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主薄回到家,吴太太迎上来,看着黄主薄浑身的灰丧惊季,吓了一跳,“出什么事了?”
“哄你去茶坊的那个婆子是什么人?”黄主薄声色俱厉。
“是,是官媒。”吴太太被黄主薄一句话问愣了,“她怎么了?她能怎么着咱们?她……”
“进去说话!”黄主薄擦过吴太太,直冲进屋。
“是茶坊出事了,还是苗媒婆出事了?”吴太太紧跟在丈夫后面,一边进屋,一边急急问道。
“茶坊和那个媒婆有分别吗?”黄主薄勐一个转身,吼了句,把吴太太吓得往后连退了两步。
吴太太跟在黄主薄后面进到屋里,提着心再问了句:“到底怎么回事?”
“刚刚!王府有个小厮专程找我传了句话,说是李家二娘子已经有看好的人家,让我别挑人家!”黄主薄说完,手不停的拍着桌子,一声长叹。
“这也没什么吧?”吴太太拧着眉,小意的看着丈夫,“咱们往李家递过话,这不就是回个话吗?”
“你这个蠢妇人!”黄主薄气的又拍起了桌子,“你怎么不想想这个时机!你刚刚窥探过茶坊,就递出这样的话!还有!咱们往李家提亲,来递话的是王府!”
“就看过两三趟,哪有人知道!”吴太太反驳了句,迎着丈夫恼怒的目光,急忙转话题,“到底怎么回事得赶紧打听清楚,你不是说有位旧交,现如今跟在世子爷身边参赞?”
“就是一面之缘,哪是什么旧交!”黄主薄没好气道。
“一面之缘也是旧交,这个时候了,能攀不能攀都得试试。”吴太太劝道。
黄主薄深吸了口气,点头,“把那饼关棣白茶拿出来,我这就过去一趟。”
吴太太送走黄主薄,站在屋门口发了一会儿呆,转身要进屋时,目光扫过老王妈,老王妈吓得一个哆嗦,手里的菜掉了一地。
吴太太心里咯噔一声,过去几步,看着老王妈,没等她说话,老王妈噗通一声就跪下了,“太太,不是我不说,是他们不让我说,说我要是说了,就要了我的命,他们还说连您和老爷都得没命,我就没敢跟您说。就是第二趟,他们就吧我捉住了……”
老王妈一口气说完,吴太太听得头嗡嗡乱响。
天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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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沉年送走黄主薄,想了一会儿,理好思路,出来去见顾砚。
顾砚正在写信,听得动静,抬头看向周沉年,周沉年忙欠身笑道:“几句闲话。”
顾砚嗯了一声,吩咐了周沉年一句:“说吧。”低下头接着写信。
周沉年忙笑道:“在下和平江织造司的主薄黄庆有过一面之交……”
顾砚抬头看向周沉年。
周沉年干笑起来,“什么茶坊不茶坊的,几句闲话,世子爷已经知道了?”
“嗯。”顾砚放下了笔,“他来找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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