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妞一边跟程文解释凿壁借光,一边就拉着程文往隔壁村走,隔壁村跟程家村隔得很近,也就两分钟的路,虎妞话说完就要到隔壁村了,只是不认得路。
程文被虎妞一番教育,心里活跃起来,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去做旁听生。不要钱也可以读书了。
程文主动给虎妞带了一回路,两人到了隔壁私塾,这个私塾就是一个穷秀才开的,一般附近几个村的孩子都会选择到这边学,便宜。
但就是便宜,一年的束脩也要7两银子,还要买什么笔墨纸砚等等,七算八算也要十多两银子。而程文大伯原本积攒了十几两银子是可以给程文学个两年的书的,后来遇到虎妞,救人花了钱,又因为分了家,程文爹娘手里的6两银子为了给虎妞抓药,买好吃的补身体,几乎也都花的差不多了,程文极度渴望读书,这才听信了虎妞的话。带着紧张,带着期翼,跟虎妞到了这里。
这位穷秀才先生叫张亚文,读了怕是有二十几年的书,把这整个家都读穷了,也没有读出举人,幸好还中了秀才,不然,不但奉养不了爹娘,也养活不了妻小。
如今也厚着脸皮,把自己家休整一番,做了一个私塾,专门教附近几个村的孩子,收费比镇子上的学馆要低,也是考虑农村孩子没有钱读书,自己定的束脩费便宜,也算是薄利多销吧!
不过,就是张亚文定的便宜,生源还是少的可怜,勉强糊口,因为张亚文的儿子张居正也要读书,所以家里还是比较紧凑的。
虎妞观察了一下,这个院子全是篱笆围起来的院墙,好几间是篱笆堆砌的屋子,但唯有一间是红砖砌的墙,星稀的读书声就是从那里传来的。那应该就是教室了。
虎妞趴在窗户边一看,一个四十左右的清瘦男人,正闭目养神,坐在最前面一张小桌子边,虽然是正襟而坐,但看得出来,这位先生现在极度瞌睡,头在微微点着。
而下面也只有三个学生,其中一个还是先生自己的儿子,不算束脩费,另一个就是同村的王政同学,还有一个就是本村的学生张好学同学,此孩子的家长跟张亚文是一个辈分的堂兄弟,带着一点亲,没好意思收全部束脩,给打了个对折,既可以少收一点点钱贴补家用,也可以为这个私塾增加点人气。吸引其他学生。
是以当正在瞌睡的张亚文感到有人趴在窗户边看着的时候,顿时跟打了鸡血一样,腰坐的更直了,头也不点了,两眼瞪大可以做探照灯了,还双目平扫了一圈学生,虽然只是三个学生,窗户边的两个小人头不算,但也给人一种严肃的气势,让人觉得这个先生教书颇严,是个好老师。
古代人最需要的就是这样的严师,正所谓严师出高徒,不跟你讲什么个性化教育,讲什么注重孩子心理,古代教育就是一个字的真谛:严!严的含义就是:不听话的就揍!学不会就揍!揍多了就学会了!就是这么个解释。
“你,把刚刚为师教的都复述一遍,把含义也说一遍!”张亚文对着自己儿子张居正严肃的提问,张居正一愣,爹好好的怎么了?这不是没有到上课时间吗?此时午饭过后正是午休时间,也是自由时间啊,爹怎么忽然这么严肃的问自己问题?
张亚文看自己儿子一脸呆愣,心里暗急,这个小兔崽子,一点也不知道变通,配合,好不容易来了两个好学的孩子,还不把人吸引过来?两个孩子就是14两银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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