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吵到的陈念,脸色铁青,真想把老东西扔出去。
他倒是好奇,两个老头要把自己带哪去。
至于绑架王爷,就算再给他们一个九族,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干。
马车一路驶向东城,一座侯爵规格的府邸前停下。
老胡和程关锡还想上手架起陈念,被他一个眼神吓得收回手。
陈念自己下车,仰头,看见府邸牌匾,意外道:“谢侯府?”
除去乔侯之外,京城还有其他几位侯爷。
都是开国时,军功所封世袭爵位。
谢侯就是其中之一。
其祖上是开国功臣南阳侯,手握南阳军权。
谢侯上了岁数后,在京城养老,也少有上朝基本是半退休。
上次庆功宴,谢侯去了。
不过年纪大,喝杯酒后,就被叫太医送回侯府。
能让程关锡这个老兵痞出马绑架王爷,也只有这位谢侯,有这个面子。门前,一名比陈念大个十岁的青年站着。
看见三人后,他沉稳行礼,“南阳侯之子,谢玉,拜见赵王殿下。”
礼罢,他又冲程关锡和老胡行礼,“护国将军,忠勤伯。”
程关锡摆手,豪爽说,“侄儿怎这般见外,俺和你胡叔又不是外人,你说对吧,老胡。”
老胡使眼色,程关锡是一点也没看见,气得他一脚踹在程关锡屁股上,把人踹飞出去。
谢玉眼皮子一跳,自己故意疏离,好表明谢侯没有结党营私。
可程关锡是一点儿也没看出来,大大咧咧的。
也难怪自己父亲常言,程关锡能到将军之位,是德不配位。
换做开国那会儿,也就是一冲锋陷阵的料。
陈念挑了挑眉,也不戳穿。
谢玉引着他们进入侯府。
“家父在前面等候赵王殿下。”
大厅里有一老者,头发花白,下巴有着半尺胡须。
谢侯爷披着外衣,不时发出咳嗽声。
现在正值冬春交替之时,谢侯也快六十岁了,身子骨大不如前。
他是典型的将军,戎马一生。
身上大大小小多处暗伤,每逢刮风下雨,疼痛如虫蚁啃咬一样出现。
天气变化,随时有可能让这位老侯爷一病不起,甚至是一命呜呼。见陈念到来,谢侯忙起身行礼,“见过赵王殿下。”
“谢侯不必多礼。”陈念皱眉,这谢侯都快病入膏肓了,还找自己做什么?
他不着痕迹地扫了眼其他人。
在场之人,除了谢玉之外,基本上都是勋贵。
陈皇对勋贵不满,自己与勋贵搅和在一起,不是件好事情。
谢侯又咳了几声,还是谢玉端来化痰茶才好受些。
他满是歉意,“殿下,臣失礼了。”
“本不想劳烦殿下,听程兄弟说,殿下今日朝堂上慷慨陈词,让老臣朽血重燃,求着他们帮忙见殿下一面。”
说罢,他起身,作揖到底,“请殿下饶恕他们冒犯。”
“哎呀,老哥哥你这是作甚,老程不是那种敢做不敢当的人!”
程关锡一看他为自己开脱,急得胡子脸上都失去管理。
老胡也是忙上前,“殿下,全是我一人所为,不关谢侯爷的事情!”
“老胡你放屁!”程关锡看他要一个人抗罪,立马急了。
老胡勃然大怒,“老程你别不识抬举,你才放屁呢!”
两个老头又要吵起来,陈念不耐烦地敲桌子打断,“好了,本王什么都没说呢,急着给本王扣帽子吗?”
自己都没说话了,三个老头各顾各的开始认罪。
搞得陈念好像要诛他们九族一样。程关锡和老胡一想,对啊。
他们讪讪一笑,似乎是误会了陈念。
谢侯爷却没有起来,而是继续保持作揖姿势,“老臣请殿下过来,是由一事相求。”
他直起身体,郑重的双膝跪地,重重一拜。
“请殿下,救我等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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