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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时,夜黑。
刀出鞘,弓满月,杀气弥漫。
徒然——
“匈奴好儿郎们,挥舞你们的战刀,向羔羊般的敌人尽情的砍去吧。全军出击!”随着一声令下,万马奔腾,箭如蝗虫,一时间喊杀声震天,万千的匈奴骑兵向着任在熟睡的东胡人冲杀而去,血光四『射』。
天际,沈博儒和冒顿并列而立,身后有得上百位修为达结丹期以上的修仙者,更有两人的修为达到了炼虚后期,他们并没有向地面上的那些骑兵一样往东胡那边冲去,看他们此时的情景,好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虽然地面上的匈奴骑兵是势如破竹,但他们一个个还是眉头紧锁,似乎匈奴和东胡两族的真正的决战要在这里决出。
沈博儒望向前方,忽然脸『色』一变,精神更是高度集中起来,说道:“来的好快,一百位出头的结丹期的修仙者,虽队形散『乱』,但隐约间可以看出是动作齐整有序,正朝我们的方向过来。”
“沃扩和木里两位前辈,东胡的那两个炼虚后期的就劳烦你们对付了,其余人,准备好应战。”
冒顿语气尊敬的对身后的那两位有着炼虚后期的修仙者说道,遂即转而对余下之人沉声道重生之肥女大翻身。
“包在我二人身上,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冒顿虚空而立,目光冷冷的望着远方百多道疾『射』而来的光芒。
这场决战关系着自己匈奴一族的生死存亡,这让他不得不谨慎。
转眼之间,那诸多光芒便是在众人不远处停下,光芒散去,现出百多位身着兽皮外衣的东胡修仙者,直见站在最前端的那位,体瘦躯长,双目细长,虽是一身修为了得,但却给人一种阴寒的感觉。
直听他缓缓的说道:“怎么?冒顿你是不是吃了豹子胆啊,今日竟敢来挑起你我两族的战争,你就不怕我举手投足间将你匈奴全族给灭了吗?”
虽已是气极,但却让人察觉不出丝毫的怒意。
“哼,奇干,妄你也是一族之主,若不是你一直得寸进尺,又怎么会落得今日族灭己亡的下场。”冒顿冷哼一声,回道。
“哈哈,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好,今日就让你知道谁会落得个族灭己亡的下场。”东胡王奇干大声一笑,遂即眼『色』阴冷,声音也是愈发的低沉。
冒顿未有多说,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算是蔑视了。
这时,双方就像是商量好的一般,除去两方的那四位炼虚后期的修仙者还在空中之外,其余之人尽皆的向地面上落去,而沈博儒自是随着冒顿一道落到地面上,除了远处还在继续的喊杀声,哀号声,现场再无半点声息。
似乎是那些东胡人的哀号声听得让奇干的内心有些焦急,他走上几步,对着冒顿说道:“只要你现在就罢兵回去,以后继续臣服于我,今日之事我奇干就权当没有发生过,怎么样?你现在反悔还来地及。否则,此战必灭你匈奴全族。”东胡王奇干望着冒顿等人,冷冷的说道。
“笑话,开弓哪有回头箭,纵使我此刻罢战,只怕不要多少时日,你们东胡一番准备完毕,便会毫不犹豫的对我们下手的吧。若想让你的族人都能活命,我看你还是早点投降算了,我会看在你曾今也是草原上翱翔的雄鹰,姑且放你一条『性』命。”冒顿嘴角微扬,神情淡定的说道。
“看来多说无益,既然你自寻死路,那也怪不得我奇干下手无情了,来吧,放手一战吧。”见没有转圜的余地,奇干倒也干脆,不再拖沓,直接了当的说道。
其实他也知道,到了这种已是撕破脸皮的地步,要想说服冒顿撤兵,无疑是痴心妄想。
在冒顿与奇干争论的时间,沈博儒也是仔细打量东胡的诸人,修为实力基本上和匈奴一方差不多,但唯一的变数就是,这东胡王奇干的修为有些让他猜不透,不过,他心里也很清楚,只怕比冒顿要高上不少。
一场生死较量,天平上的两方只要一方有一丁点的强势,也必将会导致整个战局向那方倾斜,想到此,沈博儒也是明白,只怕这是一直以来,冒顿都对东胡忍让的根本原因吧。
就在沈博儒凝神思索之时,天际之上,那沃扩和木里虚空中前进几步,目放精光,冲对面的修为不下自己的二人道:“久闻东胡的阿呼涯和塔术,一身修为深不可测,我兄弟二人想领教一番,不知两位可愿一战?”
沃扩这几句说来虽似平常闲话一般,但不知是用上了什么奥妙之术,平淡无奇中,竟使东胡众人听在耳里,如同天雷在耳边炸响一般,使得心神震颤,耳中嗡嗡作响。
一些修为低劣者,更是险些失了心境,虽最后强自撑过,但也是耗损修为颇巨。
这一下全是出乎那阿呼涯和塔术的意料,待出手挽救时,亦是为时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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