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蜀王这个决定,肯定取得皇帝的同意了,别人更不好插言。太子与蜀王这两个大行皇后的嫡子不在,让整个送殡的队伍一下松懈了许多。所以黄琼与永王并肩骑行,倒也没有人有什么意见。
甚至那位担任护灵使,总领护送皇后梓宫到殡宫事物的尚书左丞大人。担心这位好惹事的英王,再出什么意外的事。还特别从护送梓宫出殡的三千御林军中,抽调了一百骑兵保护这二位王爷。以免这位老兄乱跑,在搞出一些意外来。
之前这位王爷遇刺、重伤,牵连朝中多少人丢了乌纱帽?这位尚书左丞,可谓还是记忆犹新。对于这位王爷,可不敢有任何的大意。更何况,眼下这位王爷身边,还有永王这位同样好惹事的王爷。两个惹事精一样的王爷,如何让这位尚书左丞放心?
派出的一百骑兵,与其说是保护这二位王爷,还不如说是看着这二位王爷别惹事。只要这二位王爷,路上别惹出什么意外,消停到返回京兆府,自己也就可以交差了。想来有一百骑兵保护,估计也没有那个不开眼的毛贼,敢主动上来惹这二位吧。
对于这位尚书左丞的心思,黄琼和永王两个人都没有去理会。骑在马上的两个人,一路上看着两面的风景,一面信口而谈。虽说巩义到洛阳一路,风景远不如南面的中岳嵩山壮观,但也不算是没有风景可看。
至于永王,虽说对这条熟悉得不能在熟悉的道路,感觉到实在有些无聊。但他也知道,自己这个九弟自出生以后,便一直坐着紧闭。十八年,永王都不知道,自己这个九弟是怎么熬出来的。
一想想整天对着四面墙,什么都做不了的日子,永王估计要是换了自己,估计不发疯才怪。而好不容易等到出宫,老爷子又搞出了那么一手。他的整个府中,不是老爷子的人便是太子的人。
别说本就身份有些特殊的这个九弟,便是无论换了谁,都得老实的在府中继续坐井观天的日子,生怕引起自己父亲和兄长的猜忌。老爷子倒还好一些,毕竟是亲爹。可太子却是眼睛里面,揉不得一点沙子的主。看你不对,怎么搞死你都不知道。
前些日子,赵王、嘉王以及丰城郡王的死,永王虽说不知道内情,但也知道自己这三位兄弟绝对不是正常死亡。即便是赵王病的时日,比那位大行皇后还长。可对于自己这位在黄琼出宫之前,诸兄弟中唯一交好的赵王,究竟是不是病死的,永王还是看的很清楚。
尽管不知道究竟是谁做的手脚,但这位永王一向认为太子应该是首选之人。所以,对于黄琼之前在自己府中,老实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原因,永王不是一般的了解。可要是让他去过那种生活,永王感觉到自己就算憋也憋疯了。
骑在马上,看着身边的黄琼,永王也不禁摇头自己这位兄弟,也真的够命运多舛的了。好不容易出一次门,只是去京城近郊,还遇到了人刺杀。不仅自己身负重伤,还折损了身边唯一可信的人。
这次跟随为大行皇后送殡的队伍来巩义,估计是他自降生以来,还是第一次见到京兆府外的风景吧。自己虽说疲惫了一些,可好赖也算这个家伙,眼下唯一的好兄弟。既然他有这个闲心,自己这次也就舍命陪君子吧。
虽说永王决定舍命陪君子,可这么一路上就这么走着,也一向不是他的风格。待所有送殡人之中,仅有的两个骑马的人,等到与后边那些行动迟缓的轿子和马车,渐渐拉来距离之后。永王才没话找话凑到黄琼身边道:“我说兄弟,这几日我才见到静妃几面。”
“好家伙,这气场,实在是太那啥了。别说我这个不成材的哥哥,刚一见面的时连大气都不敢出。便是太子与蜀王,要不是强撑着,估计站都站不住了。再看看那些经历过当年之事的大臣,那个不是被吓的跪倒在哪儿?”
“那气场,即便是大行皇后都远不如。咱哥俩说句良心话,大行皇后跟静妃一比,都成了一个满身小家子气,唯唯诺诺的嫔妃了。至于那位德妃,更成了一个地道的泼妇。真不知道,这些年你小子是怎么在静妃手中熬出来的。”
“静妃一看便是要求极高,做事要么不做,要做便一定要做到最好的那种人。在这种母亲手中,你小子这些年的日子,恐怕不好过吧。你那个外表看似圆滑,实则性格极强的性格,也静妃一手教出来的吧。现在想想,真不知道你有静妃这样一个母亲,究竟是福还是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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