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王允叹道:“为国家社稷,本不该心存私念,但我王氏本就人丁不旺,犬子、媳『妇』早殇,现今只留有三岁孙儿王黑,为了清除『奸』逆,老朽不惜自己『性』命,但终究难舍我王门一脉香火,因此恳请贤侄回河东老家一趟,带上黑儿远避祸『乱』,留一王门香火,我王允身后才好面对列祖列宗。”说完,王允竟跪倒地上,长伏不起。王队也赶紧跪伏在地:“晚辈岂敢推脱。”“义士之诺,老夫安心矣!”两人跪在地上,四臂相交,四目相对,泪流成行。
王队搀扶王允坐下。“太公放心,我一定寻一稳妥去处让……”王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这个辈分大他几十辈的王允的孙儿了。“好、好,大恩不言谢了。”王允提衣袖擦了擦泪水,“只是……唉,只是此事却也十分棘手……”“哦?太公尽管直言,纵然刀山火海,小子也必不辱太公之托!”王队凛然道。
王允示意王队坐下,低声说道:“董卓表面虽重用老夫,但也暗中派人监视,此番回河东接家眷,董卓言道我在朝中责任重大,不让我返乡,只准派管家回去,并命吕布派兵一同前往,名为护卫,实乃监押,难以应对啊……”
“哦”王队也不禁发愁,寻思片刻问道:“太公与那吕布关系如何?”“吕奉先久驻并州,对我倒还敬重。”“哦,那就好,太公可私下求吕布通融,让其派张辽前去并州。”“哦?张辽?”王允寻思片刻,“哦,想起来了,吕布手下都尉张辽。”“对,正是此人,此人行事仗义,对太公您也颇为敬仰,此番小子能与太公相见,还全赖张辽帮忙。如若此人带队,太公您再私下散些钱财给随行军士,他们自不会为难咱们。另外,我不与管家他们同行吧,以免麻烦。”
“哦……”王允缓缓点点头,“如此甚好,我这就安排。”想了一会,王允又问:“贤侄接下来要做何打算啊?”王队自然明白王允还是惦念小孙儿,寻思了一下答道:“太公放心,我接出世子后,当即可返回,寻一僻静稳妥且不远离太公之所在,一定保世子平安。”
王允老泪纵横……
……
第二天一早,王允带着一个包裹来到小屋。包中是给王队准备的换洗衣物和路上资用,又掏出几封写给老家的书信,最后拿出一块玉佩。这玉佩与王队所戴的极为相像,图案纹饰完全一样,只是雕工更加精美,『色』泽也更莹润。王允嘱咐王队一定要将书信与玉佩亲自交与老夫人。
王允已经找了吕布,吕布答应让张辽带并州籍士兵去祁县为王允接取家眷,还招来张辽拜见王允,王允见张辽果如王队所言,仗义豪迈,心方安稳,取了大袋钱财强塞给张辽,嘱其散给随行兵士。又推说家中女眷难堪车马劳顿,特地命管家租用大船载张辽等回祁县,一路自然是好吃好喝招待,自不在话下……
王允安排王队即刻骑马赶回祁县,以便赶在张辽等到达之前接出王黑儿。王允早已支开羽林卫士,从侧门将王队送出。
洛阳即将陷入烽火,此去河东路途遥远,王队回望着站在门口目送自己的王允,却不知此次一别是否还能在洛阳相见,心中一阵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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