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来了!”
王所来了精神,目光眨也不眨地盯着远处。
在他视线的另一边,一辆小车在山间巅颤地飞驰而来。
“终于逮住你!我要看看会是哪个,这么缺德?”
在这少人到的郊外和少人到的时间,除了鬼鬼祟祟的挖坑者,王所想不出还会有谁。
“这车怎么如此熟悉?咦,不就是那个姓姜的女人那辆吗?怎么会是她?难道她要报复自已上次占他便宜,所以整我俩父子?”
王所很快就摇了摇头,女人有钱有势,要对付他,根本不用来这一套!而且挖坑在是针对他父亲,不是针对他,这说不通。
小车开到一半的山路,就停住,下来一孔武有力身材高大的男人。
赫然是被王所羞辱一顿的王东。
——毫没疑问,他是上门报复而来。
前天刘大嫂子和他说,王东去而复返,来势汹汹,让他回家躲两天。
不想到即使跑回家,也躲不掉。
“他如果是偷偷摸摸的挖坑者,咋没见带铁揪、锄头?”王所疑惑起来。
王东下车之后,左右环顾周围的环境,然后抬起目光,眺向王所家的方向。嘴里喃喃自语一会,上车拧转车头,一溜烟离开。
王所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回事?他好辛苦前来一趟,就为看一眼我家住哪?
小集市人流不多,叫卖声和还价声不时响起,热闹喧哗。
“怎么没见那个小摊?今天不做生意?”
姜迟来到王所的锁摊位置,发现空空落落。在来前,她雪脖间加系一条淡紫色小纱巾,这样看起来,让她丰满胸脯更突显高耸,再加上轻云般的刘海,散发一种亮丽时尚的女人味道。
尤其风掠过时,小纱巾仿佛云雾拂起,露出敞口处的深深峰壑,她有信心,没有男人的视线能够抵抗得住。
这是她很早的发现。
她也奇怪,为什么来这小集市一趟,自已如此在意外表。
“槽糕。我忘记打听他家的位置。”她环顾周围,看到前面的刘大嫂子,认出她是在那天冲突,出来帮助王所的妇女。
“这位大嫂,你知道王所为什么今天不出来吗?”
刘大嫂子认出是她,心里打了个突,不禁和那天去而复返的王东联系起来,暗忖:“难道她上门,同是为报复王所?”
她摇摇头:“我不知道。”
其实王所他爹就在隔邻不远,只是姜迟不认识而已。刘大嫂子自然不会主动和她说。
姜迟又询问地址,刘大嫂子认定她要对王所不利,守口如瓶。
眼见刘大嫂子神色警惕而又不耐烦,她只好怏然离开。
————
“王所,你告诉这是怎么回事?要说真话!”
灯光暗淡,王家铺脸色严厉,桌上饭菜散发着浓郁的香气。
王所惴惴不安,虽知他爹白天出去摆摊,自已所隐瞒的事必无所遁形,瞒不住了。但问得如此笼统,他一时不知具体指哪事,知道了多少。
“你把这几天所干的事原原本本给我说说,不许瞒半句!”王家铺听他吱吱唔唔,半天不知从何说起,即时说。
王所无奈,只好将如何被瘦五和形势所逼,将锁破开。刘嫂子如何让自已把他的摊位弄到手,一一说出来。
当然,他没有说出体内的“怪声”。
王家铺听到果然如刘大嫂子所说,无一虚言,心中又是惊喜又是兴奋,但是脸上面无表情。
“你怎么打得开‘石武士三段铁门锁’?我知道你一向都将学习重心放在学业上,你别告诉我是运气,仅凭运气,我才不信你做得到。”
王所说:“其实我一直暗中偷师于你,还到网上查看些的书籍,最近几个月恰好在查看‘石武士三段铁门锁’的构造。我当时只想碰试一下运气,反正输了也没赔,岂知真让我成功了。”
王所说得淡定,怎么扯归扯,反正“怪声”是不能供出来。
“那保险柜的锁呢?听说那锁连锁师都开不了,你怎么打开的?”
“哈哈,也不知谁干的,那锁其实已经半开,我只不过是最后捅了捅。最后让我捡个大便宜。”王所想了几天,始终没法想出更完美的借口,只能胡说一通,应付了之。
“以我的推测,可能客人之前请的最后一个锁师弄开了大半,但是他好像疏忽。所以让我不费啥力,就直接破开。”
“……”
王家铺沉吟一会,虽觉得这个理由很扯,但倒不再往深处追究。实际上,他也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解释得通,王所开启两把非同一般的锁,超出他对王所的评估。王所的解释很勉强,合理性差,但是直到目前为止,对于王锁连破两锁这个荒诞的结果,他想不出其它有力的原因。
王所的表现太过荒诞!
王所说的任何原因,都显得难以相信。
——因为这件事本身就让人无法相信。
所以王家铺在这件事,觉得没有深根到底的必要,因为可能连王所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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