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雪岚眼泪忽然又涌了出来,这一次她哭得很安静,也很压抑:“你都要成亲了,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
胸口的衣襟被她泪液浸湿,夏礼珣吸了两口气,将她脑袋抬起来,看着她,眸底的冷傲不再,是从来没有过的认真和坚定:“是,我是快要成亲了,但我如今想娶的只有你而已。给我点时间,让我把那些事处理好,行吗?我说过只要你不逃、只要你乖乖的给我把儿子生下来,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末了,他接着问了一句:“岚儿,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柳雪岚别开头,没回答他的问题,突然幽幽的说了一句:“谁知道是不是儿子,难道你就是为了儿子才肯对我说这些话的?”
“……?!”夏礼珣觉得自己都快被冤枉死了。如果只要儿子,愿意帮他生的女人多得数不尽。
可自从在天牢里她头也不回的那一瞬间开始,他才发现,他脑海里、心里惦念得最多的就是这个女人。
他也知道,就算将那些女人娶了回来他也不会碰。她们对他来说就只是一个可利用的工具。可是在这几个月的时间里,他突然发现,没有她的日子是多么的枯燥无味,是多么的烦躁难受。
一想到这几个月的煎熬,他到现在都还觉得心有余悸,这样的日子他真不想再过了!特别是看到她跟那小白脸亲亲我我,还差点成了亲,他真的连杀人的人都有了。
自己说了这么多,见她还怀疑自己,夏礼珣恨恨的磨着牙,突然板过她的脸,薄唇直接朝她堵了上去——
这张嘴让他恨让他爱,他真恨不得将她一口给吞进自己肚子里,看她以后还怎么跟他倔!
霸道的吻突然袭来,柳雪岚一时有些手足无措,想推开他,却突然被她捉住双手,他更加的放肆起来。
粗重的呼吸加上那身上熟悉的薄荷香,快速的将她清醒的神志淹没,被动的抬起头,她青涩的开始回应起来。
就这么一点反应,让夏礼珣心中顿时激动不已。
搂着她的身子悄然的将她压在了床面上,吻,越发缠绵……
直到胸前传来一丝凉意,柳雪岚才突然惊醒。也不知道是缺氧还是怎么的,脸颊涨红得犹如煮熟的虾皮,甚至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还配合他。
感觉到她突然的抵抗,夏礼珣依依不舍的将她放开。埋在她脖子里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气。
“岚儿,我好难受……”在她耳边,他磁性的嗓音充满沙哑,也充满了魅惑。
“……?!”柳雪岚觉得自己心脏跳动的很快,几乎快要跳出胸口一样,脸红得更是能滴出血了。他的变化她自然是发现了,正因为如此,她突然就想到之前他对自己做过的事,越想她心里越羞窘,越觉得难堪不已。
“姓夏的,你要是再敢碰我,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她突然口气恶劣的警告道。
夏礼珣磨了磨后牙槽。这死女人,不就是介意还没成亲么?
等成亲之后看他怎么收拾她!
虽然难受,可他理智还在,这死女人巴不得把他儿子给弄掉,他现在要是做了,估计他儿子也就不保了。他才不会如她的意!
起身,他坐在床边,尽量离她远一些,努力的平复着身体里的臊热。
见他总算尊重了自己一次,柳雪岚暗自松了一口气。尽管两人已经有过夫妻之实,可没有夫妻之名,她始终不想跟他有那样亲密的举动。
总之一句话,她就是在乎那个名分!
说她贪图名利也好,说她不知好歹也罢,反正没有那个名分,她绝对不会妥协半分!
翻过身,她静静的闭上了双眼,或许是心中的某些疙瘩已经解开,她突然觉得浑身轻松了不少。这一放松下来,她居然觉得困意难挡,竟不知不觉的就睡了过去。
才片刻功夫就听到她平缓的呼吸传来,夏礼珣愣了愣,不敢置信的俯身过去伸长了脖子看了一眼,顿时嘴角忍不住的抽了抽。
这女人,居然就这么睡着了?
