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师,你发什么神经病?什么时候成了道学人士了,连老子的道德经都能背,你行啊,长本事了,有种你像云爷那样到香港去走一遭,能赶到云爷的一半,我蚊子给你磕响头,喊你祖宗。”李文东对着牧师大吼道。
“我没有别的意思,你们不觉得这事儿我们有点做过了么?虽然人家有不对的地方,但是我们的做法呢?直接让人家破产了,至于么?”张牧之有些气愤的说道。
“说什么胡话呢?那是赌博,赌博懂不懂?有本事你输十个亿给我看看,还得是米金。”李文东不依不饶的对着张牧之吼道。
“是啊,就是因为我赢不了十个亿,而且还是米金,你能做到么?在座的各位除了云爷能做到,你们能做到么?放眼整个华夏,整个世界,谁能做到?你们脑子清醒一点,把人家家产给图谋了,指不定人家怎么报复我们呢?这是福么?我想想就觉得可怕。”张牧之缓缓说道。
一席话,说的在座各位都是瞠目结舌,但又无法辩驳,大家都安静了下来。
“要我说啊,没什么可怕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云爷不是说了么?谁敢招惹我的兄弟,我苗羲云天涯海角都不会放过他,谁敢动我们的面包,我们大家伙儿撑死也不会放过他,就这么简单。”谢明杰掐灭烟头,恶狠狠的说道。
“我看你们都疯了,钱把你们的眼睛蒙蔽了,看看你们现在,还是我当初接触的兄弟么?一个个眼睛都能放光。”张牧之也不示弱的说道。
“牧之,你这话严重了,我不过是想保护我的弟兄们,这有什么不对,别人动我们的面包,兄弟们拿着武器拼命有什么不对?”苗羲云淡淡的说道。
“爷~!我的云爷!我不管你有多大的本事,你的本事是你自己的,但你不能连累弟兄们,这次香港之行,我算是看明白了,你苗羲云是深藏不露,一旦有事,你倒是可以相安无事,弟兄们怎么办?有你那样的能量么?真要有灭顶之灾,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怎么办?”张牧之冲着苗羲云吼道。
“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说我会弃弟兄们而去,告诉你张牧之,你看错我苗羲云了,就算我死,我也会护卫弟兄们周全。”苗羲云第一次对张牧之发火了,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当多年后的苗羲云认清形势后,他能深刻的理解此时张牧之的内心世界,可到了那个时候,真没有机会了,就算苗羲云有心,可是天道是不可违逆的,至少当时的苗羲云没有那个能量。
“呵~!呵呵!忠言逆耳啊~!你们这帮被利益冲昏头脑的家伙,总有一天你们会自食恶果的。”张牧之绝望的对着他们几个吼了起来。
“兄弟,能不这样么?我们还是当年赤胆忠真的好弟兄,按照云哥儿说的办不好么?他是一心一意为了弟兄们呀。”谢明杰难得的开口对着张牧之说道。
“呵~!我张牧之的命运一向是拿捏在自己手中,什么时候假手于人过,你苗羲云不是能耐么?那好,我现在告诉你,我的人生轨迹,我自己做主,不需要旁人帮衬,让时间来告诉我们答案吧。”张牧之本想软一次,只要苗羲云给他台阶下,可是苗羲云也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望都不望他一眼,于是更加绝望的说道。
“恩,兄弟,好志气,天要下雨,凡人无奈,你自便吧!有朝一日需要我苗某人,说一声,我苗某人肯定还会和往常一样,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苗羲云也被激怒了,愤怒的说道。
“哈哈哈哈~!好~!苗羲云,你给我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咱们走着瞧。”怒极反笑的张牧之对着苗羲云深鞠一躬,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诶~!兄弟,哎~!云哥儿,你这是何必呢?大家都是兄弟。”李文东罕见的站了出来说话,看到苗羲云毫无表情,旋即追了出去。
宣城,玄武大道上,两个年轻人并排着走在大街上,毫无表情,默默的抽着烟,一句话也不说。
“哎~!我说兄弟,你这是何必呢?云哥儿的个性你是知道的,吃软不吃硬,你何必非要和他对着干呢?那次在翠云轩我就提醒过你,可你呢?天生就这副臭脾气,哎~!”李文东唉声叹气的说道。
“兄弟,你不懂,我其实早就想说这个话了,说实在的,云哥儿现在太自负了,在他的眼里完全没有其他人,他这种性格早晚要吃亏的,我倒希望我今天这么一闹,能够给他敲个警钟,别飘到天上去了。”张牧之幽怨的说道。
“可是,你要真有什么意见你可以向云哥儿提出来呀,要不然单独谈也好嘛,像现在这样,搞得真是,哎~!”李文东悠悠然的说道。
“我又何尝不知道呢?云哥儿的脾气你还不清楚么?你要真跟他提啥意见,他肯定会以为你担心他,所以敷衍你,这么多天我算是看明白了,这事儿也就是这个时候提出来最好,说句老实话,我还真不希望我说的那些会成为真的,但是直觉告诉我,有些事越不想发生,它就越会发生,真要到了那一天,我又能眼睁睁的看着云哥儿身陷火海么?”
说着张牧之眼中流出了眼泪,即是自责今天的话伤了苗羲云,又是担心未来自己的设想会成真,真要到了那一天,自己肯定是会毋庸置疑的替云哥儿跳下那无边的火海,即使自己遍体鳞伤,也不能让兄弟受苦,这就是弟兄感情,真正的弟兄是靠行动来说明的,而不是言语的华丽。
“牧师,你别说了,你越这么说,我这心里越觉得酸酸的,是啊,要是云哥儿真要有个三长两短,我蚊子绝对是第一个走在前面,护卫着云哥儿周全。”李文东是这么说的,后来也是这么做的
到了晚年时刻,李文东弥留之际,身居高位的苗羲云前来看望这位随着自己一生征战无数的兄弟,李文东只说了一句话:“兄弟,这辈子,蚊子有了云哥儿做大哥,值得了,不枉此生咱们来世再做兄弟。”
旋即撒手人寰,而已经哭得泣不成声的苗羲云也是相守在一旁回忆着这一生与蚊子点点滴滴的弟兄感情。
“别说我了,我无所谓,你常年跟在云哥儿身边,多劝劝他,不要让云哥儿走入死胡同。”张牧之关切的说道。
“恩,我会的,你也要好自为之,我相信云哥儿肯定是在乎咱们弟兄感情的,他这时候在气头上,也许过两天想通了,咱们弟兄还向当年那样,成么?兄弟?”李文东旋即问道。
“恩,珍重吧,兄弟,我走了,别送,回吧!”张牧之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留下满脸泪痕的李文东,痴痴的看着他的身影,他总有种感觉,要记住这个兄弟的身影,没准儿哪天就见不到了。
此后一个礼拜的样子,李文东都没有理苗羲云,苗羲云打电话他也不接,就算接了,总以有事为借口,推却苗羲云的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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