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儿不是很明白为何主子要和一个区区苏氏过不去。那苏氏她是见过几次的,不就是模样清纯了那么一些,要说威胁道主子的地位,这也太牵强了吧。
主子多少还是有点儿沉不住气了,可这话她又不能够直接和主子说,也唯有在心底暗暗嘀咕了。
苏氏小产的事并未大肆张扬,诸位妃嫔又极其能够揣测圣意,皆对此淡然处之。
青菀闻着这消息的时候,只是浅浅的笑了笑,并未发表任何的意见。
不过,对于密嫔这次的迎合圣意,她多多少少觉着密嫔怕是又赌错了。
少一时,康熙来青菀这里的时候,青菀便试探的提及了这苏氏的事情。依着她的意思,这苏氏,是否带回宫都和她没有太大干系。不过,单纯的想看看康熙想如何处置这个女人罢了。
“便让她住在江宁行宫吧,她刚失了孩子,身子也弱的很,一路上奔波劳累怕是也受不得。”
虽说对于康熙这样无情青菀早已经做了一些心理准备,可到底还是觉着,在这个时代,女人真心是丁点儿地位都没有。
就因为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这一路南巡,但凡被他宠幸,甚至是跳舞助兴的女子,都已经被刻上了他的专属标签。
这好比就是一场赌博,赌赢了的,凭着万岁爷的一丁点儿的兴致或许会可以随行回宫。可若是赌输了,那便是昙花一现,余下的日子,就只能够在行宫中老死一生了。顺带着缅怀一下和君王之间曾经的回忆。
不用说,这苏氏,余生只怕是注定孤孤单单了。只怪她运气太好,却也太差。若是她没有在这个节骨眼上怀孕的话,或许凭着万岁爷对她一时的新鲜,说不准能够踏进紫禁城呢。可偏偏,她输了。
三日之后,南巡结束。
一路上也没有再停留,便直接回京。
见万岁爷这般火急火燎的,青菀猜测八成是和索额图脱不了关系。
历史上,这索额图可是被康熙斥为大清第一罪人的,瞅着这情形,怕是他的好日子真的要到头了。
相比南下的闲散,这一路上约莫也是因为万岁爷的心情比较沉重,诸位妃嫔也无形的多了一种压力。
此时的毓庆宫
太子胤礽心底也着实是忐忑不已。随着圣驾回銮,他更是成宿成宿的都睡不着觉。
别人不知道,这太子妃瓜尔佳氏却是能够看出些端倪来的。虽说太子殿下喜怒无常,可这样的战战兢兢,怕是只有一个人能够让他有如此压力,那便是皇阿玛。
几天前,她就犹豫着到底该不该找太子谈谈,与其自个儿在这胡思乱想,倒不如听听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能够让他如此。
这不,一大早梳洗装扮之后,太子妃便往书房走去。
见太子眼底的血丝和疲惫,太子妃真是有些不忍,缓缓走上前,道:“爷,这些日子您到底是怎么了?什么事儿非得搁在心底呢?”
听着这话,太子的手指不由的发颤,难得的,他没有发怒:“是爷不好,害你跟爷担惊受怕了。这次若是爷有个什么闪失,就当是爷对你不起了。”
这话说的,太子妃更是心惊了。
事情真的严重到这种程度了吗?
太子妃依稀记得,前些个儿似乎听手下的人说,索额图身子抱恙,太子出去探望过几次。
该不会是,这中间有什么变故吧?
“爷,让我侍奉您洗个热水澡吧。别管发生了什么,身子清爽了才能够好生考虑不是?”
太子妃这般的关心却是让太子着实的刺眼,尤其是这一刻,他突然觉着有从未有过的憋屈。
“滚!给爷滚出去!”
太子妃面上带着几分尴尬,却仍然还是维持着往日的温婉,欠了欠身,道:“爷既然不想让我侍奉,那叫其他姐妹来便好。我先退下了。”
说完,太子妃便强撑着嘴角的笑意转身离开了。
瞅着她离去的背影,太子着实不痛快。天知道对于这瓜尔佳氏,他也不想这般对她的。可就仿佛是一面镜子一般,皇阿玛让她坐上太子妃之位,她所面临的的战战兢兢,就仿佛是另一个他一般。
因此,太子鲜少愿意和她亲近。
尤其是看着她面面俱到,做的滴水不漏时候,他的火气更是突如其来。因为这些不知道哪一日,或许便成为了个笑话。既然注定会是这样的结局,那为何还要处处去迎合皇阿玛呢?
坐上这太子妃之位,便意味着是未来的皇后吗?
他这个太子都当的如此憋屈,朝不保夕,呵呵,真是无力的很呢。
侍奉在太子妃旁的嬷嬷不知道该如何解释,闻着这几日外面的揣测,她着实犹豫到底该如何和自家主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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