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家法!”沈国公沉声道。
“家主...”张叔于心不忍,迟迟没有动作。
“父亲不分青红皂白,便欲降罪于女儿吗?”沈姝华迎上沈国公的视线。
“你敢搅了太后的寿宴,幸而圣上和太后娘娘没有降罪,不然你以为你还能好端端地站在这里?我真是把你惯坏了,养出这么个无法无天的性子!”“那萧未在大庭广众之下毁我清白,父亲也觉得无所谓吗?还是说在父亲心里,我是如此不堪,但凡起了冲突,便必定是我的不是?”
“伶牙俐齿,胡搅蛮缠!还不快上家法!”
张叔无法,只得去准备。
“华儿,你便向爹认个错又如何?今日你实在是太莽撞了!”沈彻皱眉,沈姝华若是挨上几板子,怕是十天半个月才能恢复。
“我何错之有?倘若是妹妹被人当众如此羞辱,父亲可还会如此?”
沈瑶歌慌张地向后退了两步,眼眶微红。
“华儿!”沈夫人皱眉,也不舍沈姝华遭罪,劝着沈国公,“算了吧,我在一旁听得一清二楚,实在是萧家那个小姑娘太过分。”
莫非当真是冤枉了沈姝华?沈国公有些犹豫。
“父亲要打便打吧,今日我也如你们所愿,认下了婚事,只希望父亲母亲能记得我们的约定。”沈姝华伸出了手候着,轻闭双眼。
明白她说的是断亲一事,沈国公变了脸色:“你可真是长本事了!”
张叔拿了戒尺来,沈国公挽了挽袖子,一看便是要动真格的了。
“父亲...”沈彻心头一紧。
“谁若敢替她求情,便滚去祠堂跪着!”
戒尺一下又一下打在沈姝华手上,沈姝华疼得倒吸一口冷气,却硬是一声不吭。
还没打几下,戒尺便“啪”的一声断了,沈夫人紧绷的神经陡然一松,开口劝着沈姝华:“快向你爹爹认个错,回去歇息吧!”
沈姝华纹丝不动。
沈国公见沈姝华毫无悔改之意,开口呵道:“再拿一根来!今日不给你些教训,往后指不定还要搞出更大的乱子!”
戒尺敲打的声音在院子中回荡着,足足持续了半个时辰,打坏了四五根戒尺。沈家祠堂中。
沈姝华跪在地上,袭香为她的手上着伤药,眼泪哗哗地留个不停。
“别哭了,不出半月便能好全了。”沈姝华被她哭得心烦,安慰了一句。
“姑娘怎么这么傻,认个错、服个软便能免了这皮肉之苦,公爷也真是心狠,若不是打得累了,只怕还要继续。如今又要在这祠堂跪上三日三夜,姑娘的身子怎么受得住啊...”
“没错就是没错,不认!”沈姝华执拗道,她向来不是会服软的性子。
“姑娘这性子真是不好...从前还有老夫人护着,如今老夫人不在了,这府里连个替姑娘说话的人都没有。”
想到祖母,沈姝华情绪低落了许多,若是祖母还在,或许会是她唯一的牵挂,如今祖母不在了,这亲倒是能断的更洒脱。
“你回去吧,当心被人发现,又要受罚。”
沈姝华将袭香赶走后,祠堂又恢复了一贯的寂静与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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