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类病症前期无有任何征兆,均是突然发病,发病后目光呆滞,口不能言,发病后,体重骤减,即便是精壮汉子,很快也形同枯槁。
“啊?这是什么怪病?”
华佗摇摇头:“尚难定论。更可怕者,发病之人,似癫狂状,不辨亲人,虽骨瘦如柴,但力大无穷,手如利爪,可伤人肌肤、断木碎竹……”
教授听得毛骨悚然:“可、可有治愈之法?”
华佗叹口气:“老朽和仲景先生虽详细论证,也难求得万全药物,眼下只能弃小保大。轻者,及时用药,尚可避免癫狂发作,保住性命,但因药力过猛,对疾者损伤亦巨大,幸存者只能卧于病榻,不能言语,不能活动,与痴呆之人无异。而至于重症疾者,发病旬日即亡,虽用药亦无效果。”
“这、这病也太吓人了?可是天刑症?”教授担心这是传染疾病。
华佗摇摇头:“所幸者,非天刑之症也。”
“哦,不幸中的万幸啊。”
“不然!”华佗的神情突然变得十分严肃,“依老朽之见,此症应是人为所致。”
“人为?!”教授愕然,“大师的意思是有人故意下毒?”
“是啊,老朽行医多年,从未遇过。毒、药之理相通,仲景先生精于药理,他也断定,此种恶毒,绝非天成,应是多种剧毒之物调制而成。”
“那会不会是偶然事件?病人碰巧中了多种剧毒?”教授虽觉得自己的推测太过巧合,但还是说了出来。
“非也,老朽与仲景先生虽不能完全判定其中毒物,但亦可断定其中部分之根源。多种剧毒,非一方一地所有,若想调配此毒,非遍寻天下奇毒不可,况且其中尚有吾二人不解之毒。定是有人故意而为之,况且,据此类疾者家眷所述,这些疾者,都与一地相关。”
“哪里?”
“辽东。”
“是啊,辽东。”
“那去辽东应该能找到毒源,至少也能发现一些线索啊。”
华佗点点头:“老朽正有此意,只是,老朽尚有一要事在身,待处理完毕,即赶赴辽东。”
两个人聊着,王队已抓了药回来,又带回许多吃食。
教授和华佗刚刚聊了沉重的话题,都没有食欲,都只简单吃了些清淡饭菜。
王队和华佗,给教授煎制了汤药,服侍教授喝下药,华佗告诉两人,明天凌晨就要乘船出发,就不来和两人告别了,教授和王队说些“一路平安”之类的话,三人就各自休息了。
第二天早上,教授醒得较晚,想想昨天华佗说的怪病恶毒,教授心情依旧忧郁。
“起来了?”王队听到教授屋中有动静,立刻推门进来,给教授端上熬好的汤药,告诉教授,自己凌晨起来,送走了华佗。
“有一个好消息,教授你猜猜看,是什么消息。”王队的兴奋写在脸上。
“是和队友有关的吧?”
“对!华佗上船的时候,对我说,过一段他能见到耿浩,他询问我是否把咱们的消息告诉耿浩。”
“当然告诉啊,咱们正要找他啊。”教授听到耿浩的消息,精神振奋了许多。
“是啊,华佗说,耿浩要去柴桑,那里是东吴水军驻地,咱们不方便去找。但华佗说,他一定会转告耿浩,让他有机会时,来这里找咱们。”
“这样最好了。”
“是啊,马上要过年了,你就安心养病吧,过完年,你的病就会好了,耗子也会来找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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