看着她平静的睡颜,长长的卷翘的睫毛像一对小扇子一样安静的盖住她的眼睑,可爱的睡脸就似婴儿一样让他不舍得将她唤醒。
手抬了抬,他小心翼翼的放在她的肚子上,轻轻的摩擦了几个来回,才有些不舍的收回手。
希望今日之后,她能放下心中芥蒂能真正的回心转意……
低头,他对着她光洁白皙的额头,情不自禁的落下一个轻吻。
其实他好想抱着她睡,可是他又不敢。天知道他有多想碰她,想得身子里里外外都在发疼……
对于奉德王府的情况,白心染有让人去打探。听说奉德王府没有闹出人命案,她才放下了心。
自从有孕之后,宫里不断的有贺礼送到承王府来。最开始是皇上,赏赐的全是一些名贵的药材。然后又是皇后萧氏,送了许多首饰,接着又是各宫的妃嫔,一波又一波的礼物源源不断的被送到她面前,白心染退也不是,收也不是。
退了,那就是对人的不礼貌,会被认为看不起对方,容易得罪人。收了,她总觉得心里不踏实,毕竟很多妃嫔她连面都没见过。
最后在偃墨予的支持下,她还是将这些贺礼都收了下来,除了皇上赏赐的那些补身的药材外,其余的全都让管家周伯给收到了库房里。
这日快到晌午的时候,血影前来禀报,说大学士府白夫人前来求见她。
对于张氏,白心染也没有敌意,收拾一番、再填了肚子喝了补药之后,这才在血影和龚嬷嬷的陪同下去见了张氏。
张氏很谦卑,在白心染看来,张氏对所有的人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态度。见到她之后,行礼问安都做得格外的仔细和认真。
“白夫人不必客气,请坐吧。”朝张氏客气的说完,她又让血影上茶。
张氏很谨慎的在客座上坐了下来,看了一眼白心染的肚子,温柔的笑道:“突然来打扰承王妃,还请承王妃莫要见怪。老爷听说您有了身子,特意让我过来向承王妃表示贺喜。”
白心染客气的笑了笑。“白大人真是有心了。”
任谁也听得出来她这话里的意味有些长,张氏似乎也料到她会有这种态度,神色未变,依旧笑着说话,只不过却将话题转移了。“我们豪儿的事还真亏了王妃相助,民妇这次来,一来向王妃道贺,二来想向王妃道谢,感谢您在王爷面前替豪儿美言,才让豪儿能有进入铁骑军的机会。”
说完,她站起身朝白心染认真的行了一礼。
“白夫人客气了。”白心染似是无所谓的笑了笑,“若真说起来,也是宇豪自己的造化,本王妃也占不得多少功劳。他能在铁骑军中待下去,说明他有本事,若是没有这个能力,即便本王妃磨破了嘴皮子,他也不可能被铁骑军留下。”
“王妃,您过谦了。不管如何,您都是我们豪儿的恩人,你对豪儿的几次相助,民妇都记在心中,对您,民妇只有深深的感激之情。”张氏一脸的认真。
白心染抬手示意她落座。
但张氏却提出要走:“王妃如今身子有孕,民妇不敢久扰。”顿了顿,她朝身后的随从招了招手,对白心染笑道,“区区薄礼,希望王妃不要嫌弃。”
那白府的随从将一叠礼盒放在白心染身旁的桌子上。
看着叠在一起的四五只红木匣子,白心染眨了眨眼。她承认最近收礼都快收麻木了。就是不知道白府到底送了什么东西来。
那白大人怕是知道他送的东西他们不会收,所以才故意让张氏一个人前来吧?
