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她的底细白心染早就摸熟了,夏之晨也没说谎,白心染的确没有门第之见,她自己是怎么嫁给偃墨予的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她哪有资格说门第。更何况在白心染看来,只要两个人能够在一起,那就是缘分,她对几个子女的要求也很简单,幸福重于一切,其他的几乎都可以忽略。
因慕容素素和夏之漓的关系,白心染自然也打听过慕容素素的为人,能跟自己宝贝女儿混在一起的,人品肯定没问题,要有问题,那她的宝贝女儿还会傻兮兮的跟她来往交好吗?
所有的顾虑在这一刻似乎都瓦解了,意识到这些慕容素素也不由得生出几分悔意。正是因为自卑、怯弱,让她浪费了五年的光景,她不是不喜欢他,而是不敢去喜欢,配不上他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她怕别人的闲话,人言可畏,加之她以前做的又是一些见不得光的事,她真的没有信心在他身边。
“你还有何顾虑?”夏之晨握着她双肩摇了摇,俊脸上露出几分不耐,“难道我说了这么多你还不相信吗?”
慕容素素眼泪汪汪的摇头,不是不相信,是觉得太意外了,同时她也对自己当初冲动的离开感到愧疚和心虚。
吸了吸鼻子,她主动的抱上夏之晨,脑袋深深的埋到他温暖而宽厚的怀中,“对不起,是我太小心眼了。”
夏之晨抿着薄唇,这才重重的吐了一口气,摸着她脑后顺滑的乌发,他轻扬起嘴角,“你也知道自己做错了?那好,我给你补偿的机会。”
慕容素素怔了怔,“什么机会?”
“给我生个小太子我就原谅你。”
闻言,慕容素素突然抬头,忍不住踩了他一脚,红着脸嗔怒道,“不要脸,谁要给你生孩子了!”
两人总算是坦露了心声,许多压抑的情绪似乎一下子爆发了出来,女人脸上带着难掩的甜蜜,而男人眼中则带着许多温柔,暧昧而又暖心。
而正在这时,从殷情房里跑出一个男人,两人这才发现他们居然把闹事的两人给抛在了脑后。
“死东西,你给爷记住,爷这就去衙门告你的状!我就不信治不了你,你给爷把裤子脱了等着挨板子吧!”站在房门外,夏之衡捂着胸口愤怒的咆哮,然后转身就准备往外跑。
看着他吃人般的样子,慕容素素赶紧将他拦了下来,这才发现他不仅捂着胸口,两侧手臂似乎都被小刀划过,就连挽得一丝不苟的墨发都有些松松垮垮,样子简直是狼狈到了极点。
“蜀中王想要去衙门?”慕容素素肯定是不会让他离开的,衙门是殷情最看重的地方,怎么能让他去哪里捣乱,那以后殷情也就别想在衙门混了。
“死女人,给爷滚开!”夏之衡怒发冲冠,瞪大双眼,厌恶的想把她给推开。
“你还打算闹多久?”夏之晨快速的上前将慕容素素拉到自己身后,代替慕容素素挡在夏之衡身前。
“闹?爷何时闹了?”夏之衡打死都不会承认自己闹过,黑着脸指着某间房,怒道,“你们眼瞎了不成?都是那死东西在折腾爷!你们看看,她把爷弄成什么样了?今日爷非得弄死她不可!”
看着他恶人告状的样子,夏之晨眼疼得都想一掌拍死他,“自己不如人还怨得着别人?”
闻言,夏之衡炸毛的吼了起来,“谁不如她了?我这是不跟女人计较!你以为我打不过她?哼!”
要不是夏之晨拦着,慕容素素都想上去给他两脚了,这混蛋真是太过分了!看看这德性,也嫌丢人的?
出门无望,夏之衡只得转身,丢下一句狠话就往另一间房冲去,“要让我不去告状也可以,让她死东西到爷房里来伺候爷!把爷打伤了爷一辈子都要赖上她!”
“……?!”慕容素素和夏之晨相视了一眼,都纷纷表示无语。
而这时,殷情走了出来,手中还握着一把带血的匕首。
慕容素素赶紧上前关心的问道,“情儿,你怎么样了?受伤没有?”
殷情淡淡的摇了摇头,眼中还留有冷色,目光阴测测的注视着夏之衡消失的方向。
慕容素素松了一口气,同时又忍不住拍了拍她肩头笑道,“情儿,你可真是好样的,居然能把那混蛋打成那种样子!”她是真的想拍掌欢呼,不过她也知道现在不是高兴的时候,甚至有些担心,“情儿,那家伙旧伤未好,现在又添新伤,要继续这样下去,他会不会一辈子都赖着你啊?”
她现在都有些怀疑蜀中王就是故意的!
这混蛋也太狡猾了,他是看准了殷情在乎衙门这份差事对不?
“慕容姐姐,我没事。”殷情收回目光,同时也将手中的匕首插回了裤管之中,再次对慕容素素摇了摇头。
慕容素素也知道她没事,她要是有事,蜀中王也不会那般狼狈了。
“你们玩吧,我做事去了。”看了一眼夏之晨,殷情低着头朝着夏之衡所在的房间走去。
“情儿?”慕容素素想拉她,可是人已经走远了。看着殷情的背影,她再回头看看身后的男人,总觉得殷情是在不好意思。
也对,蜀中王当着所有的人说那样不要脸的话,现在殷情又伤了他,算是以下犯上了吧,这丫头估计是怕夏之晨责怪她。
夏之衡躺在床上,那张傲气的脸一直都黑沉沉的,反正要多难看就多难看。听到脚步声进来,再看一眼进来的女孩,他顿时坐直了身子吼道,“爷要喝水,去给爷倒水!”
殷情站在房门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也没说什么,转身就出了房门。
夏之衡两眼望着房门口,唇角突然勾起一抹冷笑。他就不信治不了这死东西!
对殷情来说,让她伺候夏之衡那还真是为了衙门的差事,远在外乡漂泊,她也过了不少苦日子,没依没靠,就凭她们两个女孩子能做什么,吃穿住用样样都得花银子,所以她不顾别人异样的目光,毅然投身衙门,只为能自己养活自己。
而今夏之衡却捏着她的软处,尽管她恨不得一刀了结他,可为了那份来之不易的差事,也不可能真对夏之衡下杀手。
反正她想的也很简单,只要夏之衡不乱来,她就当伺候一只狗,等把狗撵走了,她就解脱了。所以在和夏之衡打架之后她还是要按照知府大人的命令服侍他。
她煮好一壶茶送到房间,还没来得及放桌上,夏之衡就坐在床头趾高气昂的朝她命令,“把茶水放下,去给爷拿些砂糖过来,动作快点,要不爷立马就去衙门说你对爷行凶!”
殷情冷漠的看了他一眼,放下茶水转身又走了出去。
也就在她走出房门之时,夏之衡突然从床上跃到地上,并快速的打开茶壶盖,将袖中的一包白色粉末倒进了茶壶之中——
殷情很快就返了回来,夏之衡坐在床头又开始施令,“给爷把茶水端过来!”
殷情什么话都没有,面无表情的按照他说的去做。
夏之衡端着她递过来的茶杯啜了一口,突然‘噗’一声喷了出来,同时冷脸怒道,“你煮的是什么东西,能吃吗?”
殷情眼中闪过一丝冷色。
夏之衡把手中茶杯往她面前一送,怒道,“你给爷吃下去,看看自己煮的东西味道如何!别说爷冤枉你,这叫茶水吗?马尿还差不多!”
殷情握着茶杯的手猛的收紧,下一刻,将茶水果断的倒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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