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的大人小孩,有说有笑,几个小孩还唱着儿歌,沈夏被他们感染了,思绪也从遥远地回忆里被召回了现实,转眼已经过去五年了,自己曾熟悉的他们似乎从未改,又已成家立业,这些人都是自己最亲的人啊,她感受着这一切的温馨,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了笑容,原来微笑也是如此简单。
厉嵩并没有直接开车去饭店,而是把车开到了墓园,所有人都没有过问,因为他们都知道,那里有她想要做的事,也有她,想要见的人。
沈夏看了一眼厉嵩,厉嵩也微笑地望着她,她走下车,他牵着谢海洋跟着下了车,一行人也跟着下了车,他们都很清楚,小夏出来的第一件事,肯定是来这里,几个小家伙或许也感受到了不同的气氛,收起了平时的嘻笑,变得严谨起来,跟着大人并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谢洋洋的墓前,站着一个戴着黑色墨镜的男人,他给洋洋带了一束花。阳光下的他,显得比五年前更加健壮挺拔了,而且还透着成熟稳重,光看他的背景,沈夏那一瞬间就失了魂,整整五年了…陈西捷感受到了背后的目光,转过身来,迎上了她的目光,熟悉的五官,熟悉的笑容,熟悉的气息全部涌进沈夏的视线和鼻尖。那一刻他俩就像把积攒了五年的心里话已互相倾诉完毕,有些细水长流,相濡以沫。男人很庆幸,庆幸自己没有中途离席,庆幸自己没有放弃,坚持着自己一直想要坚持的东西。
“亲爱的陈太太,欢迎回到我身边。”陈西捷取下墨镜笑着向她伸出了双手,这一切他等了太久,真正到来时,却是那么云淡风轻,仿似一眼万年。
“喂,都三十岁的人了,还这么贫嘴的吗?”她也笑了,笑着走向他,一步一步,终于靠近了,她给了他一个安定的拥抱,余生,定与君作伴。
“谁说三十岁的人就不可以贫嘴了?何况我还是欢迎我自己的太太。”他感受着她的体温,抱的更紧了,幸而是那么真实的存在感,他真害怕这是另一场梦,梦醒了,她又不在了。
“谢谢!”沈夏贪婪地享受着这温暖的怀抱,千言万语只汇成了这两个字,这么多年来,他似乎未曾变过,即使她任性,即使她冷漠,他也一直未曾离开。
“傻瓜,我们之间,何须谢谢!答应我,以后都不要再离开了好吗?”能这样抱着她的感觉真好,踏实又心安,“我怕我再等就是老头子一个了。”他真的怕了这种相思的折磨,怕了这种入骨的侵噬。这五年来,有多少同事亲人要给他介绍姑娘,他一个也没去应酬过,连敷衍都懒得,因为他的心里只有她,再也容不下第二人,此生惟有她能入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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