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急的等待,终于,蒯越回到了江陵家中。
只不过几天没见,蒯越的样子竟然大变。面色黝黑,双腮塌陷,眼圈乌黑,眼球上布满血丝。
教授刚想开口探问,却被蒯越挥手打断。
蒯越告诉教授,自己要立刻赶往襄阳,没时间多说,一切事情等自己从襄阳回来再说。
“我也正想去襄阳,但禁止通行了,一直在等你回来。”
蒯越疑惑地看着教授。
教授只得明言,自己有兄弟在新野刘备那里,急着要去找他。
“唉,算了,谷梁先生速速收拾行囊,立刻随我上路,路上再说。”蒯越一定是有十分紧急的事,没空和教授多说。
教授没什么好收拾的,拿了几件换洗衣服就随着蒯越匆匆赶往江边。
狭长的快艇早已等候在江边码头,一上船,蒯越就不停催促船工加快速度。快艇再快,也是人力驱动,船工使出最大力气,蒯越依旧嫌慢。
教授几次想开口劝解蒯越,但看蒯越焦急的样子,便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天黑了,快艇也不停歇,冒险在襄江上穿行。
蒯越见船工已经很卖力了,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便不再催促,叹口气安坐下来。
快艇艇身狭窄,左右摇摆很厉害,教授禁不住这种折腾,好几次差点呕出来。
蒯越注意到教授的反应,开口和教授说话,希望能分散下教授的注意力,以免太过辛苦。
“唉,蒯某有紧急公务,不敢怠慢,谷梁先生何苦要去襄阳啊。”蒯越的话里有些责备的味道。
教授歉意地解释,自己的兄弟在刘备军中,之前有过约定,要去寻他。
“是那位蔡伯飞将军吧?”蒯越听王队和教授说起过蔡鹏。
教授知道蒯越不待见刘备,蔡鹏是刘备的属下,估计蒯越对蔡鹏也不会有啥好印象。但蒯越多次帮过教授,教授不能欺骗蒯越,只得点头。
蒯越的神情很是古怪:“唉,要说着刘玄德,倒还是有些骨气。竟有胆量孤军对抗十万大军。”
教授不敢乱说话,只得哼哈地顺着蒯越的话。
这几个月来,蒯越一直和王队教授相处,从内心深处,蒯越觉得这两人远比自己荆州的那些同僚有见识,加之蒯越和王队教授没有什么厉害关系,很多憋在心里的话,蒯越反倒愿意和两人说说。
“谷梁先生,你可知我这几日在忙什么?”
教授笑笑:“异度先生忙的定是军政大事,我只敢在心里胡乱猜测,却不敢开口询问啊。”
说了几句话,蒯越的心情舒展了许多,“哈哈”笑了两声,蒯越摇摇着头,道:“和谷梁先生说说倒也无妨。这几日,我一直在州牧府中,和州牧大人研判北边的战事。”
“哦,听说曹丞相正在进攻新野?”教授试着问道。
蒯越没回答教授的问话,却反问道:“谷梁先生以为一个人最大的敌人是谁?”
教授略一沉吟,回答道:“是自己。”
“有理。”蒯越点点头,继续问道,“那除了自己呢?”
教授已隐约猜到蒯越的意思,便顺着他的思路说道:“是自己人。”
“高见啊!”蒯越赞了一句,又重重叹口气,“唉……大敌当前,荆州的这群‘自己人’啊……可真是难缠……”
“大敌当前?恕在下无礼,异度先生不是始终认为曹孟德乃天下豪杰吗?怎么又称其为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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