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她想跟他说。
不是想解释,也不是想安慰,有些话,她觉得还是要说开来。
如此优秀的男人,她不想误了他。
见里面没有反应,她又再次叩了叩门。
依旧没有一丝动静。
蔚景垂眸弯了弯唇,又静静地站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转身离开。
听着门口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躺在黑暗里的影君傲缓缓睁开眼睛。
第一次,他第一次觉得这样心痛。
也第一次觉得是如此挫败。
记事起,他就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这天下之物于他影君傲来讲,只有想要与不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
女人亦是如此。
他却从不对女人上心。
第一次,他对一个女人上了心,那个女人心里却没有他。
曾经她的心里是锦弦,如今她的心里是凌澜。
没有他,从来没有。
没有人知道这半个月他是怎样找到她的,就像没有人知道他站在后院里是怎样的心情一样。
站了多久,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对他来说,就像是沧海桑田、一辈子那么长,然后被人拿着刀子将他的五脏六腑一一凌迟了个遍。
他也终于明白,原来,世间情爱根本没有道理可言。
不是付出就有回报,也不是看谁比谁爱得多一点。
看的只有一点,心在哪里。
心在,所有的伤害都可以原谅,哪怕前一瞬还冷脸相向,下一瞬依旧可以在他身下承欢。
心不在,再多的好再大的伤再沉的痛,依旧不能入对方的眼,她永远也看不到。
曾经他叫她“精卫”,后来他叫她“甜海”,她最初是笑笑,慢慢习以为常,她一定以为是他的玩笑和调皮吧?
殊不知他的私心,那么卑微的一点私心,他,不过是想向另外两个男人宣示着,自己那微末的一点独享。
她是锦弦的蔚景,是凌澜的蔚景,是世人的蔚景,却是他影君傲一人的“精卫”,一人的“甜海”。
如今看来,无论是“精卫”还是“甜海”,那都是他一人的称呼,怎么也没有“小九”和“琴九”来得深刻隽永。
影君傲,是时候走出来了。
当初找她的初心,也是想确认她是否真的平安,是否真的安好不是吗?
这些已经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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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被凌澜折磨惨了,蔚景从未睡得如此沉过。
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很奇怪,屋里没有人。
她有惊喜给他们,竟然一个人都不在。
她找了一圈,堂屋里没有,殷大夫厢房里没有,影君傲的小房间里也没有。
厨房的锅里有小米粥还在热着,她知道,那是殷大夫给她留的,每次她起得晚,他都会这样,给她留好,灶膛里的炭火不退,她起来吃的时候就不会凉。
殷大夫要去干农活,此时不在很正常,可另外两个男人呢?
他们哪里去了呢?
想起夜里的事,她脸色一变。
天,这两人不会又斗上了吧?
第一反应,她就往后院跑。
也没有人。
她就奇怪了,前院后院都没有人,难道外出了?
齐齐外出?
正欲转身回屋,又蓦地想起昨夜的事。
山洞。
离小池塘不过百步,凌澜说。
果然,顺着池塘边一直往前走,一直往前走,就是傍着后院的一座小山。
小山的脚下一个很宽敞的洞口。
快接近洞口的时候,她猛地听到里面有声响传来,心头一惊,快步走了进去。
果然两个人。
果然两个人在。
只是不是两个男人,而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并且画面很诡异,非常诡异。
她进入的那一刻,男人正从地上站起,女人坐在地上,慌乱拢上自己的衣袍,两人都大汗淋漓。
什么情况?
她顿在洞口。
而同一瞬间,里面的两人也意识到有人进入,朝她看过来。
男人一怔,女人脸色苍白。
接下来,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女人想从地上站起来,男人竖起手指,朝她做了一个噤声的姿势。
女人便立即没有动。
然后,男人再次转眸朝她看过来,说:“蔚景,你怎么来了?”
欲拾步朝她走过来,却是被坐在地上的女人拉住了袍角,男人脚步顿住,女人伸手递给他一个东西。
男人眸光微闪,接过。
是一块玉佩。
快速将玉佩拢进袖中,男人再次拾步朝她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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