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更深月夜半人家,北斗阑干南斗斜,正是入梦的好时辰。
几道银白的月光从未关紧的窗缝中,偷偷地钻了进来,洒在尚未入眠的苏葵那张紧蹙秀眉的小脸上。
苏葵闻得身侧的璐璐已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才小心翼翼的动了动身子,慢慢坐了起来,掀离了覆在身子的薄被,蹑手蹑脚的下了床,又替璐璐掖好了被角,才轻声的撩开了那用来代替门,而用棉布缝制的帘子,往外间走去。
凭着记忆,避开外间的桌椅,拉开了门闩,轻轻推开了有些陈旧的两扇木门,走出去后方又轻轻合上。
歇在邻着外间的那间房里的林希渭,闻得动静轻轻的睁开了眼睛,听着往门外走去,渐渐消失的脚步声,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黑暗中眸光闪烁不定,似乎在思量着什么贤妻进行式最新章节。[]未待作年芳1
苏葵漫无目的的走着,近来越发觉得定不下心,甚至还经常夜不能寐,只能每夜趁他们睡着,出来散一散步,才稍稍觉得能平静一些。
苏葵掰了掰在月光下愈加显得白皙的指头,算了算,来到这里已经近一个月了,直到现在,她都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落的水,只记得当时自己打算去劝架,至于这一人一兽是如何在江边打起来的,自己是不清楚,一个是陪了自己几年的宠物,一个是自己暗恋的人,自己焉能不急?
可刚走到江边,还没来得及上前,便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给推了下去,由于那冲力极大,加上那个时间段的『潮』又是涨的最凶的时候,几个浪花扑过来,不懂水『性』的自己便被卷了进去。
丧失意识前,发现了状况的赵关和小小花终于停止了搏斗,都往江里扑了下来。
之前还有心挣扎的自己,眼见一脸焦急的赵关果断朝着与自己相反的方向游去,便绝望的找不着北了。
现在想来,许是三年前那龙华寺的算命先生的话灵验了。
最初自己第一次做落水的梦时,唯一的闺蜜刘安子一脸正经的说:“这并没什么,不过是你睡觉前水喝多了而已,才会做这样的梦。”
苏葵信以为真,当天整整是一天没怎么喝水,但是到了晚上还是做了重复的梦,并且一直持续了整整三个月。
三个月后,苏葵顶着一副萎靡的神情,不发一语的盯着刘安子,刘安子轻轻咳了咳,随后慎重道:“看来你这是惹了什么邪气了,我带你去龙华寺找那个解梦先生看一看。”
苏葵白她一眼道:“我就好奇当初我是怎么就信了你这个白痴。”
刘安子皱着眉,一副士可杀不可辱的表情:“你可以侮辱我,但你不能怀疑先生!上回我老是做落水的梦,而且醒来还发现『尿』床了,先生对我说睡觉前少喝些水,我照做了,以后就再也没发生过这类事了!”
苏葵有些呆愣的望着她义愤填膺的模样,久久无语。
刘安子见状,有些得意:“你说是不是很神?”
苏葵皱了皱眉,想了许久,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始终还是未能参透其中隐藏的奥秘。
而当苏葵见到这位解梦先生的时候,更是感到十万分的意外,在路上任她想象了千般万般解梦先生的形象,但竟无一种契合他的神韵。
苏葵一直自认为自己绝对不是外貌协会的一员,但他的外表实在让人不得不注重,虽然时隔三年,苏葵的脑海里始终忘不掉刚进龙华寺时,与解梦先生邂逅的那张画面。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好似十五的汤圆般那样圆却不失沧桑的老脸,苏葵有些『迷』『惑』的想一般的高人不是应该瘦得像竹子那般才能突显出其道骨仙风吗。
还有他那一对毫无生气虽然小如针缝儿但依然掩饰不住斗鸡眼这一残忍事实的眼睛,再看他那如捣蒜般的鼻子,还有那因为笑的过于热情而暴『露』在阳光下好似小鸡啄烂掉的小米般得黄牙。
那一刻苏葵只看见他那『性』感过度的两片香肠唇瓣一张一合,因为太震撼苏葵没听到他在说什么。[]未待作年芳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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