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把家里都收拾妥当了。
王小二在屋前砍柴,昨天捡回来的柴,晒了一个下午已经干透了,砍成一段段的小木,方便堆放。
季安逸撸着袖子,准备继续琢磨他的果酱大业。
却不料,有人来了。
这会来的是个汉子,瞧着有些显老,约四十五六左右,肤色特别的黑,左腿有些微微的跛,走起路来不太利落有些慢。
“季哥儿好。”到了屋门口,他才拘谨的出声,脸上的笑有些僵,像是有些不太习惯露出笑容般。
季安逸客气的笑了笑,侧了侧身。“您好,里头坐,您怎么称呼?”
“我姓刘,喊我刘伯就好。”刘伯跟着进了厨房,眼睛始终微微垂着,没到处张望。
“喝杯水。”季安逸把水递到他面前,顿了顿,好奇的问。“刘伯跟刘阿麽他家可有甚关系?”
刘伯接过水,喝了口,才说。“刘大是我堂侄。”
“呵呵。”季安逸笑笑,拿了些杏子洗了洗。“刘伯吃杏子,这味道好。”
刘伯看着那杏子,摆了摆手,又将杯子放到了饭桌上,将两只兔子一只野鸡提了出来,搁到了季安逸的面前,又在怀里掏了掏,拿出个钱袋子,打开。
清清脆脆的铜板碰撞声在厨房里响起。
“季哥儿这是我的心意,也不算多,我想着在你这边挑三个月的井水,去伺弄我那片果树。”
那堆铜板,瞧着有四五百个,有些模样新,有些模样灰扑扑的,似乎存放了许久。
他看着,心情有些微微的复杂,将铜板推了推。“刘伯钱就不必了,也太见外了些,这野物我就不客气的收下了,回头啊,家里的果树结果子了,我这嘴馋,就上您哪念叨念叨,到时候您别见怪就好。”
“哪能哪能呐。”刘伯忙摆着手,把钱又推开了,站起身,边说着边往外走。“回头果树结果了,我送些过来,季哥儿把钱收好。”
他腿跛,走路本来不太利落,这会怕是心急,走的有点快,整个身体就更不平衡了,显的有点摇摇晃晃。
季安逸在后头看着,本来想追上去,又放弃了。
万一他摔着了,这往后打交道就尴尬了,算了,钱暂时先收着,日后有机会再补偿。
晚上刘阿麽过来挑水时,他得问问这刘伯的情况。
心里头这么想着,季安逸把钱收了起来。
看着那两只兔子和野鸡,有些微微的头疼,这天热,肉类不好存放,先清理出来再说。
这野物腥味重,当然不能在井边清理,他准备提着去溪边。
不想,又有人过来了,这会是两人。
“哟,季哥儿这是准备上溪边清理野物呢?这兔子瞧着可真肥大,季哥儿有口福了。”其中一个,笑呵呵的开口,一脸的自来熟模样。
另一个,也接了话。“现在山里的野物可不好抓,得往深山里走才成呢,季哥儿这是谁送过来的?”
季安逸笑笑,没有答这话,倒了杯水洗了点杏搁桌上。“喝水,这杏子味儿不错。”
“这就是李家送来的杏子吧?”第一个说话的拿了个杏子尝了口,又说。“李家向来精明,又抠气的紧,也就他家做的出这样的事情来。”
“可不就是这么一回事,我上回跟李大哥儿……”
吧啦吧啦,这两人当着季安逸的面,边吃着杏子边喝着水,拉起了家常来,话题还转的飞快,上一句在说东家长,下一句一跳到了西家短,时不时的又插说,镇上的东西哪家物价贵了。
季安逸囧囧坐着,听也不是不听也不是。
正在这时,又有三人说说笑笑的朝着这边过来了,一到屋门前,听到里头的说话声,那三人有人迅速发表自己的意见。
于素……五个哥儿凑一起,场面更热闹了。
能不能换个地方嗑家常?
季安逸特别想说出这句话,奈何,他找不着机会插话进去。
终于,在大半个时辰后,大约是说累了,五人才恍然想起,来到这里的真正目的。
(请记住本站地址:www.doupo7.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