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边的三个山贼,呈等腰三角形方位坐着,其中一人背对着的地方,是一块相对陡峭的山崖,另两个人则是相向而坐,以这样的方位坐着,三面的山林是尽收他们眼底。
离那三个山贼越来越近,刘辩清楚的看到那三个人虽然是在彼此交谈着,可他们的眼睛却从未在同伴的脸上定格,视线总是在四周漂游着。
“难缠的家伙!”趴伏在地上,看着那三个山贼,刘辩心里暗暗嘀咕了一句,又将握着柴刀的手给紧了一紧。
夜色深沉,黑暗给了刘辩和周仓最好的掩护。
篝火的光茫虽然照亮了附近的一小片区域,可同时也让那三个山贼的眼前出现了一片盲点。
他们虽然一直都在观察着四周的环境,不过刘辩和周仓趴伏的位置却是他们视力的盲点,几个山贼看向这里的时候眼前是黑黢黢的一片。
在快要爬到火光能照到的地方时,刘辩朝身后跟着的周仓摆了摆手,俩人都停了下来,趴伏在地上静静的观察着那三个人。
“兄弟们,我去撒个尿。”蛰伏在阴暗的角落等了一会,面朝着刘辩和周仓的那个山贼站了起来,与旁边的两个山贼招呼了一声,向他身后的峭壁走去。
看着那山贼走向峭壁,刘辩对周仓点了下头,俩人分开两边,朝着还坐在篝火边的两个山贼摸了过去。
到了那两个山贼身后,刘辩稍稍的停了一下,调整好身体角度才猛的蹿起身,一把勒住他前面坐着的山贼眼睛,另一只手上的柴刀也朝着那山贼的颈子上狠狠割了下去。
坐在对面的山贼见突然有人冲出,一刀抹了他的同伴,两眼一睁,正要喊出声音,他的颈子也猛然一疼,周仓纵身从后面勒住他的脑袋,一刀抹了他的脖子。
刚放倒篝火边上的俩人,刘辩紧接着就转身朝面向峭壁、正背对着他们放尿的山贼急速蹿了过去。
那山贼一泡尿才撒完,手中正掂着那话儿在抖,猛然听得身后传来重物倒地和有人跑动的声音,连忙扭过头想要看看发生了什么。
他刚扭过头,一只手就捂上了他的嘴,随即一柄沾着鲜血的柴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想活命就老实些。”被捂住嘴的山贼正想挣扎,一个低沉的嗓音传进了他的耳朵,他甚至能感觉到捂住他嘴的人呼吸时喷出的热气。
挟持了这个山贼,刘辩拖着他朝一片阴暗的角落退去,周仓则抠住地上那两具尸体的衣领,拖着他们跟在刘辩身后。
退到了阴暗的角落,刘辩放开架在山贼颈子上的柴刀,捂着他嘴的那只手往后一扳,一条腿在山贼身后一扫,将那山贼撂倒在地,紧接着膝盖朝下一跪,顶住倒在地上的山贼心口,柴刀又一次架在了山贼的颈子上。
这套快摔使的是干净利落,拖着尸体跟上来的周仓看了,也不由的在心底暗暗叫了声好。
“你们有多少人?头领在哪顶帐篷里?”柴刀顶着那山贼的咽喉,刘辩压低了嗓音,冷冷的问了一句。
山贼可能是吓坏了,浑身哆嗦着,竟没回答刘辩的问题。
刘辩的眼睛微微眯了眯,眸子里闪过一抹狠戾的光芒,柴刀又朝山贼的颈子贴近了一些,锋利的刀刃嵌入皮肤,山贼的颈部被割破出了一条细细的口子,丝丝血渍顺着柴刀渗了出来。
“四十二个。”刀刃切开了皮肤,疼痛感让山贼清醒了一些,他连忙答道:“将军睡在南向第七顶帐篷。”
“将军?”山贼回过话,刘辩微微拧起眉头,神情带着几分疑惑的向那山贼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先生。”周仓把那两具尸体往边上一丢,凑到他身旁小声说道:“他们是山贼无疑,寻常山贼都是把头领称作将军。”
“哦!”从周仓这里得到了答案,刘辩点了下头,伸手捂着那山贼的嘴,柴刀在那山贼的颈子上猛的一划。
一股鲜血飚射出来,如同喷泉般喷射起老高,山贼的身体痉挛了几下,两腿一蹬,断绝了气息。
见刘辩抹了那山贼的颈子,周仓愣了愣,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不留活口。”刘辩并没给周仓多做解释,只是压低了声音说了这么几个字,朝他招了下手,猫着腰往帐篷那边摸了过去。
在帐篷东面的几株大树旁,拴着十多匹骏马,离骏马不远的地方,堆放着一些用麻包装起来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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