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臭小子该不会想独吞?”全叔就有一些愤怒。
我看着上面摇头:“不会的,船就在这里,他想独吞也没用。有钱回不去也白搭啊。而且这船那么大,独吞他也吞不了。”
“那他他妈干嘛去了,刚才还那么害怕。”
我也奇怪,看着上面,那火光只剩下一点点,全叔就叫:“阿蔡,别搞花样了,到底怎么样给个信儿。”
刚说完,那火光又亮了起来,黑皮蔡探出头来道:“我干,这地方真他妈奇了,快上来。”说着,就从上面扔下来一个东西。
那东西打着卷儿翻下来,一直翻到我们面前,我看到竟然是一条悬梯。
我一看就看出这条悬梯非常眼熟,我在富舱号上见到过类似的东西,黑皮蔡就叫道:“这应该是蛟爷上次来留在这里的,还很结实,上来吧。”
我心中一定,看来和蛟爷说得不错,上面并没有什么危险,全叔在我没反应过来之前就立即开始爬,我怕悬梯断掉,等他爬进洞里之后,才背着阿娣往上爬去。
即使是悬梯,比绳子好用力多了,这十几米的攀爬好事把我弄的筋疲力尽,全叔和黑皮蔡根本没有理我,我背着阿娣到达那个破洞的时候,立即瘫软了下来。
往破洞里看去,能看到黑皮蔡拿着火把,正在看着什么东西。船舱内部很是宽敞,但是并不如蛟爷说的完美如新,整个船舱板同样腐朽的很厉害。呈现一种和福昌号一样的黑色,甚至比福昌号更黑。
船舱之内,有很多腐朽的木片,不知道腐烂之前是什么东西,木片已经完全看不出形状,木墙上,有些藤壶甚至长进了船舱内壁里面,看上去更像是某种巨大海兽的尸体了。
回头看了看,浓雾之下的福昌号已经看不清楚了,七哥不知道有没有醒过来,我看了看阿娣,她并没有对船舱里的东西产生反应。只好再次将她背起,也点起火把,往黑皮蔡走去,想看他到底在看什么。
走到他边上,才发现全叔也在,只不过蹲在地上,我就惊讶看到腐朽的木板上,放着四只陶瓷的瓷碗。
这是五只崭新的瓷碗,里面乘着一些透明的液体,不知道是酒还是水,平平稳稳的放在那里。似乎在等待我们的到来。
“这是怎么回事?”全叔就道:“这水怎么就没干,还排的那么整齐?”
“这碗也太新了。”黑皮蔡道:“你看这里,怎么可能出现这么新的东西,即使是新的,这么多年灰尘也早就蒙满了,这看上去,倒是像刚倒上的一样。我干,我说有意思吧,搞不好,这船上有人。”
我被黑皮蔡说的起了鸡皮疙瘩,看了看四周,腐朽的木墙上全是洞,通到其他的舱室,里面无比的幽深,传出一股腐朽木料的气味,这船非常巨大,如果里面有人,要藏起来根本不可能找到,但是,怎么可能有人呢。这艘船在海上漂浮了几百年了,有鬼还差不多。
“这碗里的是什么?”全叔还在研究那五只碗,他趴倒凑近闻了闻:“没什么味道。不是酒,看样子是水。难道是给我们喝的。”说着就要去拿。
被黑皮蔡抓住了:“叔,恐防有诈,不明的东西还是不要去碰。”说着问我:“小白脸,蛟爷和你说的事情,有没有提到这玩意。”
我摇头,黑皮蔡就看了看这五碗水后面的走廊,道:“奇了,这船还真的鬼气逼人。”
“现在应该怎么办?”我道,离十五年的期限已经很近了,如果在天亮之前还没有还愿,我不知道阿娣会怎么样。“蛟爷说,他在是甲板上看到了一座宫殿一样的船塔,盒子就是从那儿那过来的。这儿什么也没有,我估计都在那宫殿之内。”
黑皮蔡和全叔看了一眼,分别点头,我道:“那我们要不要往这碗后面的走廊过去?这碗看似好像是给我们指路的。”
黑皮蔡摇头道:“不可。这路我可不敢走,不如,走这一条。”他指了另一边的破洞。通到另一个漆黑一片的舱口。“这破口大,有什么问题我们我们逃起来也快。”
我心中觉得不妥,不过,蛟爷说的上船的过程很简略,他们也没遇到什么危险,我想海神既然把我们引到这里来,总不会要害我们,否则那么多风浪,要我们死我们早死了。
跟着黑皮蔡他们往黑暗中摸,四个人在一起,虽然昏暗的火把光照出来的木板显得无比诡异,但是还是一股奇怪的力量在推我们往深处走去。
每一间舱室的情况都和第一间差不多,有些舱室内的摆设还没有完全腐朽完毕,依稀可见当年的繁华,一些墙壁上还能看到当年壁画的痕迹,我们一步一步的走了不知道多深,似乎已经进入了巨船的核心。在一间房间里,我就看到了一道往上的楼梯。
楼梯盘旋而上,上面都雕着汉草的纹路,往上很高,似乎能直接到达甲板,看不到最上面。
我们小心翼翼的陆续而上,终于到达了甲板之上,腾起火把,我立即就呆住了。
从下面看我们也能感受到这船的巨大,但是在甲板上一看,浓雾之中,只看到一个巨大的黑影矗立在甲板的正中。
看影子,我就知道那是一座巨大的宫殿。
发着抖走到宫殿之前,我看到一排崭新的琉璃瓦飞檐,朝凤龙头镇宅的鸱吻顺着飞檐鱼贯而下,火把的微弱的光下都显得贵气逼人。我们几个人战战兢兢地站在下面,感觉就像马上就要面圣的贱民。
黑皮蔡目瞪口呆,眼中的贪婪都被震飞了,直问道:“这……这是什么地方?”
我看到一边墙外的廊柱,廊柱起在雕龙的石板之上,我第一看到这样的结构,船上竟然嵌入那么多石板,这船身该有多重,船不会沉吗?在廊柱与廊柱之间,都是一只只巨大的青铜鼎,所有的一切,竟然都没有腐朽,似乎是全新的一样,连青铜鼎都是金色的。
我们顺着廊柱走,很快就来到一扇大门之前,这是一扇黑木的大门,门上全是黄铜的**钉,浓雾中黑木门上全是水珠,木门紧闭,连一丝缝隙都没有。门几乎有我们两个人那么高,抬头那种压迫感,让人简直有窒息的错觉。
我们站在门口良久,都觉得有点喘不过气来,黑皮蔡就问我道:“要不要进去......”
我咽了口唾沫,还是咬牙点了点头。
黑皮蔡就道:“这一次你先进去。”
我看了他一眼,他道:“别看我,我不逼你。”
我叹了口气,只好把阿娣放下来,然后掏出了鱼梭。
门基本上没有缝隙,我们刚想用鱼梭去撬,只摆弄了几下,却发现门根本没锁,只一推,两扇大门便摆动了起来。黑皮蔡看了我一眼,我和他试探性的用力一推大门,就听的咯吱一声,里面一片灯火辉煌。
我们三个人的心跳,几乎到了极限,我甚至感觉不到重新背起的阿娣的重量,我们凑近那道门缝,因为穷尽我们的力气,都不能再将其打开更多的一分,只看到里面灯火辉煌。
几个人鱼贯,一个一个,终于挤进了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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