的道:“孽杀子嗣,多大的罪名?老爷竟只是冷落她十几年打发了,终究是便宜了她。”
十几年不得宠,大概生不如死吧?如果这孽杀子嗣是死罪,那么以方婉茹的手段,她得死上多少回。话又说回来,原来苏氏和王氏竟还有这么一段死结,难怪秦若心这些年来视她如眼中钉,内中刺,事事刁难,处处陷害。以她的性格,想必也是想为王氏出了这口恶气吧!
秦黛心想了想,“王氏孽杀子嗣一事,可有确凿实据吗?”
苏氏沉默了一下,还是照实说了,“只是抓住了惹祸的丫头,她口口声声说是受了王氏的指使,还拿出了王氏塞给她的银钱为证,其他的就没有了。王氏从始至终,大喊冤枉,不曾认罪。”
奶娘瞪大了眼珠子,不敢相信的道:“事到如今,姨娘还在为那个贱婢说话?人证物证俱在,哪里容得她狡辩?她倒是硬气,死活不承认自己干了这没心肝的事。”
秦黛心听得晕头转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这王氏是有了身子以后才被抬进府里的,也因为这个,方氏对她不喜,所以在府里的几位姨娘中,她的地位最低。苏氏失的这个孩子,在秦三小姐之前,可王氏生的秦若心却是比她小的,难道?
秦黛心脱口而出:“难道王氏也失过孩子?”
苏氏也不瞒着,“正是,她刚进府一个多月时,失足滑倒,滑了胎。”这事儿府里人皆知,是不是真的失足滑倒,就不得而知了。
王氏明明失了宠,却还有手段生下保住自己地位的孩子,可见是个有手段的,秦若心大概是随了她母亲,才会这般爱使计谋,只是道行不深,学得皮毛而已。
奶娘听着这些个不吉利的事儿,心里便堵得慌,连声道:“莫要再提这不吉利的,提到那个贱婢,我就跟吞了苍蝇般的恶心,当着小少爷的面,莫要讲了。”
秦黛心知道古人忌讳这个,便不再提了,免得若苏氏不快。连忙转移了话题,说起了二月二游花会的事儿。
“什么都安排妥当了,我又不与她们分开,凡事跟着有样学样就是了。姨娘放心,我定会无事。”
苏氏笑,“我有什么不放心的,你如今和以前不同了,谁能欺负你去。”她认为秦黛心那个高人师傅,定是教了她了不得的本事,不但有了武艺傍身,连带着性情也不同了。
“花会热闹极了,龙王庙里也是人山人海,挤的不行,这次去,你可要好好玩玩,再去,可要等明年了。”
二人亲亲热热的说了好一会儿话,秦黛心只觉得腹中饥肠辘辘,她从早上到现在还没吃东西呢!在方婉茹那里,也不过喝了两杯茶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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