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时候像个无忧无虑的孩子,有时候又像个睿智沉静的大人,不知道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或许她也是幼时经历过什么,才会形成如今这种矛盾却又相得益彰的性格。
二人达成协议,陆徵留下一句“过些日子来取”便闪身离开了。
元青菲看着他身手敏捷的悄无声息的从窗户上跃出去,心中不由的有些羡慕,若是有功夫在身,能保护自己,大可以周游天下去了。
不过,这种事着实羡慕不来,只能想想罢了。
她怀里的一大叠银票才是实实在在的。
元青菲咧开嘴无声的大笑了好一会儿,直到似乎连月亮都嫌弃她牙齿太白晃花了眼,干脆藏到云层后头去了,她才收了荷包,用帕子仔细包了银票,乐颠颠的抱着上床睡觉去了。
夜里,她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站在一大片芬芳四溢的芍药圃里,只是那芍药不是开的粉的白的花朵,而是一张张明晃晃的银票,喜的她不停的采摘着,以至于她圈起来的裙摆都兜不住了,直往外掉。
第二日一早,元青菲几乎起不了床了,浑身都酸累的厉害。
唉,她以前怎么不知道自己竟是个财迷,竟然摘了一夜的银票!
咦,对了,银票呢?
她一把掀了被子,见银票还好端端的包在帕子里,心中松了口气,却又是一阵欣喜。
有了这些银票,她下半辈子可就吃喝不愁了。
也不用担心嫁到个四六不靠的人家,到时候有银子,不论嫁到哪家,腰板儿都会挺得就直,日子就过的自在!
元青菲摸了摸自己脖颈上已经淡的完全看不出疤痕的剑伤处,觉着挨那一剑也值了!她又一次觉着,那个什么陆徵,是个好人!好人呐!
杏珠来伺候元青菲梳洗的时候,见元青菲眼底下有些发青,明显没有睡好的样子。她还以为是因为昨日去见六少爷时,高姨娘下意识的动作让自家小姐伤了心。
可转眼又见小姐高高兴兴的,那笑意直达眼底,让人一看就知道她心情极好。
杏珠心中极为不解,却还是将原本想要安慰的话给咽了下去。
或许小姐昨夜确实心情不好,但今早又不知怎么就好了,她还是别提了,否则只会给小姐徒添不快。
元青菲把包了银票的帕子交给杏珠,悄悄地道:“里头是一万两,收好了,别让郑妈妈瞧见了。”
若是郑妈妈知道了她有这么一大笔银票,定要追问她的来处,她若是照实说了是从男子身上摸来的,又与人家做了那类似私相授受的交易,非要把郑妈妈可气晕不可,定要拿出《女诫》来训斥三日,还要将《女诫》抄上一百遍。
但她自己又不能管钱,杏珠平日里负责买些小东西小吃食还有婆子下人的打赏,钱最好交给她来管,反正她一心想着自己,不会吃亏的。
就怕她嘴不严实告诉了郑妈妈,那可就有的苦吃了。
杏珠一听是一万两,顿时吓得两腿发软,只觉的那帕子似有千斤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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