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的病不过是普通的风寒,只是比较严重,用了几副华佗开的方剂,身体已经明显好转,只是完全恢复体力还需要几天。
前几天,王队听说刘备已经到了荆州,驻扎在新野。后来又听说刘备要去江陵拜会刘表,一连多日,王队都守在城门附近,希望能见到蔡鹏。即使看不到蔡鹏,起码也可以打听出他的下落。
可是,刘备的队伍并没有从襄阳城中经过,而是绕开襄阳,直奔江陵。
王队有些失望。
没能打听到蔡鹏的消息,耿浩那边也一直没有音信,王队有些着急。
教授劝慰王队,不要心急,华佗从襄阳去蕲春,路途不近,即使中间没有什么耽搁,耿浩从那边赶过来也需要好多天时间,既来之则安之吧。
王队双手使劲揉搓着脸,说道:“我不是怕找不到他们,而是担心眼下局势,曹操平定了河北,下一步就要对付荆州了,一旦打起仗来,各地交通必然阻断,那时再想把队友们召集到一起就困难了。”
“车到山前必有路嘛,现在顾虑太多也没用。”
“除了这个事,我还有一件事担心……”王队眼神中透着不安,“我总有一种感觉,这个时代的历史轨迹好像已经发生了扭曲,这种感觉已经有好长时间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有些害怕……”
教授正想说话,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伴着几声咳嗽,蒯越走了进来。
“谷梁先生的病情可有起色?”蒯越问候着教授,自己却也是病怏怏的样子。
“哎呀,异度先生,您的病没好,还惦记着我,快请坐。”
王队拿过一个棉软垫铺在席上,以免蒯越着凉。
蒯越并不过多客气,神情沮丧地道:“唉,在家中过于烦闷,想找二位先生说说话。”
教授王队知道,蒯越力主荆州与曹操交好,而刘表不采纳蒯越的意见,反而大张旗鼓地欢迎刘备,摆明了要和曹操对抗,蒯越为荆州的前途担忧。
教授王队两人陪着蒯越闲聊了一会,蒯越的一个家奴匆匆跑了进来。
“启禀大人,左慈来了。”
蒯越眉头一皱,嘟囔道:“怎么又来了?”刚要起身,家奴怯生生道:“他、他跟着小人来这里了……”
“废物!”蒯越骂道,“引他来这里作甚,打扰二位先生休息。”
蒯越话音未落,门外有人叫道:“异度先生莫要怪下人,是老头儿急于找异度先生啊。”随着话音,一个须发花白的矮个子老头闯了进来,正是左慈左元放。左慈穿着宽大粗布棉袍,不甚合体,显得邋邋遢遢。
王队和教授都知道左慈的名头,在历史上,左慈也算是一位半神半人级的人物,没想到竟是这般邻家老大爷的形象、
蒯越不耐烦地向左慈拱了拱手,苦笑道:“左老头,又找蒯某要多少钱啊?”想来左慈经常找蒯越施舍银钱。
“这次可是大麻烦啊。”左慈和蒯越见了礼,抬头看到王队和教授,和两人打了个招呼,一双晶亮的小眼睛不停地在二人脸上扫视,突然,左慈很不礼貌地指着王队和教授道:“咦!你二人有灾矣!”
蒯越上前一把拦住左慈:“且住!这两位是蒯某的客人,没钱打点与你,要多少钱你就说吧。”
蒯氏是荆州望族,蒯良蒯越两兄弟不仅在刘表幕府为官,蒯家更有大量地产和生意,是当地大土豪,说起钱财方面的事,自然不大在意。
左慈不好意思地笑笑:“这次比较麻烦,还要劳烦异度先生和刘荆州说说,多赐些钱,老头儿要办一场大醮(道教的法事)。”
“刺史大人公务繁忙,怎有空理会你的事?”蒯越正受着刘表的冷遇,自然不会替左慈去找刘表讨没趣,“你要多少钱,就直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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