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医话言未落,“咣当”一声,房门被人重重地踢开了。二人抬头一看,只见子针手持宝剑,率领一群卫兵撞了进来,团团围住二位太医。
大太医一见是子针,慌忙躬身施礼,面如土色地问:“请问相国,有何贵干?”
子针剑指太医,趾高气扬地命令卫兵:“君主有令,将这两个浑毬庸医拿下!”
大太医见卫兵蜂拥而上,一边拚命挣扎,一边大声叫喊:“相国,小人何罪之有?”
“何罪之有?”子针冷笑一声,用剑点着大太医的鼻尖,怒斥道:“你俩合伙谋害国君,如今铁证如山,难道还想抵赖不成?”
“铁证如山?”大太医跪在地上哆嗦着辩解:“相国,国君自从服用了阿胶白芷汤,不是气色好多了吗?这说明小人们不但没罪,反而还有功呀。”
“尻啊!死到临头还敢嘴硬?”子针边说边抡起巴掌,给了大太医一个耳光,咧嘴骂道:“你这个浑球有个鸟功,害得国君半身不遂竟然还想领赏?老子扇死你!”说着,又“咣咣”地一连给了大太医几个耳光,扇得大太医满脸是血。
听说国君半身不遂,大太医慌忙趴在地上,“咚咚”地磕着响头,随机应变地哭喊道:“相国,小人冤枉啊!这阿胶白芷汤与小人无关,它是二太医进献的祖传秘方!”
二太医一见大太医推卸职责,瞪着眼反驳道:“老大,医德高尚的人应该勇于承担责任,敢作敢当。”他手指大太医质问道:“俺问你,方子是不是你写的?如果你不同意,这阿胶白芷汤国君会批准吗?即使批准了,他也不敢喝呀。”
“老二,不许血口喷人!”大太医气得鼓起眼睛训斥道:“当初,俺不同意,认为它虽然气血有余,但开窍醒神不足,而且用的也都是些廉价药。是你忽悠俺说此方多么灵验,简直就是起死回生的仙方。所以,……。”
“胡扯!”见大太医撕下了虚伪的面纱,二太医气得口中泛咸直想吐血。他一扬眉毛,据理力争道:“呔,老大,俺问你,那味冬瓜皮是谁加的?不是你加的,难道还是小狗加的?在事实面前你还想抵赖?没门!今天老子即使被杀,也要拉上你垫背。”
子针手提宝剑,来回地扭头看。瞧着二位太医喋喋不休地争吵,气得他将剑一挥,大吼一声:“尻!死到临头还争个鸟!把老子的脖子都扭酸了,有个屁用!”接着,又大声命令卫兵:“国君有令,将这两个浑毬拉出去宰了!”
卫兵拖着大太医往门外走,他听见二太医轻叹了一声,连忙哭丧着脸扭头问:“老二,如今落到这步田地,你还遗憾什么?一切不都黄了吗?”
二太医摇着头遗憾地说:“老大,俺悔不该不听你的话呀。如今的下场虽然在意料之中,但你开窍醒神的想法却没能传承下去。”接着,又轻叹了一声,沮丧地说:“唉,俺不该你的冬瓜皮传承下去。那,恐怕也只是忽悠人的把戏啊!”
晏婴一进宫,齐景公就硬生生地把田开支走了。田开忿然地走出宫殿,一路走他一路想:“国君与晏矬子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非要背着老子呢?”忽然,他紧锁着的眉头一松,喃喃自语道:“从国君的表情上看,恐怕跟俺家有着极大的关连?”
想到这里,他连忙加快了脚步。“得将这一情况赶紧报告老爹,说不定他老人家还真有应对的办法。最起码,也能尽早地采取防范措施,以防不测。”
田开急冲冲地走出宫门,拉着横木爬上了马车,扬手对车夫说:“快回府。”
车夫见田开焦急,赶紧一勒疆绳,甩起手中的长鞭,“啪”地就是一个响鞭,随即大声吆喝一声:“驾!”战马听见口令,立即扬起四蹄,快速地跑了起来。
“老爷,大公子可回来了!”听见管家的禀报,田无宇急忙抬头向门外望去,只见田开失魂落魄地跑了过来。坐在田无宇身旁的四个儿子也赶紧起身,迎上前去。
田乞反应敏捷,比谁都跑得快,迎着田开连声问:“兄长,跟国君的对弈如何?”
田开看是田乞连连摆手说:“先甭问这个,见了爹再详细说。现在,问题可比想象的要严重得多。鲍老爷子并没有欺骗咱,晏矬子确实在国君面前卖了咱家的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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