“龚嬷嬷,将礼物收下吧。”最后,白心染决定还是给张氏一个面子。说起来她也受之无愧,要不是她在墨予面前替白宇豪说话,他家墨予会答应?这一点她可以很自信的告诉别人,的确是她的功劳。
见龚嬷嬷收了礼物正准备退下,白心染又将她唤住:“龚嬷嬷,前两日宫里云嫔不是送了一些家乡的特产吗?你去取些过来让白夫人带些回去食用。”
龚嬷嬷点了点头:“是,王妃,老奴这就去取来。”
张氏很是受宠若惊,对着白心染也连连道谢。
待龚嬷嬷送张氏离开之后,就剩下白心染和血影两人了。
看着还是没什么变化的血影,白心染特意问道:“血影,你跟殷杜发展得如何了?”
血影表情淡淡,依旧是那雷打不动的样子,淡漠的回道:“回王妃,小的不知王妃的意思。”
白心染头疼的摸了摸额头。这要是换成其他人,绝对是很羞涩的扭扭捏捏一番。然后脸红心跳的跟她说‘王妃你好坏哦’。
可看看面前这个。唉!
于是她决定不能再拐弯抹角的教了,对于这种不知道脸红为何物的人来说,看来只能走直路了!
“你们拉手了吗?”
血影低着头,看不到表情,声音一如既往的淡漠清冷:“回王妃,拉了。”
“亲嘴了吗?”
“回王妃,亲了。”
闻言,白心染立马坐直了身体,眸底烁亮,一闪一闪的。行啊,都发展到这一步了!
“那睡一起了吗?”
“回王妃,睡了。”
噗!
白心染睁大眼睛张着嘴震惊的看着她。这发展是不是太快了?
还有,那死殷杜,特么就快成亲了,居然连这点时间都等不了。
看来她为血影准备的那些画册失去作用了。都睡在一起了,还能不发生事的?
那死殷杜看起来就不是好货,都是正常男人,哪有放着不吃的?
只不过,她现在特好奇,这两人那啥……到底是怎么进行的?
将手握成拳头抵在唇边故意干咳了两声,白心染一本正经的看着她,认真说道:“血影啊?不是我要说你,这女子应该懂得矜持、自重,知道吗?你说你们俩也等不了多久了,怎么就这么忍不住呢?这万一被人知道了,岂不是要遭笑话?”
谁知血影听了后,突然抬起头来,眸底瞬间浮出一丝冷意。“王妃,殷杜说这事是您交代他的。”
“……?!”白心染愕然。死殷杜,尼玛,她什么时候交代过他俩要睡一起了?!
看着血影眼底突然涌出来的寒意,白心染心里一咯噔,惨了!
咳了咳,她赶紧很认真、很严肃的说道:“唉,我记起来了,我好像是有交代过……就是想让他晚上多替你盖盖被子,免得着凉。”
“……?!”血影眼底的冷意散去,突然一丝异样的光泽从她眼中快速闪过。
白心染眯了眯眼,心里摸不准她到底在想什么,但有异样就说明事情有问题。
于是试探性的问道:“难道殷杜没有给你盖被子?”
血影低头:“回王妃,有。”
白心染接着再试探:“那你们睡觉有穿衣服吗?”
“回王妃,有。”
闻言,白心染吐了一口气。看来这两人还没办成事啊?
这殷杜到底在干嘛?当真是哄人睡觉的?
“咳咳咳……”再次咳了咳,她从袖中突然摸出一本手工装订的册子,有封面但封面上没有字迹,将册子塞到血影手中,她挑了挑眉,“这东西我送给你,你好生收着,记得每晚都要看两三页。”
“敢问王妃这书有何用?”看着手中黑皮封面的书,血影眼底露出一丝不解。
“……”白心染微微一愣,眸子快速的转动后,笑道,“这是我送给你们的新婚贺礼。听说夫妻双方一起看,还能彼此修炼身心。这可是私家珍藏,除了殷杜,你可不能拿给外人看哈。”
“小的知道。谢王妃赏赐。”血影将书册收到袖中,对白心染抱拳行了一礼。
白心染嘴角抽了抽,嘴上无所谓的说道:“不用谢,只要能提升你们功力,这点东西不算什么。”
闻言,血影突然问了句:“王妃将此宝物赐给小的,那您和王爷岂不是不能修行?”
