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好文采。”年龄稍长之人拱手道。
“惭愧,此乃是白先生的诗,我借来感慨一番罢了。”
“哦?敢问是哪位白先生?”
王队沉『吟』了一下,暗笑:嘿嘿,我说了白居易你们也不能识得,便道:“只是在下的友人。”
三人中最年轻者淡淡一笑道:“文虽好,可叹只有忧国之心,却无救国之情啊,不如改为‘扫残春三百里,我归东都’。”
王队微微一笑,没做评论,他不懂汉乐府,只是觉得把人家的五言诗改成这样,未免不伦不类,不过这青年改过后,的确改变了意境。
“好,改的好,‘我归东都’,何必要尔相送!”另外两人赞道,“奉孝果然气度非常。”
“奉孝?”王队一惊,这个名字他太熟悉了,抱拳拱手道:“在下王队,敢问尊姓。”
“鄙姓郭,郭嘉。”青年冷傲地自我介绍。
“啊!幸会幸会!原来是郭奉孝先生。”王队十分恭敬地深深施礼。
看到王队这般客气,三人颇感意外,郭嘉更是惊讶,赶紧还礼。
再与另外两人见礼,王队更是惊喜,此二人便是荀攸、荀彧叔侄。
荀彧道:“适才王先生诗文中,似是对那董卓颇为不满啊?”
王队知道此三人日后都是曹『操』的幕僚,自然不必忌讳:“那董卓,乃国贼,王某定要除之。”
荀攸等大喜。
原来,荀攸原本在朝为官,董卓迁都长安,引朝野内外不满,朝中有大臣密谋行刺董卓,但事情败『露』,荀攸也受了牵连。荀彧和郭嘉多方打点,方救得荀攸出狱,三人便来终南山游玩散心。
王队对董卓不满,与三人意气相投。
三人在前面游玩,后面有仆人带了酒菜,荀攸邀王队饮酒畅谈,王队自然不会拒绝,四人便在山上开怀畅饮起来。
荀攸问道:“王先生欲对抗董卓,敢问可有所安排?”
王队知三人日后都是曹『操』阵营的大谋士,也不隐瞒,便把自己在船中所分析的“道天地将法”五事讲明,请三人帮忙分析,其中,略去了与王允有关内容,只说与朝内重臣已有交通。
荀彧道:“王先生分析甚是有理,那董贼违世道失天时地利,只是凭借兵多将广,兼之挟持天子、掌控朝廷,以阴谋诡计横行天下。这‘将法’二事的确难办,还是请奉孝谋划一番吧。”
郭嘉微微一笑:“依我之见,却没什么难办,王先生只不过陷入一个误区而已。‘君子行大道’不错,但所谓行大事者不拘小节,对付董卓,王先生不必谦谦君子也。”
“愿听奉孝高见。”
郭嘉继续道:“董贼『性』豪爽且谨慎多疑,此乃其立足之本,亦是其丧命之源。其部虽众,然多入主洛阳之后收编何进、何苗、丁建阳及黄巾余部,人虽多心却散,关中险峻,易守难攻,宜先诱其内『乱』,里应外合,方能成功。”
王队拱手道:“奉孝先生可否详为筹划?”
郭嘉一笑:“某观王先生亦豪爽之人,敢问先生最怕何事?”
“这个……”王队沉『吟』片刻,“王某最怕的便是亲朋背叛。”
“然也!那董卓必更加害怕属下背叛,王先生只需‘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调动朝内关系,略施阴谋诡计,离间董卓及其属下,事必可成。”
“只是,王某听闻,那董卓极其擅长拉拢属下,否则那些羌人首领及后收编将领也不会对其死心塌地,这该当如何啊?”
“那些部属之所以死心塌地,是因董卓把他们当作兄弟,何谓兄弟?”
“兄弟,不为钱,不为利,但有共同的理想和信念。”王队接口道出自己对兄弟的理解。
“对!董卓创业之初,便是如此。”郭嘉话锋一转,“而如今,董卓位高权重,已不再是与部属们称兄道弟的董卓,而是董相国了。”
王队明白了:“哦!位置变了,心思自然会便,我们要将其推得更高,高到万人敬仰之位,使之孤立!”
荀彧笑道:“然也!不过重要的是,我们还要适当加些阴谋诡计,以推波助澜,令其阵营分崩离析。”
王队站起,整顿衣襟,对郭嘉等人深施一礼:“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几位先生天降奇奇才,王某纵是再读二十、三十年书,也不若听几位先生一番教诲啊。”
“哈哈哈”荀攸朗声笑道,“吾等之阴谋诡计乃是歪道,王先生心系江山社稷、汉室安危,方是光明大道。”
“惭愧!”
“哈哈哈。”
“不知几位先生意欲何往,可否愿赴长安祝王某一臂之力?”
荀攸道:“此番奉孝与文若为了搭救我,已引起那董贼怀疑,无法再回长安助王先生成就大事,我等此次来此终南山,便是欲借道青泥隘口,出武关潜返中原。”
“哦,几位打算投奔何处啊?”
“袁绍袁本初曾多次相邀,此番便想助本初一臂之力。”
王队听完,微笑了一下道:“王某有一事,不知是否当讲。”
“请。”
“袁本初虽出身名门,却胸无大志,洛阳盟军讨逆一战,可见一斑。”
始终面带冷傲的郭嘉听了王队的话,好似很感兴趣,拱手问王队:“那依王先生之见,天下何人堪称英雄?”
“曹『操』曹孟德,虽官低位微,又新败于荥阳,然心系江山社稷,败而不馁,真英雄也。”王队挑着大指,由衷赞道。
郭嘉微微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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