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那东西干嘛?”
“山人自由妙用,嘿嘿。”
孙策沉『吟』了一下:“行,让那两个士兵帮你弄,不过,我可要警告你,”孙策指点着耿浩的鼻子,“如果你胆敢在营内私自用火,今晚的伍长就是榜样。”
“了然、了然,那再给我些白布呗,”耿浩摆着一副汉『奸』面对皇军的嘴脸。
“好吧,”孙策点点头,“另一件呢?”
“咳”耿浩清了下喉咙,“这个……少将军你看我这个人吧,平时也不怎么活动,肠胃呢也不大好,腿脚呢,也不如营里兄弟们利索……”
孙策一摆手,打断耿浩:“啰嗦什么,说重点。”
“是,报告少将军,我想在帐外挖个厕所。”耿浩两脚跟一碰,打了个立正。
“啥是厕所?”
“就是……就是……”耿浩不知道该怎么说,干脆做出大便、小便的样子。
“哈哈,”孙策忍不住笑了,“胡闹!”随即喝了一声,吓了耿浩一跳。
耿浩赶紧压低声音:“别急,少将军您别急啊,我这不是跟您请示吗。再说,挖个厕所也不是啥大事,我每次方便完,用土掩埋上还不行吗?”
孙策看着耿浩,很认真地说道:“耗子哥,军营有军纪,扎营有法度,就是你说的哪个什么……”
“厕所,”耿浩解释着。
“嗯,在军营中,厕所安置在何处,是有规矩的,否则,肮脏事小,疾病传播事大。”“哦,懂了。唉只是我这肚子不好,没办法,以后我早点去排队就是了。”耿浩一脸无奈。
孙策笑了笑,想了想道:“这样吧,明天我让人给你调换个营帐,”突然一脸坏笑,“要不干脆把你的帐篷扎在厕所边上吧。”
“去、去,”耿浩往帐外推着孙策,“说着说着就没了正经,快回去忙你的军务吧。”
“推我作甚,”孙策道,“耗子哥,我再次提醒你啊,军营之中,切莫儿戏。有什么事情,一定要找帐外的军士,免得你误犯了军规,那时,我只能军法从事。”
“知道了,快走吧。”
“我还没说完呢,”孙策扒拉开耿浩的手,“我最近军务繁忙,你也不要去我那里啊。”
“只要你给我弄了白布,我才不去你哪,我也要军务繁忙了。”耿浩看着孙策锁着眉头,又追问道,“哎,孙小狼,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如果方便,说出来,也许我能帮上你呢。”
“唉,”孙策叹了口气,“人道:北人跑马,南人行舟。我江东将士,擅骑者寡。父帅令我训练骑兵,可军中战马匮乏。”孙策脸上又『露』出坏笑,“诶呦,耗子哥你不是曾经帮董卓贩过马吗?明天也帮我弄些来吧。”
“去、去、去,”耿浩把孙策推出帐外,暗自道:切,给你孙小狼贩马,你非学董卓不可,卸磨杀驴,得了马,杀了我。哦,不对,这样说我岂不是成驴了。
这一夜,耿浩彻底失眠了。
天一亮,耿浩就窜了起来,跑出去让“照顾”他的军士给自己弄白布和烧焦了的树枝。
白天,耿浩把自己关在帐内,伏在案上勾勾画画,军士送来饭菜也没有吃。
傍晚,耿浩跳出帐外,手里攥着一团白绢,向孙策帐内跑去。到了孙策帐外,也不等卫兵通报,就闯了进去,大喊:“少将军……”
正在和手下军佐议事的孙策吓了一跳,一见是耿浩,孙策双眼一瞪,大喝一声:“放肆!”
耿浩吓得浑身发抖,颤巍巍说道:“少、少、少将、将军,小、小人有、有重要军、军情禀、禀告。”耿浩磕磕巴巴说完,又抖了抖手中的白绢。
孙策瞪了耿浩片刻,挥手屏退手下。“昨晚刚刚提醒过你,怎又如此莽撞。”孙策训斥到。
“嘿嘿,”耿浩尴尬地笑了笑,“我太着急了,少将军,您看。”说着抖开了手中的白绢。白绢上画着一个精美的木马,两根弧形木板连接着木马两侧前后马蹄。
孙策盯着木马看了许久,突然上前猛地一拍耿浩上臂,差点把耿浩打了个跟头。
“啊,哎呦。”耿浩疼得直叫。
“哈哈,”孙策拉住耿浩,“行啊,耗子哥!走、走。”拖着耿浩就往外走。
军匠很快按耿浩提供的图造出两个木马。孙策又命军械官准备了两套马具装在木马上,军士把两匹木马抬到训练场边一块凹凸不平的地面上。
孙策亲自上前,用木马练习翻身上下马,又尝试了在木马上劈砍刺杀,然后高兴地跳下木马。命军佐安排兵士们练习,又唤来军匠和耿浩一起讨论如何改进完善后,命令军匠连夜打造大量木马。
耿浩看着兵士们热热闹闹地训练,突然面『露』喜『色』,一拍自己的脑袋,“呀”地叫了一声。
“怎么了?”孙策疑『惑』地看着耿浩。“嘿嘿,”耿浩嬉皮笑脸道,“没事,没事啊,我只是看着好玩。”
心中却道:这事可不能轻易透『露』给你孙小狼,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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