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堂前燕之事,燕南飞知晓,他笃定道,“你被骗了,要么就是朱子明被骗了。”
陈念意外看向他,“你就如此确定?”
燕南飞点点头,语气不变,“我知道影堂,真正活着的,不超过六个人。”
陈念很信任燕南飞,见他都这样说了,也说道,“既然如此,就查一查有谁冒充影堂,你有没有和弱水见面?”
北盟,水户。
二者算是比较常接触的。
通常都是水户将情报送去,北盟执行任务。
燕南飞轻笑一声,“来到京城的第一日,便去了。”
红尘阁如今在京城风生水起,漕帮的钱,也是通过红尘阁的运送进来的。
陈念麾下两大主力扎根。
边疆那边,书信往来没有断。
草原那边如他所料,在寒冬过后就开始起了摩擦。
草原十八部的其他部族,大有取代戎北的意思。
只是,瘦小的骆驼比马大,戎北之前好歹也是多次掠夺边疆,积攒下来的一些家底足够撑个一两年。
若这段时间出现一名大气魄的部族主人,说不定还可以反杀,借助这个机会成功上位一统草原。
“这一年,草原应是无力再战。”
陈念给边疆回书信,用两封。
一封交给水户传送,另一封则走驿站。陈皇似乎又想起陈念这个儿子,遣人叫他入宫。
御书房。
案上的奏折似乎永远批注不完,这偌大一个国家,每日的事情就数不胜数。
更别提有些路途遥远,从起程到京城,都要十数日时间。
陈念一进来,就看见陈皇正因为工部的事情发愁。
他脸上写满了两个字,没钱。
陈念的心咯噔一下,一个皇帝还能没钱?
是的,真的能。
陈皇叹了口气,没有抬头,“坐下吧。”
陈念看了看自己,已经坐好,觉得陈皇说了句废话。
“陛下,边疆与戎北战争,年年花钱超百万两,国库里,是真没钱了。”
圆润脸的官员大吐苦水,他就是徐清的父亲,户部尚书。
听着徐尚书的话,陈皇也是深感头疼。
之前的戎北跟磕了药一样凶猛。
以往戎北扰边,也顶多是掠夺一下就走。
可自从洁瑞可汗上位,有着一鼓作气打垮大陈的意思在,在边疆鏖战数年。
那些草原人也不知道寻了什么法子,竟连粮草危机都给解决了。如今戎北战败,陈皇一清点国库,发现没钱了。
工部尚书催银子,都催到皇帝面前,陈皇寻来户部尚书询问情况,如今国库空虚,所能动用的银子少之又少。
他不死心地问,“徐爱卿,这水利工程事关民生,真的没法子了?”
徐尚书很光棍,诉苦道:“臣也没法子啊。”
二人惆怅的模样,陈念尽收眼底。
他心中的不妙感越来越强烈。
就在这时,徐尚书将目光放在陈念身上,好像是发现什么宝贝那样,“陛下,臣虽没有法子,可赵王殿下或许可以。”
“哦?”陈皇意外看了他一眼,“但说无妨。”
徐尚书毕恭毕敬道:“久闻赵王之富,若赵王能捐赠十万两,则可继续推动水利之举。”
他冲陈念言辞恳切,“此举,是利国利民之大幸!”
原来是看上自己的钱了。
陈念心底冷笑,面上不显,随意道:“这个大幸给你,不用谢本王。”
徐尚书表情一滞,陈皇露出不悦之色,“胡闹,徐爱卿是国之栋梁,哪像你这竖子,成日不着调。”
陈念算是看清楚了,这场戏,估计陈皇才是推手。
国库没钱了,准备在自己这个王爷身上掏点。
自己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要是国库真没钱就算了。
可就徐尚书那德行,估计是不愿意拿钱。
陈念也光棍,直接往椅背一靠,懒洋洋地说,“老爹,你都知道儿子不着调了,哪来那么多钱。”“要不,把你把国库里,那些用不上的东西,卖掉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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