骐儿将萱儿放在草地上,解开她的衣衫,要为她拔出箭。却看到白衣少年在一边杵着,不禁瞪了他一眼,“知不知道男女有别啊?背过脸去。不,最好滚远点。”
白衣少年一怔,有些气恼,看了一眼萱儿,压住怒气,转过身去,“不看就不看。不过你会救人吗?”语气轻慢。
骐儿哪里顾得上理睬他,伸手就拔萱儿身上的箭,却没有拔出来,萱儿痛的啊呀一声,,脸色惨白,额头渗出了汗,血流的更多了。
白衣少年不禁转过身来,嘟囔道:“不会就不要装会,这样她会疼死的。”说罢,推开骐儿,从怀中取出药瓶来,给萱儿伤口上撒了些药粉,那是止痛药,然后用刀子轻轻割开萱儿的肉,将箭取了出来,原来这箭头都带着小勾子,如果硬要拔出,非要勾出一块肉不可。
白衣少年的手很轻,也很熟练,不一会儿,萱儿的血止住了,伤口也包扎好了。他对萱儿道:“没事了,我给你敷了些愈合药,不会留下伤疤的。”
萱儿点点头,“多谢。”白衣少年微笑,扶起了萱儿。
骐儿没好气道:“谢他做什么?他和那些人是一伙的。还放走了那些人。不知道安的什么心呢。”
白衣少年白了一眼骐儿,懒得理睬他,“小人之心。”
萱儿也道:“哥哥,毕竟他救了我啊。”
白衣少年一脸错愕,“哥哥?他是你哥哥?”
萱儿点点头,骐儿反问:“你以为呢?”
我以为?白衣少年讪讪笑了,“你叫什么名字?”问向萱儿。
萱儿想要回答,骐儿却抱起她,“咱们还要早点回去呢,你受伤了,爹娘和还不知道怎么责骂我呢。”走了。
白衣少年看向两人的背影,不自觉露出笑容,轻声自语:“原来她只是他的妹妹。”
果然回去后,慕容玦训斥了骐儿一顿,听到有人自称叫墨寒,不禁想起要带凌念惜去寒宫,要墨寒看看她的病。事不宜迟,决定次日便起身前往寒宫。
骐儿本来挨训后心情郁闷,听说要去寒宫,高兴坏了,一大早就起床收拾妥当,他心里最喜欢的是墨寒爹爹,十多年来,他经常给墨寒写信,邀他来都城,墨寒却从来没有出现过。骐儿已经二十岁了,他一直惦记着墨寒,还记得第一次骑到马背上,是墨寒扶着他,墨寒教他的武功,也早已练得炉火纯青,他着急去见墨寒,十二年了,他那俊美的容颜变了吗?他还记得骐儿吗?为何都不来看望自己呢?
萱儿也跟着去了,或许她更想遇到那白衣少年,他是寒宫的人吗?
骐儿最先到达寒宫大门前,有人通报,不一会儿,海龙走了出来,看到是他们,却没有一丝诧异,“我家少主不会见你们,走吧。”
凌念惜与海龙很是熟悉,她不相信墨寒会拒绝见她,执意要进寒宫。慕容玦也道:“念惜的心脏一直不太好,请墨寒给看一看。”
海龙冷冷道:“凌念惜,十二年了,你有想过少主吗?如果不是你的伤病,你会来寒宫吗?我替少主不值。”转身要关门。
骐儿走上前,“海龙叔叔,我一直想着墨寒爹爹,好想见他。您就让我们见一面吧。”
海龙看着骐儿,神色黯然,也只有他记挂着少主,可惜他是慕容玦的儿子,不是少主的亲生骨肉。海龙背过身不说话,让人将门关闭。
凌念惜的心有些伤悲,却也不再坚持见墨寒,或许从此不相见吧,这样对两个人都好,他做他的少主,悠闲自在,何必再打扰他的清净呢?
“慢着!”即将关闭的门被一只手阻止了,门开了,竟然是慕容拓,神色冷峻,“还是让他们见见墨寒吧。”
凌念惜和慕容玦不知道慕容拓为何出现在这里,但是想想他与墨寒关系非同一般,出现在这里也合情合理。
海龙一怔,“少主有交代,我不能违背。”
慕容拓道:“如果真是为了墨寒好,就应该让凌念惜与慕容玦见一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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