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浩把营寨里的事情安排一番,回家了。
一进家门,耿浩看到波儿媳妇正在院子里晾衣服,便把她叫到一旁,详细询问江波儿纳妾一事。
一提这事,波儿媳妇就气不打一处来,只是说了半天,也没说明白江波儿到底看中了谁家的姑娘或丫鬟。但波儿媳妇一口咬定,波儿定是起了贼心。
“不然为何和我说起纳妾之事?”波儿媳妇恨恨地道。
“好了,我知道了,他在屋里吧?”
波儿媳妇点点头。
打发走了波儿媳妇,耿浩在院子当中,冲着江波儿的屋子咳了几声。
屋里没有动静。
耿浩又用力咳了几声,江波儿还是没有现身,倒是把自己的女人惊动出来。
“哎,你回来了……”
耿浩摆摆手,没理会女人,冲着江波儿的屋子大叫道:“江波儿!”
过了半天,江波儿讪不搭地从屋里探出身来:“啊,哥,你、你回来了……”
“哼,过来!”耿浩板着脸,背着手,迈着八字步踱进自己的房间。
江波儿低着头跟在后面,耿浩女人见了,悄悄捅捅江波儿,小声道:“你哥正在气头呢,你可莫招惹他啊。”
江波儿头压得更低了,磨蹭着进了屋,站来门边。
“孽畜,跪下!”耿浩厉声喝道。
江波儿吓得一哆嗦,却没跪下,嘟囔道:“你咋骂人呢?我又不是畜生。”
耿浩原本想学人家长辈教训晚辈的口气,也意识到了自己不小心把“孽障”说成“孽畜”,却懒得改口了,指着江波儿骂道:“骂你怎么了?啊?!你还不服管了是不是?”
江波儿梗了梗脖子,嘟嘟囔囔道:“我咋了?反正你不该骂我。”
“你!你还有礼了你!”耿浩急了,把原本想好的那套说辞忘了个干净,“我告诉你,有我在这个家一天,就没你嘚瑟的份!”
江波儿头低得深深的,嘴上却不服软,翻来覆去叨咕着“我咋了”这句话。
“你咋了?我问你,你是不是要纳妾?你小子好日子没过上几天,你就开始学那些土豪恶霸,还要纳妾?你要不要弄个三宫六院来伺候你啊?啊?!”耿浩越说越气,用足了力气拍了下桌子。
“啪!”
桌子上的陶杯掉到地上,摔了个粉碎。
“哎呀……”一直躲在门外的女人赶紧冲了进来,“有话好好说嘛,你这是干嘛呀你……”女人拽住耿浩的胳膊,使劲摇了摇,示意耿浩态度好点。
耿浩指着江波儿对女人道:“就他,白米饭没吃过二两,现在就翘尾巴了,要学人家纳妾收小,也不瞧瞧自己的德行……”
江波儿被骂急了,回嘴道:“我德行咋了?我没骗没抢,我就是帮帮人家……”
这一下,耿浩抓住了把柄,冲着女人大叫道:“你听你听,啊,他这是不打自招啊!你老婆贤惠,孩子可爱,你还去外面沾花惹草,你被那个狐狸精迷上了,你给我说!”
“没狐狸精!”江波儿抬起脑袋,把头扭向一边。
“你还学会犟嘴了?!”耿浩怒不可遏,伸手从榻上抓过竹枕,作势要朝江波儿砸去。
“你干什么啊你!”女人急了,扑上去,使劲将竹枕夺了过来,“你不能好好和他说啊?!”女人也急了。
“我好好说他能听吗?”耿浩伸手又脱下一只鞋,向江波儿甩去。
女人伸手去挡,没有挡住,江波儿抱着脑袋一蹲,鞋子砸了个空。
“你干嘛!”女人双手叉腰,一付河东狮吼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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