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刚占据大脑,瞬间被另一种恐惧占据。
晋王忘记惨叫,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哆嗦道:“你、你怎么可能知道?”
西城的事情隐蔽不说,陈念离京六年,不过刚回来不久,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
难道是有人告诉陈念?
想到这里,晋王的再难保持冷静。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陈念轻笑两声,凉薄的声音带着森然的寒意,“晋王殿下今日不小心刺伤自己,本王就不送了。”
他直接下逐客令。
这元华宫是他母妃的宫殿,他也算是这里的主人。
晋王虽迫切想知道,可流血让他担心那个疯子又会做出什么。
一旦闹大,伤了皇室颜面,陈皇不会放过自己。
面色剧烈变化,晋王咬着牙站起,强撑着笑容,违心咬牙说道:“是啊,多谢赵王殿下帮扶。”
说罢,他一瘸一拐地走出。
经过林念时,他目光落在将血迹全部吸收的簪子上,冷哼一声离去。
留下林念一人。
她紧了紧手中簪子,不知如何开口。
抿了抿唇,她对上一双冷漠眼睛。
这双眼睛,从第一日见到时,便那样印象深刻。
她嗫嚅着,声音带着一丝羞赧,“殿下做了什么?”晋王受伤了都不敢声张,是什么把柄被捏住?
“做了你不敢做的事情。”陈念态度冷淡,却随意说道,“晋王身体残疾,心里变态,在西城有一处暗房,用来折磨如你这般不知反抗的女子。”
林念神色变化。
他面带嘲笑,“你着实让人失望啊,林念。”
连快死了,也要忍着?
林念低下头,不知为何,她有些不敢看陈念。
因为对方说得没错,自己确实让人失望。
一开始自己寻求陈念帮助,以结盟名义为自己寻得一个靠山。
可最后,自己顾及祖母的身体,还是没有把乔轩的事情闹大。
见她低头,陈念眼不见为净,挥手让她出去。
他的动作,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存在。
林念向外退去,直到走出元华宫,她垂眸看向手中剑簪。
“他没有将东西拿回去。”她盯着剑簪,稍加犹豫后,将剑簪重新别回发丝。
她不确定陈念是否还是自己的靠山,但对方的话却让自己知道晋王的秘密。
廊桥那边,凌雪一直担心林念没有离去。
看到林念出现,她急忙跑过来,“小姐你没事吧?我刚才看见晋王脸色不好,好像还受伤了。”
晋王大发雷霆,说是被树枝刺伤,贵妃慌寻找太医治疗。凌雪担心林念受伤,拉着小姐担心不已。
...
元华宫。
“玛德,虐文女主,就知道逆来顺受,每次都让人心梗。”没忍住骂出粗口,陈念黑着一张脸。
晋王搞那种事情,都搞到元华宫里来了。
摆明是要给自己看的,陈念也不是能忍气吞声的人,加上自己看不顺眼,当即就给晋王放血。
反正自己手头上有晋王把柄,只要晋王敢闹,就直接让他王爷都当不成。
一个残废了的王爷,怎么也比不上自己整个塞王。
要不是自己恰好走来,这元华宫都要给晋王糟蹋了。
离开元华宫,陈念回到庆功宴上。
陈皇已经走了,他在这里,百官也是拘谨。
一位胡子花白的老将军四处找程关锡,“老程,你死哪去了,一帮老兄弟等你喝酒呢!”
隔壁的花月夜宴又出了问题。
似乎是长乐公主针对乔萱,与萧焱闹了个不痛快。
林念的离去让萧焱心情不好,也是语气重了与长乐公主针锋相对。
听说差点闹到陈皇面前。
陈念没有过多在意,庆功宴结束后,他回王府。
马车停留在宫门。刘三刀醉醺醺的,身边还有一个穿着蓝衣的小胡子为他倒酒。
看到陈念过来,他一把将酒塞给小胡子,装出自己则一副和对方不熟的模样。
刚才他还揽着小胡子肩膀,喊好哥们呢。
小胡子看见陈念,快速放下酒壶,跪下行礼,“下官朱桓,见过赵王殿下。”
陈念扫了眼朱桓,看向刘三刀,让他解释一下。
刘三刀腆着脸解释道:“这是北城兵马司副指挥,上次与我一见如故。”
上次是茶楼那次。
“一见如故?”
陈念似笑非笑,他可不相信这么凑巧。
也不管刘三刀一脸心虚,他要上马车,朱桓连忙跪下露出后背,甘愿为马凳。
这般举动,让陈念多看了他两眼。
他一脚踩在朱桓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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