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坯似笑非笑的道:“喝茶就算了,此事我也没放在心上,我们琅琊宗与苍云门两千年来素来交好,门下两个弟子切磋比试也是常有之事,师太不必做这一方和事佬。”
欧阳采玉现在也老实了,她虽然没有去苍云门观看苍云弟子斗法,但宗内有长老和弟子前往,她也知道苍云门在这一届斗法比试中,杀出了一匹黑马,而且还是能催动北斗诛神剑阵的黑马。取得了苍云大试第三名的好成绩。
只是欧阳采玉没想到黑马如此年轻,看样子年纪比自己还要小。
能催动北斗诛神剑阵?那自己想伤他一根手指头都难,还是老老实实躲在爹爹后面吧。
玄慧师太听到欧阳坯说的云淡风轻,却是暗中点破了琅琊仙宗与苍云门之间的关系,话中意思无非是,你们济世庵有菩提山积香庵做靠山,我们琅琊仙宗也不是孤木难支。
这一点玄慧师太一直都是明白的。
八百年前,在苍云决战中,琅琊仙宗几乎是举全派之力前去助战,在数日的斗法血战中,琅琊仙宗死伤极为严重。
当初正道是苍云门一家独大,其他门派,如现在的玄天宗、迦叶寺、缥缈阁其实还不算突出,如果不是以琅琊仙宗为首的正道其他中小派系死战到底,纵然苍云门催动了护山轮回剑阵,也未必能击溃魔教。
那一战之后,苍云门对当初奋力血战的其他正道同门都十分感激,其中就包括琅琊仙宗。
济世庵虽然是积香庵的分支,但也不敢过份得罪琅琊仙宗,其中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因为琅琊仙宗与苍云门之间的关系。
庵中隐隐约约传出敲打木鱼的咚咚声,还有缥缈的佛音翻唱,看这天色,已经到了做晚课的时间。
既然欧阳坯没有过分计较叶小川与欧阳采玉斗法之事,玄慧师太也就乐的做了一个顺水人情。济世庵本来就与邻居琅琊仙宗的关系不是很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微微对着欧阳坯宣了一句佛号,就带着两个弟子转身回到了济世庵继续做晚课。
玄慧师太一走,叶小川也就想溜了,得罪了欧阳坯,此地不宜多待。
而且那个面容慈祥和善的玄慧师太,也绝非易于之辈,叶小川刚才只看了玄慧师太一眼,就感觉内心所有的秘密都仿佛被这个老尼姑看穿了一般。
他暗自发誓,以后打死不合尼姑有任何来往。
他干笑着上前,对欧阳坯拱手施礼告别,说道:“晚辈奉师门之命下山历练,路经此地结果与欧阳师姐起了摩擦,是晚辈孟浪了,欧阳宗主大人大量,令晚辈十分敬佩,这天色也不早了,晚辈这就告辞。”
欧阳坯微微一笑,道:“叶师侄不必将此事放在心上,是小女有错在先,刚才叶师侄已然手下留情,老夫还得谢谢叶师侄呢。我们两派素来交好,老夫与你的师父清风师兄也是百多年的交情,既然叶师侄游历天下路经我琅琊宗,何不在此多盘桓几日?”
叶小川有些为难,看了一眼身后不远处的杨家父女二人,又看了看地上自己的那根金丝楠木。
他不是傻瓜,已然渐渐明白济世庵与琅琊仙宗之间的恩怨,自己起初不了解情况,扛着金丝楠木过来倒卖,此事已经是对不住琅琊仙宗,再留下来,那自己这单买卖肯定做不成。
为了钱财,他一咬牙,还是觉得得罪琅琊仙宗是小,赚钱才是当前的头等大事。
于是他颇为客气的婉拒了欧阳坯的邀请,说道:“多谢欧阳宗主厚意,只是晚辈还有要事在身,不便叨扰,还请欧阳宗主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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