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向那人的手腕被扣住,疼痛真实得恐怖,安沁惊恐地瞪大了眼睛,醉意消了大半。
她的惊恐叫南门尊笑得更为残酷,“不撒野了?”
“你放开我!”她挣扎起来。
“我让你照顾我大哥,你倒好带头喝酒,嘴里还没干没净的,你真当你那么宝贝?”
一进门,就听见她大放厥词,见大哥似乎有所动容才没有直接冲进来将她丢出去,可后来越说越离谱,若不是想听听她心里到底怎么想的,他当场就会撕碎了她!
真好笑,他居然想知道她怎么想的,不就是一个玩具吗?
玩腻了就丢!
他狠狠掰着她的手腕,那种力度女孩很难承受,疼痛的泪水夺眶而出,南门睿看不下去,抓住南门尊,“住手吧!”
“哥,这事你别管!”说话间,便要扯了她上楼。
安沁很想反抗,但不想南门睿因她为难,她撒了紧抓桌角的手,任命地跟他走,就因为那个小动作,南门睿果断拦在了南门尊面前,“看在我面子上,算了吧!”
他顿了顿,诚恳真切道:“况且,她没有做错什么!她骂我,骂得很对,关于你的部分,这也许就是她的心里话,你管得了她的嘴,管得住她的心吗?”
南门尊莫名无力,手一松撒开了。
没料到他忽然松手,安沁挣扎使劲过度,一个反弹将自己甩出足一米远,烈酒早已将她的力气抽空,脚底一软便倒在了地上,手指拼命抓着茶几的边角,泪水滚烫滴落在地,她还是将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抬手擦了擦脸,神智彻底清醒,她朝南门睿抱歉一笑,“对不起!”起身,直接往大门外走,走到门口回头轻声道:“南门尊,我答应你的事不会忘记,但我今晚不想呆在这,可以离开一会吗?”
“滚!”
啪!
玻璃茶几成了碎片。
听得那动静,安沁面无神色径直走了。
头很痛,时不时有混混沌沌的迷糊感袭来,她用力甩着脑袋,想以此来寻求清醒,最后酒劲还是上了来,她蹲坐在地上掏出手机按了号码,满嘴都是酒意,“欣子,你来接我吧,我头好晕啊!”
说完,她无力地垂下了手,靠在路边的树干上提不起精神来。
“不去找她?”南门睿收拾了桌上的酒,看着被怒火冲晕头脑的人。
南门尊冷笑,残暴嗜血,“她就算是死了,也与我无关!”
南门睿不再劝,只叹道:“当拥有的时候千万珍惜,否则失去就算你再如何如何,都已经无用!”瞄了眼手中的酒,他一口不想喝,重重掷在了地上,独自回了房。
伟岸沉稳的背影寂寥,在月光下拉起长长的影子,南门尊忽然想到形单影只这个词。
南二苦笑道:“看,大少有酒不喝了,安姑娘的方法还是有效的!”
南门尊不解地望着他。
“大少想喝酒,安姑娘说有时候限制得太狠反而适得其反,干脆陪他喝两杯,免得他心里难受,两人一起在说过去失眠的事,这还是大少第一次对人提起为什么会酗酒的事,后来安姑娘也说了她的故事……哎!”南二难得流露出伤感的表情,“也许她心里很难受吧,喝了些酒!”
“爷,您也别生气,要我说吧,她骂大少爷那些话,都是这些个人想骂不敢骂的,骂得可一点没错,我看大少爷挺受用的!”南二笃定点头,“她那个故事着实挺打动人的!”
“她能有什么故事,胡编乱造的吧?”南门尊嘴里难听,心里却无法否认南二的话。
南二知道,尊少想知道。
“我录了音!”他变戏般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
南门尊狠狠刮了他一眼。
他苦笑,“我只是不想你错过这么精彩又感人的故事!”他将手机放在桌上,“爷,您先听,我出去看看她走远了没有,这么晚了,一个喝醉的女孩子怕会出事的吧?”
视线落在那手机上,南门尊抿着嘴唇没说话,手指悠闲地在腿上敲打着,却乱了以往的节奏,他瞥了瞥大哥的房间,那里还亮着灯,他应该也睡不着吧!
不知怎么的,手指摸上了手机,在手心里转了几圈,他还是按开了播放键,冷着眉眼听着女人强忍着哭腔的故事,眉头未曾舒张过,越皱越紧,最后重重地将手机搁在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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