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开“啪啪啪”地鼓掌,得意洋洋地说:“看看,还是咱们沈教授厉害。我人微言轻啦,还得麻烦沈教授您给他们解释下,为啥生黄瓜不能和花生一起吃……”
沈岩教授本来是学中医的,年轻时做过十多年的医生,后来遇到云景天那个老怪物,受了打击和刺激后才从事医药研究。他对这些医学常识当然捻熟无比,笑着摇头替云开解释道:“生黄瓜性味寒凉,而花生则多油脂。从中医角度来讲,如果性寒食物与油脂相遇,会增加其滑利之性,可能导致腹泻,所以云开说有毒也没错。”
“对,对,就是这么回事!”云开有沈老板撑腰,说话也硬气了许多。“为了你们的身体健康着想,这盘黄瓜我就勉强收拾了,铺张浪费可不是好习惯!”
“我还就不信了!宫保鸡丁不就是黄瓜和花生一起炒的么?”何小玲见云开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
“那是熟黄瓜好不?”云开无奈地翻着白眼说:“白开水与自来水能一样么?烧熟的黄瓜跟生黄瓜能一样么?你要是不相信中医,可以再点一盘拍黄瓜吃了试试……”
“试试就试试!”何小玲果然招呼服务员过来,又点了一盘拍黄瓜,还示威性地瞅了云开一眼。
云开笑嘻嘻地等着看好戏,心里却有些疑惑。上午给他办入职手续时,何小玲还是个挺温和的女生,这会儿肿么就瞧他不顺眼了?
他不知道的是,何小玲其实是施洋的女朋友。之前云开说留美博士枪杀前女友什么的,她就有些憋气,施洋跟云开计较未免会失了身份,可何小玲却没这个顾虑,心里早就想找点茬了。
女人啊,你可以惹她,但千万别惹她热恋中的男朋友。
服务员再次端上来一盘拍黄瓜时,云开就不吱声了。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谁爱吃谁吃去。
抬杠的何小玲倒是没多吃,反而是施洋吃了不少,大概是担心何小玲真中毒了出洋相,还有人凑乐子也尝了几口。对小盆友们的打打闹闹,沈教授也懒得搀和,反正年轻人体力好,最多拉个肚子也吃不死人,便顺口问起云开的解毒药来。
云开没敢透露龙行云这个特殊病人的细节,只说是一个很重要的人,中了一种叫七月流火的奇毒,他必须在半年内配出以毒攻毒的特效解药。
“七月流火?这是什么毒药,竟比眼镜王蛇的毒性还剧烈?”
“的确如此,号称天下九大奇毒之一。”
“除了解毒救人外,这个研究对咱们实验室也很有价值。”沈岩教授点头说:“小云啊,你需要什么药材和设备,都可以找吕博士要,这事儿他会全力支持。”
吕万新也顺水推舟点头说:“我赞同沈教授的意见。特效解毒药的研究,是咱们实验室研究体系的重要补充,我提议成立项目攻关小组,由云开担任项目负责人,经费暂由实验室支出……”
“感谢沈教授和吕博士信任和支持!”云开突然发现天上掉馅饼了,赶紧顺竿往上爬:“人我可以自己挑么?”
“抽得出来的话,我尽量协调……”
遗憾的是,云开挨个儿看过去的时候,满桌子人没几个愿意搭理他的。当然,这事也怪不得别人,凭空冒出来个毛头小子,一无经验二无学历,谁愿意跟着你干?
“那就金玉堂吧!男女搭配,干活也不累……”最后云开盯上了年龄最小的金玉堂。一堆博士博士后的,咱驾御不了,一个女大学生咱还收拾不了么?
满桌子猎药人都碉堡了,神色古怪地望着金玉堂和云开。何小玲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一笑就象点燃了火药桶似的,全都哈哈大笑起来。
一直没开口说话的金大美女,恼怒地问道:“云小姐,我怎么没看出来你是个女人?”
“啊?你不是女的?”云开瞠目结舌,眼珠子快掉出来了都。
又是一阵哄堂大笑。还是吕万新厚道一点,忍着笑意打圆场说:“哈哈,玉堂刚来报到时,我也差点认错了,哈哈哈……”
糗大了,糗大了!好好一个大男人,你说你长那么祸国殃民干嘛呢?
隔壁几桌实验室同事见有热闹可看,也纷纷跑过来询问,又纷纷捂着肚子跑回去,整个餐厅里都是压抑不住的笑声。云开悲桑地自我安慰道:“人生就像愤怒的小鸟。当你失败时,总有几头猪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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