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木躺在榻上,随从禀报:“公孙康将军来探望邓公子了。”
公孙康满面春风地走了进来:“邓公子,身体可有好转?”
五木勉强抬手做个了施礼的样子,愁容满面道:“唉,这次怕是病得重了,浑身没一点力气。”
公孙康大刺刺地坐了下来,摆摆手道:“欸!不会,不会的,邓公子你面『色』红晕,不会有大碍的。”
五木苦笑道:“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我感觉自己就像是池塘中的水,可以随风『荡』漾,却不能被扶起来啊,唉!”
“哈哈,邓公子,我就说你不会有事的,你看你看,你说话还是这样中气实足,还是这般文雅,哈哈。”
“我说话文雅?呵呵,我是‘粗人’啊。”五木仰着头,他想起了那个叫他“粗人”的华歆。
“哈哈哈。”
“大公子,这次您可立了一大功啊。”五木没有看公孙康,好像是在自言自语。[]组团游三国52
“哈哈,不然不然,”公孙康的笑声里掩饰不住兴奋,“都是父帅运筹得当。”
“哦?”五木忍不住瞄了公孙康一眼。
公孙康也觉得自己说漏了嘴,赶紧道:“呃……其实父帅原本就担心夫余王有异心,故而才稍作筹划,以防变故,不想,那夫余王竟真有异心!”
听着公孙康胡说八道,五木差点笑出声来:哧,人家有异心?人家有异心会把大批军需物资运来?人家有异心会喝得烂醉如泥?
心里这么想,脸上却装出惊讶的表情,五木故意问道:“啊?那夫余王真的要谋害辽东侯?”
“是啊!”公孙康瞪着眼睛肯定着,又反问五木:“邓公子你都看出来了吧?”
“我倒没看出什么,只是感觉着不对。你说,那夫余王如果真心想和咱辽东联手,就该早早派出队伍与咱辽东军汇合,可这夫余王却直等到辽东侯赠给他厚礼,才下命令,让部队开出城外。”五木脸上写满了对夫余王的不满。
“嗯、对、对啊!这该死的夫余王,还不是看中了咱给他备的厚礼。”
“大公子,这几天你在夫余王城里面吧?你可冒着不小的风险啊!”
“是啊,我送妹子和夫余王那狗儿子成亲,就留在城里了。风险倒没什么风险,别看我只带了一百人,我却不怕那什么夫余精兵!”公孙康傲气地说道,又把头探向五木,“如果说怕,我只怕他那几千队伍不调往城外。”
“一定会调出去的。”五木自言自语道,夫余王早晚会上公孙度当的,呵呵,五木嘲笑自己,你也不是还在帮人家公孙度估算礼物价值吗?你不是还说人家“缺心眼”吗?人家心眼可多的是,人家拿出那些珍贵礼物,不过是办个“展览”,让你们看看罢了,唉,夫余国这张“参观券”代价可是太大了!赔上军需物资,赔上成千上万的『性』命,还赔上了国家!
“咱辽东的疆域又扩大了啊。”
“咱才不要这鬼地方。”公孙康的回答让五木一愣,五木一愣,心道:不要这地盘打人家干嘛啊?嘴上却问道:“那、那这地盘就不要了?”
“这地界,死冷寒天的,兔子都不敢在外面拉屎,怕被冻在屎上,咱要来干啥?咱只把百姓迁往辽东,他们原本被那夫余王奴役,去辽东便可以安居乐业了。”
五木不想再逗引公孙康了,他已经全明白了:进攻高句丽,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圈套,公孙度的本意便是灭掉夫余国。[]组团游三国52
公孙度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牺牲了女儿的幸福,至于公孙恭惹事受伤,五木觉得的确是个意外,只是这个意外也被公孙度充分利用了。
嘿,说得真是好听啊:为了解救被奴役的夫余百姓。
唉,不过换一种奴役的方式罢了。
五木叹了口气,喃喃道:“咱们不打高句丽了吧?”
“不去了,咱们要回去休整一下了。”公孙康说完,拿起带来的一个小包裹递给五木,“这是我从夫余王王宫里收缴的,是几味『药』材,听说邓公子你病了,特地拿来给你。”
公孙康探身到五木耳边,暧昧地笑了一下,低声道:“这些可都是大补的哦。”
“您还惦记着我,多谢大公子了。”
“那我就走了。”公孙康站起身,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事情,俯身到五木榻前,低声问道:“邓公子,我二弟到底伤在哪里啊,严重不严重啊?”
“啊,应该是伤到了脏器,不过大夫说无大碍的。”五木按照公孙度嘱咐的话答道。
“哦,哦,那就好,那就好,我走了,你安心养病,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派人来找我。”
“大公子慢走,恕不能起身相送。”
公孙康走了。
五木躺在榻上,反复琢磨公孙康来的目的:嗯,公孙恭的伤情才是他最关切的吧。
随手打开公孙康送来的包裹,里面竟然是几条动物鞭。
哈,五木摇头笑了笑,我也不需进补,送这壮阳之物干嘛。
……
公孙度去夫余办了个奢侈品展览,收完门票,顺带把观众也收拾了。
近十万夫余百姓,成了亡国奴,被辽东军队驱赶着南行,搬家尚且麻烦,公孙度把人家国都搬了,“搬国”队伍绵延上百里。
五木跟随着中军本部,先回到襄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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