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木本也没什么病,只是酒后受到血腥的杀戮惊吓,休息几天,便没事了。
回到自己的住处(五木已然搬离了藏龙阁),正准备去探望下公孙恭,公孙度却派人唤他。
公孙度见到五木,先关切地询问了五木的病,听五木回答已经痊愈了,便放了心,挥挥手让下人退去。
掩上房门,公孙度低声对五木道:“有一件事怕是还要麻烦邓公子啊。”
“侯爷不必客气,邓某遵命便是。”五木现在最怕公孙度开口求他。
公孙度叹口气:“恭儿伤在私处,此事难以启齿,大夫开了一剂方子,说有望医治。”
“哦?那太好了。”
“只是其中要用几味『药』材,都是猛兽的‘外肾’,医馆内无有存货,需赴周边山林猎户处找寻,恭儿的病情只有你、我和大夫知晓,因此……”
“侯爷您不必说了,我邓某一定去找来。”听说公孙恭的病有办法医治了,五木十分高兴。
“那就有劳邓公子了,我派人跟随邓公子,以免出意外。只选上好的多多购置便是了,不要计较花销。还有,请邓公子务必严守口风。”
“邓某明白,请侯爷放心。”
……
五木收拾行装时,看到了公孙康送给自己的那些动物鞭,这是自夫余王宫搜来的,想必是上好的,便随身带上。
辽东多原始丛林,猛兽多、猎户也多,没几日,需采办的『药』材便已购置齐全。
五木拿出自己带来的动物鞭让猎户们帮忙鉴定,果然是上好的熊鞭、虎鞭。
匆匆赶回襄平,私下将采购的『药』材连着自己带的一并交给公孙度。
五木又赶去看望了公孙恭,公孙恭已然得知自己的疾症有了诊治办法,心情开朗了许多,还再三感谢五木的救命之恩。
两个“同风流”、“共惹祸”的兄弟聊了一阵话,大夫煎好了『药』,公孙恭服下,感觉不错。
大夫言道:此『药』只需服上月余,再将养一段,辅助些其他『药』物,二公子的病当可痊愈。
大夫走了,五木见公孙恭心情不错,便凑到他的耳旁,低声笑着问道:“二公子,那日在‘百花宫’你一定是弄了什么高难度的新花样,那两个姑娘承受不了了吧?”
公孙恭搥了五木一拳,笑着道:“哪有啊,我不过是想玩得尽兴些。”随即恨恨道,“那两个臭婊-子,还有那个该死的虔婆,早晚要了他们的命。”
五木见公孙恭动了气,赶紧安抚了几句,告辞走了。
……
半个来月,五木除了去探望公孙恭,也没什么别的事情。
这一晚,躺在炕上胡『乱』寻思,不觉想起了公孙雪儿,心头又泛起丝丝的痛。自从雪儿嫁去夫余国,五木再未能见到她,别人不和他说起,五木也不便去打听。
夫余国被灭了,夫余王和众多夫余王公都成了公孙度的囚徒,不知那夫余王子是否还活着,也不知公孙雪儿近来怎样。毕竟是公孙度的亲女儿,定会好好安顿她,只是雪儿的心谁来安抚?
五木轻轻哼唱起来:“……你现在还好吗,是否过着你想要的生活,我不能为你做到的是不是你已拥有……”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五木的思绪,赶紧翻身下炕开了门。
“雪儿!”五木惊叫道。
雪儿面『色』惨白,娇容憔悴,牵着一匹马站在门外。
五木刚要深情几句,雪儿却叫道:“邓公子,快走!”
“啊?怎么了?”
“我……他们要杀你!”
“啊?谁要杀我?”
“我……”雪儿吞吞吐吐,好似不便明言,“你快逃吧,你买的『药』材有毒!二哥已然中了毒……”
“啊……”五木被雪儿的话弄懵了。
“不要多说了,这是我从父亲那里偷的令牌,快走……”雪儿将令牌和马缰绳塞在五木手里。
“有毒?怎么会……那二公子现在怎样?”
“二哥『性』命无碍,只是……”雪儿欲言又止,使劲拽着五木,“快走,大哥说话间便来捉你……”
“雪儿……”
漆黑的夜,五木单人匹马逃出襄平城。
五木的头脑里『乱』极了,心里害怕极了,他无暇思考,只是拼命地打马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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