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
救谁的命?
陈皇针对军侯,但也没那么着急发展到诛九族那一步。
陈念眯起双眸,目光审视地盯着谢侯爷。
他将人扶起来,摆手,“谢侯爷说笑了,你家的儿子又不叫乔轩,哪里需要救命?”
“乔轩?那不是乔侯爷的儿子吗?”程关锡手肘戳了戳老胡,不解问道,“和他有什么关系?”
老胡同样懵,“不知道啊,我就听说赵王殿下,似乎揍过乔轩一次。”
他们当然不知道,超雄儿童的可怕。
毕竟正常人也养不出乔轩那种人。
同为侯爷,谢小侯爷就正常多了。
就乔轩那样的,九族都很高兴。
谢侯爷同样不知乔轩关什么事,但不妨碍他向陈念求救,“殿下知道,陛下长久以来对勋贵有所不喜。”
当然知道!
这不是什么秘密,几乎是明示了。
不是陈皇授意,那些文臣又怎么会在武官面前蹦跶。
没看武官勋贵中,除了萧焱之外,基本没几个人出面。
这是朝廷的事,陈念没有表态。
谢侯爷沉声说道:“谢家受祖上蒙荫,侯位相传,历来掌管南阳军权。”“陛下有励精图治之心,却难防小人作祟,向陛下献策,以削军侯之权,重新整军。”
陈皇看军侯不顺眼,已经是历史遗留问题了。
军侯手中持有军权,恰恰是皇帝所忌惮的。
现大陈,文强武弱,整顿军权也是早有预谋。
从开国之初,皇帝就不断削减勋贵影响力。
太祖爷,杀了不少军侯,也让跋扈军侯,老实不少。
陈皇大力提拔少年将军萧焱,就是要打破军侯掌权的局面,从世袭军侯手中取回军权。
说不好听的,就是陈皇信不过这些老军侯们。
谁知道这些人中,有没有突然想自己当皇帝?
谢侯爷让陈念救他,说得更直白点,就是保权。
保住军权,才不会成为他人鱼肉。
面对这样的要求,陈念自然是不可能答应。
他本身就不是属于文武百官的一员,没理由去掺和这些破事。
“谢侯爷多虑了。”陈念目光掠过侯府陈设,懒洋洋地说,“只要南阳侯不生歹意,做好臣子本分,身正不怕影子歪,谁又能动呢?”
万金油的话谁都能说。
怎么才叫歹意,这是皇帝定的。
要是那样就好了,谢侯爷神色阴晴不定,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殿下为塞王,手握边疆十万军权,难道就不怕?”“怕?”陈念咧嘴一笑,目光富有深意,“本王又没干叛离国家的大事,为何要怕?”
他是皇子,边疆又无人可以取代自己。
早已经是铁桶一片,陈皇不敢把他逼急眼。
“殿下的话,俺老程可就不认同嗷。”程关锡不赞同地说,“你看俺老程不也啥事没干,现在被撸了军权,就剩个护国将军的位置,整天在京城闲逛呢。”
“那些文臣可不管你干没干坏事,他们结党营私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老胡,你扒拉俺作甚?”
程关锡是个口无遮拦的,一边的老胡都快把他衣服扯烂了,都不能让他闭嘴。
他也是性情中人,还以为是文臣搞鬼。
老胡可没他那么天真。
陈念似笑非笑看向老胡,挑眉问道:“忠勤伯也是这样想的?”
被点名的老胡,也不好继续装死人,他迟疑一下,还是点点头,“殿下,我等并非无故担忧,只是这朝堂之上小人横行。”
谁是小人?
谁是忠臣?
他的话,倒是比程关锡也委婉不到哪去。
闻言,陈念看向谢侯爷,“侯爷也是这样觉得?”
“殿下,以老臣的颜面,护住小儿尚可,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谢侯爷被谢玉搀扶着坐下,他拍了拍儿子的手,愁容满面,“我等之所以寻殿下,正是因为那些人,敢将手伸向边疆!”
边疆!
原本轻松的表情一变,陈念直起身子,眸色幽深了几分,“谢侯爷似乎知道不少。”
边疆之诗人,才能让这位塞王上心。他的神色一肃,化作压迫涌向谢侯爷。
面对压力,谢侯爷神色一凛,冲谢玉说,“去将那东西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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