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知张大哥有甚难言之处?”余沧海闻言,又道:“若是不方便说的话,小弟也不勉强张大哥。”
张老根讪笑:“哪里,只是前些日子从外面突然来了一道红光,红光落下,却是一满身红鳞的人儿,以俺张老根的猜测,这人八成是什么妖怪,若不是老爷还跪在这里,俺们早就跑喽。”
“不知那满身红鳞的人现在何处?”余沧海知道这满身红磷的人就是锦三,他此番到来为的便是了结那锦三的因果,当然要问个明白。
张老根道:“那妖怪虽然一身妖气,但却是个吃素的,来到潭边只是问了这地是不是碧波潭,便又化作红光进了潭中,到现在也不见出来哩。”
好家伙,感情这锦三爷在碧波潭中做客呢!
当下余沧海又闲聊了两句便起身告辞,回到青阳道人身边。
“贤弟,可有甚消息?”青阳道人笑道:“这些凡人为何要在此跪拜?”
余沧海把那张老根的话简单的说了下,又疑惑道:“哥哥,那碧衣仙子到底是何来路,为何这些个凡人居然不远万里来此求药?”
“贤弟有所不知,这碧衣仙子可知不简单哩!”青阳道人眼中流出一丝羡慕,道:“真武大仙有十三弟子,其中第七弟子乃是灵虚真仙,灵虚真仙早已是长生仙人,逍遥自在。那碧衣仙子不是旁人,正是灵虚真仙得道前,在世俗留下的的第七代玄孙女。”
余沧海心头大震,但转念间便发现其中不对:“既然这碧衣仙子乃是那灵虚真仙的后人,为何会在此处开辟家业,做一个无根无依的修行中人?”
“贤弟有所不知,碧衣仙子心高气傲,不喜别人说她受了灵虚真仙的庇佑,这才孤身一人出了真武观。”青阳道人道:“想我等无门无派之人,哪个不是眼巴巴的望着自家有朝一日能够入的真武观的大门?”
“碧衣仙子的确使人佩服,我等男儿不及也!”余沧海也是心有感慨:“何况这碧衣仙子也有大慈悲心肠,浪费自家修行时间炼制丹药,更是少有人能够比拟!”
青阳道人点头:“不错,这碧衣仙子虽还未结成玄丹,但每当历练红尘之时,凡人但有疾苦,她都会前去帮忙,或许这便是和她少时的机遇有关吧。”
“少时的机遇?”余沧海不解。
青阳道人摇摇头:“此间事为兄也不甚明了,只听旁人说这碧衣仙子少时甚是疾苦,好几次都差点丢了性命,若不是那灵虚真仙心血来潮,下山救了碧衣仙子,恐……”
二人闲聊了几句,便就地坐下运炼真气,静待那碧衣仙子出来。
两个时辰的时间转瞬即逝,当余沧海又炼化了几股玄冥真煞,功行九转后,那碧水潭忽地有了变化。只见那原本平静的水面忽地泛起阵阵涟漪,而后不等四周跪拜之人惊呼,那潭水便分作两半,而后便有四道身影缓缓升起。
余沧海离的较远,看的不甚真切面目,但也知晓那其中一身穿碧衣,身材玲珑的玉影便是那碧衣仙子。只见碧衣仙子脚踏朵朵莲花,手中托了一物,缓缓飘到那跪拜在地上,身穿锦衣的人儿面前。
余沧海腰间挂了三个葫芦,转头看了一眼青阳道人:“哥哥,既然碧衣仙子出来,那锦三爷露了身影,我等这边去吧。”
“大善!”
“万三今日能的仙子慈悲垂青,炼制仙丹,他日定当为仙子建庙烧香,以显仙子无量慈悲之心!”
当余沧海和青阳道人来到碧波潭前,便听见那身穿锦衣的男人语气激动的叫道。
“沈员外无须多礼,还请快快起身,若无员外常年行善,那扬州百姓哪有今日的好日子过活?只是碧衣道行有限,沈老爷子乃是当世大善人,可惜是寿元到头,碧衣心中甚感惭愧。”碧衣仙子声音温婉,把手中的盒子交到沈万三手中,交代道:“此次碧衣共炼制九枚丹药,员外每三日服食一粒,一月后尊夫人便可怀上孩子,也算是了却沈老爷子的心愿。”
沈万三虽是富甲一方,又已经人到中年,但听其提到自家老父,也心中悲痛,伏地痛哭:“可怜老父一生行善,但也逃不了黑白无常的勾魂锁,躲不去阎罗王的索命贴,万三该死啊!”
其身后家仆一见自家老爷痛哭,也纷纷大哭起来,把这碧波潭弄的是哭声震天,愁云惨淡。
“兀那余小贼,你还敢来,今日俺定不于你干休!”
就在一众凡人痛哭之时,青牛镇河神锦三一身红磷,使出一个弄水的神通,脚下水浪翻滚,双手变爪,往余沧海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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