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略一沉吟,探问:“能告诉我为什么把高城锁定为嫌疑人吗?”
“......夏竹,这事与你无关,你不该打听这些的。”
“可是......”
“听着,”徐江伦打断我,“你只不过是承了房东的情对她儿子照应,但你不是他的监护人,事实上他早过了未成年的年纪,也不需要监护人,所以必须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心中一沉,“你的意思是他真可能是......”
徐江伦又一次打断我:“不,夏竹,我什么都没说。这个案子上级很重视,透露一点内部信息给你,在案发现场有被清理过足印的痕迹以及还有残余的打斗痕迹,所以我们警方有理由怀疑这不是一起意外事故,而是,谋杀。夏竹,你认为你还有能力来管这事吗?”
沉默了下来,似乎真的已非我能力所及。
到了晚上,徐江伦又主动打电话来:“高城那小子是不是回去了?下午我没跟你说,他被我们请进局子后起先是由张继审问的,后来局长过来进审讯室亲自审问,这一审就是一下午,期间连张继等人都被遣了出来。一直到傍晚,那扇门才开,却见局长对那小子很是和蔼的样子,还把人给送出力量门。随后就下令撤销对高城的嫌疑,诶,我说夏竹,你那房东到底是什么路数呢?”
“你的意思是......”
“不用说,肯定中间通了路子,要不然有目击证人指证他与死者起纠纷,死者死亡时间间断他又没时间证人,哪可能这么快就撤销嫌疑。而且你想啊,这起案子虽然严峻,但张继可是刑警里有‘神探’之称的,这种案子他最有经验,哪需要局长亲自抄刀的?”
徐江伦似乎越说越觉得不妥,语重心长地对我吩咐:“夏竹,你以后还是别管那小子了,最好是离他远点。要知道他有个能遮天的爹娘,你可没有,别引火上身了。”
此刻我就十分懊悔没听徐江伦的劝,果真引火上身了。
只因站在楼上看到疑似高城的身影出没在吴先生坠楼地点处,就鬼迷心窍地跑下了楼,最后变成现在的局面。
这算不算是,一脚踏错,步步错,然后悔之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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