噗!
白心染险些没忍住喷出来。
“咳咳咳……你不用在意,我和王爷收藏了不少,若是你觉得不够,随时可以来我这里取。”
“小的谢过王妃,若是小的功力有进步再向王妃讨要就是。”血影也没客气,对于他们这种习武之人,有武功秘籍,定是视为珍宝,哪会矫情的拒绝。
“行了,没事你就下去吧。我自个儿回房休息去。一会儿王爷回来你再来通知我。”不想继续待在这里,怕自己会忍不住狂笑,白心染赶紧起身,往厅外走。
……
这一晚,白心染一直在床上睡不着,心里不断的想着某人看‘武功秘籍’时的样子,甚至脑海还yy了不少场面。
偃墨予见她一直都不肯入睡,心里疑惑着,可见她又不像是有心事的样子。正准备开口问她到底怎么了,就听到殷杜在门外喊话——
“王爷,大事不好了!”
闻言,白心染一咕噜翻身起来。哎呀妈,难道看‘小人书’还能闹出人命?
她动作有点急,偃墨予没被殷杜吓到,反倒是被白心染吓得一头冷汗。俊脸一沉,忍不住的将她抱住:“你这是做何?想讨打是不?不知道自己不能乱动么?”
白心染心虚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丫的,她是太激动了好不?谁让殷杜大半夜鬼叫鬼叫的!
训完女人,偃墨予沉冷着俊脸朝门外冷声问道:“发生了何事?”
殷杜紧张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王爷,今日白夫人到府上来问候王妃,王妃送了白夫人一些山药做回礼。听说白夫人将山药拿回去之后就给厨房做来食用了,不曾想,食过山药的白大人、白夫人还有太夫人都中毒了。听说白大人和白夫人已经被救下来了,但太夫人年岁大,中毒较为严重,如今危在旦夕。”
什么?!
白心染再一次震惊。
偃墨予在听完之后也瞬间皱起了浓眉,看着白心染问道:“那山药是从何来的?”
他当然不相信会是自己女人做的手脚。虽说知道她对白家人不喜欢,但他知道她的来历,她跟白家没有真正的亲情可言,既是没有仇恨,她又怎么会去伤人?更何况自家女人还没笨到用这种方法去伤人。
白心染也是一脸的纠结和不解:“那些山药是宫中云嫔送来的,听说她们家乡把山药当做地宝,正好有亲戚进京,就给她带了一些,听说我怀孕了,她就将那些山药给我送来了。前两日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因为皇上送的补药太多,我想着吃不完,就将山药做为人情让白夫人带回去了。就这样而已。”
虽说京城里的人把山药当做宝,但在现代,人工种植的山药她吃过不少,所以对山药这种东西没新鲜感了,才会送给那张氏让她带回去。
“那你可曾见过那些山药?”偃墨予浓眉更加紧皱。
白心染摇头:“宫里来的东西太多,我没有一一去看过,都让龚嬷嬷交给周伯保管的。”
偃墨予紧紧的抿着薄唇,脸色有些寒沉。默了默,他让白心染躺回床上,自己准备起身穿衣:“你先睡,为夫去看看到底是如何回事。”
到底是谁在背后做手脚,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嫁祸给她?
真是岂有此理!
“墨予,你让我也去吧?”白心染从他身后爬起来。
睡觉?这个时候她怎么能睡得着?
她都快成杀人凶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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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关于她;她叫穆雪染是云城第二大财团被人不齿的私生女。
她叫夏沐是n城里面一个隐藏天才光芒的普通人,
她是那个z国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天才作家三月,
她是那个z国国宝级的天才画家生如三月,
只是很少人知道她们同一个人,
关于他们:她以为这辈子她都不会谈恋爱,不会结婚,她会这么一直一个人生活下去,因为她对男人有种莫名的反感,只是后来遇见了他,从此为她苍白的生命里画上了浓重绚烂的一笔,每每都幸福的想掉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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