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声敲门声刚一传入余沧海耳中,水盈儿便化作一道芒出现在余沧海眼前。
余沧海不等水盈儿说话,便挥手示意其站在一旁,而后不慌不忙的把胸前血迹整理干净,才开口道:“王道友屈尊降贵,余某甚感荣幸,道友快快请进!”
说罢,伸手一挥那房门便自动打开!
“在下不请自来,甚感羞愧!”王阴阳一身青袍,手持玉扇缓步踏入。他嘴上虽说羞愧,但神情却是不卑不亢,举手间风度翩翩,若非余沧海知其跟脚,决然不会把其往那背后偷袭的阴险小人上去想。
余沧海盘坐床上并非起身,而是伸手虚提,笑道:“王道友还请坐下说话,盈儿倒茶!”
水盈儿向来乖巧,这王阴阳她虽然不喜,但老师吩咐,她仍旧上前为其倒了被茶水:“前辈慢用!”
余沧海对王阴阳乃是以“王道友”称呼,当与其平辈。即便是余沧海没有收她为徒,但她一直都是执弟子礼,所以即便她极不情愿,还是称呼一声“前辈”。
“原来姑娘芳名唤作盈儿,真是好名字,好名字啊!”王阴阳双目之中不露半点情欲,待伸手接过茶水先是在鼻尖轻嗅,而后浅尝半口,便轻闭双目,做出一副享受的模样。足足过了十来个呼吸的时间,他才缓缓睁眼,笑道:“盈儿姑娘真乃天仙下凡,这区区一杯茶水在姑娘手中,恍若变作了瑶池佳酿,余香缭绕,回味无穷。”
“前辈说笑了!”水盈儿知晓这位“王前辈”话里话外的意思,只在余沧海身侧略微万福,便不再言语。
倒是一旁的余沧海,笑眯眯的在那看着王阴阳在一杯茶水上大作文章。不过,他虽懒得与这位王道友闲扯,但也抹不开面皮,只道:“道友能把一杯普通至极的茶水说成瑶池仙酿,真乃趣人儿。”
“水是好水,人是佳人!”王阴阳似乎仍旧沉浸在那杯水盈儿为其倒的茶水之中,又端起来细细品尝了一口才笑道:“在下乃五神洞玄阴真人门下弟子,今日见道友一腔慈悲,为了凡人疾苦便孤身与那凌霄瘟部仙官施展理论,在下好生敬佩。不知道友在哪家仙宫修行,说不定你我师长还有渊源哩。”
余沧海淡淡一笑:“余某于山野小观修行求道,岂敢污了道友仙耳。”
“道友谦逊了!”王阴阳笑而摇头,把手中玉扇轻轻打开,道:“若是山野小观又怎会调教出道友这般人物?更何况,道友年岁不大,但却把徒儿调教的如此听话,好让在下羡慕。”
那玉扇品相不凡,上面绣了一支寒梅。寒梅怒放,隐约有幽香在屋中散开。
“不知道友此番屈尊降贵所谓何事,还请道友告知余某。”余沧海话音一转,便不再说这些没甚营养的话语。
王阴阳一听,顿时把手中玉扇合拢,站起身来对余沧海作揖,神情恭敬:“在下不敢隐瞒道友,倒是真有一件事儿请道友应允。”
“王道友请说!”余沧海一听,心中疑惑。
王阴阳站起身来先是看了一眼水盈儿,然后在转头望向余沧海:“不瞒道友,在下此番下山历练,为的便是度一位与我有缘之人进山修行,传承衣钵。今日路上偶遇高徒,便知晓她便是与我有缘之人,若是道友愿意,还请答允让盈儿随我进山修行,在下感激不尽。”
好家伙,感情这王阴阳是看上水盈儿了,这才不要面皮上门讨要。
余沧海听罢,只想大笑三声,然后指着眼前这王阴阳骂上一句:“好你个不要脸的家伙,看上人家姿色便是看上人家姿色,还找什么有缘之人的借口,真是羞煞余某。”
不过,余沧海也算有些城府,便故作不知其意,笑道:“王道友误会了,盈儿并非余某弟子,也从不干预其自由,若是盈儿愿意与道友修行,余莫不敢干涉。”
余沧海此番话语说了不咸不淡,却把一旁的水盈儿吓坏了,顿时便跪在余沧海面前,哭道:“盈儿知晓没有福分作老师的弟子,此生只想伴随老师左右,求老师莫要敢盈儿走。”
“我也没说不要你,你哭个甚?”余沧海知水盈儿乃是真心,便长叹一声:“只是你与王道友有缘,我怎能断你机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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