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公孙度爽朗地笑道,“这也算是我与邓公子和霸儿的缘分吧,我们三人合力屠了这熊,这可是我们辽东最大的熊啊。”
公孙度接过雪儿递过的茶,喝了一口,转头问五木:“邓公子,听您的口音像是胶东人吧?怎么到了辽东?”
“大人果然厉害,能听出我是胶东人。”
“哈哈,我忝掌辽东,出海清剿海贼,常和胶东人、高句丽人甚至倭各国人(现日本九州北部)打交道,怎会听不出来。”
“哦。我祖居胶东,家中世代与高句丽国贸易,不想此次在辽东海域被海贼所袭,家人都惨遭杀戮,只有我侥幸逃得『性』命,说来,公孙大人也是救了我一命啊。”虽说是这些日来自己暗忖好了的说辞,但话说出来,五木难免想到二十一世纪那个遥不可及的家,鼻子还是一酸,几乎掉下泪来。
“哦!邓公子节哀!”公孙度一拍大腿,“有我公孙度在,邓公子的家仇必报!”说罢,指指带来的几个小包裹,对女儿说道,“这是给邓公子带来的鹿茸和人参,雪儿一定要尽快把邓公子的身体调理好。”
公孙度又转头对五木说:“现今中原大『乱』,咱却不必理会,邓公子如不嫌弃,不如就在我辽东住下吧,好多中原名士都来我辽东避祸了,改日给邓公子引荐。您先在这里委屈几日,待伤好后,可以搬到藏龙阁去住,中原来的名士都住在哪里啊。”
俯身低声对五木说:“藏龙阁不似丫头这里,这里『药』气沉重,我都喘不出气来,哈哈。”
五木也笑道:“我倒慢慢习惯这『药』味了。”
“受不了就快走!”公孙雪儿过来往门外拽父亲,“邓公子伤得重,不能多说话”。
“哈哈,看看,闺女越来越不像话了。好、好,我走,”向五木打了招呼,“好生将养。”带着三人走了出去。
雪儿送了父亲回来,看着五木微微一笑:“你倒会说话,什么‘慢慢习惯『药』味了’,不怕我给你下毒了?”
“哎呀!”五木大叫。
“怎么了?”雪儿紧张地跑过来。
“怕、怕是我、我体内、毒、毒发了。”
“无赖,早晚毒死你!”雪儿恨恨地扭身去收拾父亲哥哥们留下的残茶。
突然,雪儿“噗哧”一乐。
“怎么了?”五木疑『惑』道。
雪儿扭过头,脸微微一红。
“笑什么?快说。”五木催问。
“嘻嘻,你撒谎了。”
“哦?我撒什么谎了?”
“他们说你救爹爹时,是光着身子的。”雪儿掩嘴笑道。
“啊?!你看到了?”五木面『露』尴尬。
“谁稀罕看!是抬你回来的家人们说的,”雪儿又是“噗哧”一笑,“你光着身子从海边跑到这啊?羞也羞死了。”
五木面红耳赤。
半晌,五木始终在寻思怎么圆谎。
雪儿却道:“你说你家世代和高句丽贸易,那你去过吗?”
“当然去过!我还会说他们的话、唱他们的歌呢!”
“真的?!”雪儿很兴奋。
“当然,我唱给你听。”
清了清嗓子,五木唱到:“偶爸刚弄死他,刚弄死他,那家冷大仨龙欧耶嘎叫进姚家,烤屁哈加内要舆论阿拉噗叫一嫩姚家……”
雪儿张着嘴呆呆地看着、听着,随即笑得前仰后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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