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交缠，气氛旖旎。
温热的呼吸撒在脖颈之间，酥酥麻麻的感觉涌上心头。
不知名的情绪萦绕而上，陆挽棠莹白的肌肤迅速浮上一层粉红。
萧寒迟克制地低下头，俊朗眉宇之间夹杂着小心翼翼的探寻，近乎虔诚地望着陆挽棠。
“挽棠，我们……”
颇有些急切的眸子里充斥着汹涌又复杂的情谊，像看不见的手，一点点地拨动着陆挽棠的心弦。
陆挽棠不自觉嘤咛一声，不可遏制地垂眸，“将军……”
他们如今是夫妻，有些事情终归是无法避免。
泛着湿意的眼眸轻眨，柔弱无骨的手不知何时被萧寒迟的大手包裹起来。
陆挽棠浑身颤抖，感受着对方的情意，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反应。
见她并不排斥，萧寒迟心中一喜。
好像被鼓舞一般，引着陆挽棠的手探往自己腰间。
意识到男人要做什么，陆挽棠下意识地咬住下唇。
疼痛让她不甚清明的脑海中，恍然间浮现出书房里的那张画像。
不行！
萧寒迟是有心上人的，她怎能趁虚而入？
触电般缩回手，陆挽棠向后退了两步。
手心的温度一触即离，萧寒迟手腕上的青筋尽数浮现，只觉憋得生疼。俊眸之中难掩失落，萧寒迟声音低沉，“挽棠，为何？”
“我……我心里有点乱，你再给我点时间。”
那日见到的画像，还有小时候见到萧寒迟的那日情景，交织着在脑海浮现。
陆挽棠心乱如麻地转身，也不等身后人回应，便逃也似地离开这个地方。
萧寒迟垂在身侧的手缩了又缩，纠缠于心口的话还是没有机会说出来。
眼睁睁地看着魂牵梦萦的身影再度消失，一如往日许多年的午夜梦回。
梦终究会醒，她的影子也留不住。
呵！
萧寒迟将桌上已经凉透的茶一饮而尽，蠢蠢欲动的心也随之归于冰冷。
可方才的光景一遍遍浮现于眼前，心中无法克制的酸楚险些要溢出胸腔。
已经过了这么多日，竟还是一点儿都不喜他的触碰吗？
沈鹤辞当真就……如此不可替代吗？
又一杯冷茶下肚，萧寒迟枯坐于桌前，一遍又一遍地质问自己。
他到底哪里比不上那个废人。
屋外。
陆挽棠背靠墙壁，感觉着身后传来的冰凉，消失已久的神智重新回到脑海。
苦涩的笑容扬起，陆挽棠对上摘星关切的眼神，摇了摇头，“无妨。”怪她一时迷了心智，差一点就误了大事。
不该如此的。
陆挽棠闭眸，“你先下去吧，容我斟酌一二。”
摘星瞥了眼屋内，怅然叹息一声，只点头道，“奴婢去给小姐也端碗红豆羹。”
陆挽棠不语，缓了半天，才犹豫着进屋。
萧寒迟已经恢复如常，只在见她的第一眼时，呼吸暂停了一瞬间。
陆挽棠恍若未觉，只含糊道：“将军，我……”
萧寒迟僵硬地扯了扯着嘴角，“不必解释，此等事情必然是要你情我愿，本将军说到做到，绝不会强迫你。”
陆挽棠在心里叹了口气，到底是得罪他了。
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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