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婆婆一听这个消息,一张丑脸上顿时被挤得纵横交错,双眼微微眯起,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李莫愁说道:“弟子所言句句属实,都已经打听清楚了。那领头的贼子名叫霍都,据说是一个蒙古的什么小王子,他组建了一个英雄会,收罗了一大帮江湖上那些惯会偷鸡摸狗、打家劫舍的二三流人物。若论单打独斗,这些人中没有一个是咱们的对手,可他们也知不敌,因此才抱成了团,合起伙来要来欺辱咱们古墓派。”
孙婆婆仰天长叹一声,似是自言自语地说道:“莫愁,你当年若是立誓终身不出古墓,今日有何来的这许多事情?至于我古墓的详细所在,若是你从未泄露过的话,那定是重阳宫的那些牛鼻子干的!王重阳教的好徒子徒孙呐!”
李莫愁闻听此言,忙道:“弟子绝对不曾泄露我古墓的地址所在,弟子就算再狼心狗肺,也不会想到用这般yin邪下贱的法子来陷害婆婆和师妹啊!”
过了片刻后,那孙婆婆才又缓声说道:“既然祸端已起,那也只能坦然面对了。莫愁,多谢你今日前来相告。到时那英雄会过来之后,老身便会将本门的规矩一一告诉他们知晓,并说你师妹她立誓终身不嫁,永不出古墓,好叫他们死了这份儿心!。”孙婆婆常年不履江湖,就连近在咫尺的全真教都几乎没有任何来往,以为只要晓之以理,对方自然便会退去了。
李莫愁虽知孙婆婆由于常年与世隔绝,不履江湖,根本不通武林世故,但也没料到她竟会想出这般幼稚可笑的办法来,不禁大急,忙道:“婆婆,那帮人如豺狼虎豹一般,且来势汹汹,怎可能是咱们三言两语便能斥退的?婆婆,求您允许莫愁这些日子暂居于墓中助师妹和您退敌,待将贼子们赶下山后,莫愁自当领罪而去,此生绝不再回。”
孙婆婆为难道:“莫说你师父当年将你逐出师门,严令你不得再回到古墓之中,就单说即便老身想让你回来,可现在墓中做主的是你师妹,婆婆我说话不管用啊。”
李莫愁见孙婆婆似有松口之意,于是赶忙趁热打铁,作势哀求道:“婆婆,那求您跟师妹说一下吧。此次事情实在是危急无比,莫愁虽自知是师门罪人,但多年来日日里心如火炽,坐立难安,心灵上得不到片刻的安宁,只愿有一日能得到师父她老人家的原谅,以恕弟子当年之过。这次师门有难,弟子已立下心愿,最多也就是这条性命豁出去不要了,但我这个作师姐的,也一定要保住师妹,让她好好继承我古墓道统,日后好将本门发扬光大。”
孙婆婆听了不由恻然道:“好好好,莫愁,你先起来吧,老身这就去跟姑娘说一声,看她如何决断吧。”
李莫愁闻言大喜,但她仍不放心,于是接着说道:“婆婆,若您肯带我去向师妹面陈此节,莫愁感激不尽。”
听到这个要求,孙婆婆犹豫道:“这……这不好吧。”
李莫愁道:“师妹现在是本派的掌门人,我虽然是她的师姐,却也要听命于她。此番事情对于本门来说实在是一场浩劫,婆婆,就请你让我去跟掌门亲自述说这件事吧。到时即便掌门师妹不宽宥我这个作师姐的昔日之过,那莫愁也不过唯有领死而已,又有得什么大不了?”
孙婆婆见李莫愁心意如此坚决,只得答应道:“好吧,那你就随老身进去见见姑娘吧。”
李莫愁闻言大喜,连忙站起身来,扭头对萧遥和洪凌波所立的树林喊道:“你二人且在此处等候为师,不得擅自在周边乱闯,没有为师的号令,更不得踏入墓道一步!”顿了一下后,又道:“这处所在乃是咱们师门的根基,实是不容有失,你二人待在外面千万不可造次。师父以前曾有愧于师门,此番前来已抱了必死之心,若是为师选择以死谢罪,你二人也万万不可硬闯古墓,替为师报仇,寻你们师叔的麻烦,听明白了吗?”
这同样的一番话,听在孙婆婆和萧遥的耳朵中,其意义却大不相同。孙婆婆心道,看来莫愁当真是悔罪之心甚诚,此次前来确实是心意恳切;萧遥却道,这当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自己先前还觉得她不忍对师妹下毒手,心中实是还存了一片净土,谁知她思虑再三之下,还是决定如果此番事不遂她愿的话,那便要来个霸王硬上钩,强行闯入古墓之中硬索玉女心经了。心中虽然明白李莫愁的诡计,但萧遥还是决定走一步看一步,因此便装腔作势地与洪凌波同时应声道:“弟子谨遵师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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