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就有人前往水上仙阁求购琉璃,给出的价格很高。
沾上御赐二字的东西,就意味着便宜不了。
对于无缘官场的商贾而言,天子所赐之物,哪怕只是小东西,只要有了,那就代表地位不同。
有面子,才是最重要的。
抱着这个心态,京城的商贾都动起来了。
他们纷纷要带上几件回去收藏,豪掷重金。
陈念答应的‘万金’琉璃也被水上仙阁所出示。
摆满一个房间的琉璃,各种造型都有。
看花凡人眼,无不惊叹御赐琉璃的美妙。
最热卖的,就是镯子。
也是制作最多的玻璃,戴在手上,一眼就可以看出不同凡响。
很快,上万只手镯,卖出去一千。
这还是弱水故意藏起大部分的结果,若一次性抛售,则让京城内手镯过多。
鸡蛋不能放一个篮子里,她准备留在京城发展情报网,毕三等人还会沿着水路回去,这些手镯会在沿途售卖。
赵王的疯举不仅在京城中流传,也向着京城外传出。
仅是两天时间,万两白银入手。
这个生意比抢钱庄更赚钱!
没有几件红尘阁的琉璃,号称富贵的商贾们,又怎好意思说自己有钱?红尘阁在京城盘下一个地段,借着一掷万金的天音美人名头,顺利在京城立足。
纵有青楼不愿意,也不得不眼睁睁看着无数人慕名而来。
那些人,都是追名逐利之人,要看一眼,让赵王撒金的女子到底是如何绝色。
弱水容颜从不让人失望,凡入场者,皆为其所折服。
凭借这一手,红尘阁快速超越其他的风月场所,成为京城第一名楼。
也让同行们知道,什么叫做以色娱人,终是下乘。
达官显贵,前去寻雅,而非寻花。
弱水手下,无一不是精心挑选,精通琴棋书画的女子。
一个雅字,在她们手中,是真雅,京城的情报更是不请自来。
情报网快速布罗下去。
这家老爷,那家官人的,哪个不约红尘阁?
水户开枝散叶后,陈念所能得到的情报就更多。
盐铁走私链也初现端倪。
小柒拿了三百两银子,开了一个医馆,作为水户情报联络处。
雁山的冬日积雪也渐化去,露出崎岖山道,山中野兽复苏,嘶吼骇人。
陈皇第二次找来萧焱商议剿匪之事。
雁山匪近来也不见消停,劫道之事就罢了。抢夺朝廷运送兵器后,又数次骚扰附近县城,行事越发嚣张。
衙门与其有过几次交锋,无一不是挫败而回。
他们虽是山匪,行军作战却非全无章法,更是比起一般士兵更加厉害。
三番四次的作为,无疑是挑衅朝廷,更是激怒陈皇。
“此番出兵,要打出大陈的威严!”
陈皇振振有词,要以雷霆之势扫清雁山匪患,好还当地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被同样叫来的陈念听着,百无聊赖地靠在椅背,没有插嘴的意思。
这番姿态,让陈皇皱眉,“赵王,你有什么想说的?”
他让陈念过来是看重其军事才能,结果倒好,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我?”陈念一脸无语,“老爹,你都交给萧将军了,总叫我过来干吗?”
本来在家数钱数得好好的,结果陈皇又把自己叫到宫里。
陈皇看他真不感兴趣,不由有些头疼。
好好的一个皇子,怎么对国家之事一点儿都提不起精神?
换做其他皇子能进御书房,可都别提有多高兴了。
反观陈念,每次在御书房都是爱理不理的模样,还有一种不耐烦在内。
就好似是在与皇后礼佛一般烦躁。
“你常年在边疆作战,军队调度之事,你最擅长。”陈皇冷哼道,“朕让你过来,就是看看你有没有其他意见。”
“我有啊。”陈念摊手,一脸无奈,“我不是说了吗,带三万兵马直接推了。”提起这件事情,陈皇眸色一沉。
看陈皇又要生气,他识趣地闭上嘴。
萧焱微微皱眉,沉声道:“赵王殿下,行军作战非是儿戏。”
“你懂个屁,”陈念对萧焱可没好脾气,直言不讳,“能碾压为何还要计谋?”
边疆作战,两军厮杀,靠的就是谁家将军威武,谁家战马跑得快,士兵不怕死。
带兵,自然是多多益善!
这话让萧焱一愣,似乎是这个道理。
倒不是他见识短,不懂这个道理。
他有少年将军之名,可最多带兵也不过万,与陈念这种动辄十万人拼杀的完全不同,所用战略自然不同。
陈念鄙夷道:“战场厮杀,以少胜多,不如以多欺少,别拿士兵的命不是命。”
萧焱沉默了,哪有将军不爱兵。
自家儿子把爱将给说沉默了,陈皇也是乏了的模样,挥了挥手,“好了,就先各自回去吧。”
他眼底闪过一丝异色,淡淡说,“雁山匪绝非简单可以剿灭,等山雪彻底消融后,再计议。”
听着这话,陈念总觉得陈皇似乎对雁山匪知道些什么。
此前传言雁山匪可能与前朝有关,陈皇极为上心。
按理来说前朝都没有什么人了,还有什么值得这般操心?
难道那群前朝余孽手里,有什么重要的东西?陈念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前朝的事情,在虐文中也有提及。
不过篇幅不大,更多是以林念视角展开。
出场的也无非是几个余孽,甚至都不清楚余孽具体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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