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千个不愿意,一万个不愿意,即便如此,安沁还是登上了他的车。
南门尊得意洋洋地瞧着她的忍气吞声,“心里,什么滋味?”
“你到底什么目的,能不能痛痛快快说出来!”她怒目相视,最后的几点耐心被磨得一干二净。
他好笑,看着她抓狂,“又犯老错误了?就算我告诉你目的,你又能怎么样呢?或者,告诉你交换条件?”
她脸色一僵,为什么两个人之间所有的主动权,所有的主宰权全都在他手里,而她仿若任由宰割的羔羊?
而其他任何时候,她都不会是这样,偏偏在他面前是,难道这就是命运可笑可悲的捉弄?
“你还记得你答应过什么吗?”
“当然!”他点头,“但是,我绝没有违背诺言啊,你说过我不能以你父母兄弟威胁于你,没说我连接触跟认识都不许啊!”
“你这分明就是变相的威胁!”她气得咬牙。
“有吗?”
他装作懵懂,那张假面真想让人撕开,安沁磨了磨牙,工作上她可以镇定自若,她可以游刃有余,偏偏遇上家人的事,她就乱了方寸。
“你这么做,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干脆说出目的,说出交换条件,如何?”
“好呀,只要你做得到!”南门尊一偏头,凑近她脸颊,“老条件啊,你懂的!”
“什么?”她还是下意识地反口一问。
“陪我,一夜!”
“不可能!”
不假思索的回答冲口而出,多多少少带了几分嫌弃的意味,南门尊脸色一变,还在故作淡然,却已经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你看,我就说你做不到,何必浪费彼此的表情呢?”
紧咬牙关,安沁气得周身都在抖。
郊区医院,车停下她却无勇气跟他一起进门。
南门尊拉开车门,低头看她,“你不来,我只好自己进去了!”
让他一个人进去,场面只会更加糟糕,一咬牙她跟了上去,前方男人穿着休闲套装,手随意插在口袋里,慵懒而优雅,颀长的背影挺拔伟岸,那身材是所有男人都嫉妒羡慕的完美。
可,偏偏这天赐的宠儿,却十足十拥有恶魔般的心,自私霸道,他的眼里从来没有任何人,从来不会顾及任何人的情绪思想,他的世界只有他,只有得到!
这样的人,一辈子都不会爱吧?
安沁苦笑笑,爱与不爱跟她何干呢?她只想快速摆脱他,结束这场荒诞到极点的关系。
病房环境整洁干净,每一个房间门口都放了盆景,有淡淡的香气传出来,她跟着男人亦步亦趋,忽然他停了下来,安沁凝神一听,病房里有一个熟悉的声音,暖人心脾。
她疑惑望向南门尊,他一脸难看,她忽然意识到什么,快速几步推门进去,真的是他!
他坐在父母旁边,温润的俊脸都是谦恭的尊敬,那是发自内心爱屋及乌的敬爱,与南门尊装出来的模样大相径庭,看着舒心,暖心,安心。
进屋,还不忘回头鄙视某人一眼。
“爸妈!”
安父安母脸有喜色也有忧色,悄悄的,安母拉了她问,“沁沁啊,他说他是朋友,我怎么看着不是普通朋友呢?”
此时,南门尊已经进来,“伯父伯母,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啊,是南门少爷,快坐快坐!”安父起身让座,相较与云越之间的礼貌,显得更为热络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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