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我这会儿来是来请你去老李家的满月酒的。你知道老李吧。”陈婶喝了口水,看着她。
“是村东头的李木匠家?他家生了?”姜念从脑海中翻出这么个人,“他不是年过半百了?这也能生?”
“什么呀,是人家的儿媳妇儿生了,他得瑟了一个月,终于要办满月酒了。”陈婶笑呵呵的,把杯子里的水喝完了。
白妁想在给她倒,却被陈婶拦下了,“行了,你快别忙活了,坐着陪陪你娘。”
陈婶又转头对姜念说:“你这小媳妇是好,上回我去赶集没买上小娃吃的,还是白妁帮的我。”
姜念笑着,看了看白妁,怪不得那几天孟深没吃零嘴了。
陈婶说着说着,又想起个事,对着姜念说:“对了,你去吃席的时候别忘了带礼金,别太贵重了。你们家向来有钱,我怀疑老李家要来请你,到时候说些好话匡你的钱。”
“那陈婶子,村里的礼钱是怎么给的,我们初来乍到的,又不常出门,只怕到时候坏了规矩。”姜念连忙说,眉头轻皱。
“你别担心这个,这是一家按一家的算法,就算你家老大成了亲,只要没分家就都算一家的。你到时候随便随点分子,按三钱一个人头,最多给他们家六钱,小四小五是小孩不算的。”陈婶知道姜念不理这些事,于是细细的给她道来。
六钱呀,姜念想了会儿自己的积蓄,还有些钱,便点点头。
太阳渐渐升高,姜念想留陈婶吃饭。
“这就算了,我家里还有事呢,下回你不请我,我都来。”陈婶笑着婉拒了,“你记着我说的话,别傻傻被老李家的骗了。还有,白妁有空来我家玩啊阿。”
白妁笑着点头,起身送陈婶出门。
等白妁回来,就看见姜念在那里揉着头。
“娘,怎么了,是不是吹了风头疼了?”白妁过来忧心地问。
“没什么,”姜念答了一声,又忍不住叹气,“白妁哇,眷天还不回来,咱们娘几个就怕饿死了。”
白妁刚坐下就听姜念这么说,一下子就被她惊住。
“家里不是还有银子吗?娘可是被人骗了钱,家里积蓄一扫而空。”白妁藏不住事,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家里是有,不过交完礼金,还有咱们的吃喝,就剩五两了,还有这些天阴不阴,晴不晴的,也没做成生意,天儿要是在不回来,咱们就坐吃山空吧。”姜念把家里的情况告诉白妁。
“只怕是在来个修路修房的要钱,咱们这刚来的是掏钱不好,不掏钱也不好了。”姜念对着白妁絮絮叨叨。
“娘,你别多想了,哪有那多地方要修。”白妁宽慰她说。。
话音刚落,又响起了敲门声,“孟大嫂在家吗?我是村长,在家就开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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