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他记得自己昨个儿看到过,也没有那样惊艳不可一世啊。
难道说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若论姿色,林念自是不缺,可若说倾国倾城天仙下凡,那倒也不至于。
只是知道林念会经历什么,不免让人觉得心疼。
飞雪越大,街边的行人更少。
一家医馆前,母子苦苦哀求,“还请宽恕些时日,我们当牛做马也会凑齐药钱。”医馆内中年男人不耐摆手,“快滚快滚,已经赊了几副药了,没钱就买张草席寻个好地方埋下!”
他嘴巴恶毒,任凭母子如何磕头跪求,都不为所动。
遣医馆之人把母子二人扔到道路中间,让他们别碍了自己生意。
刘三刀看到这一幕,眼中升起一丝戾气,“呸,狗东西。”
陈念也听到了动静,他皱眉掀开车帘,对刘三刀说,“去看看。”
刘三刀停下马车,从车上跳下过去询问医馆周围的人。
他快步回来告诉情况。
原来是女人丈夫被见义勇为被打伤了,没钱治病离死不远。
“那娘子的男人是军伍之人,只是遭此横祸,打伤他的人是户部尚书的儿子,下手极重。”
听完情况,陈念走出马车。
苦苦哀求的母子仍是不走,跪地磕头也无济于事。
正磕头的女人,视线内出现一双鞋,她慌乱抬头,就见一身华贵绝非寻常人家可以拥有。
陈念冷淡出声,“你家男人哪里从军?”
听到贵人问话,女人立刻磕头,“我家夫君在拒北城从军,去年方才回来。”
“拒北城?”陈念眉头皱起,竟然是自己封地的兵,落得如此下场,他问,“欠医馆多少钱?”
不知陈念何意,女人紧张回话,“三两。”
陈念点了点头,看向刘三刀。
刘三刀赶忙上下摸了摸口袋,笑容尴尬,“早上买牛,把钱都花了。”陈念神情鄙夷,还说那头牛不是你杀的。
心虚的刘三刀别过头去。
好在陈念本人也有带钱的习惯,从刺绣精美的钱袋里取出三两。
女人双手捧起,感激不尽地磕头,“谢谢贵人。”
她拉着儿子给陈念磕头,忙不迭拿着三两银钱去医馆还钱。
一看女人有钱可以还,中年男人管事也是痛快把钱收下,可当听到要赊药时,变脸一样把人赶出去。
还了钱没有药,女人夫君还是得死。
陈念没有离开,看见女人求助的目光,他迈步走入医馆。
“治好需要多少钱?”
见他衣着不凡,管事也是收起傲慢,伸出三根手指。
“三两?”女人当即跪下把脑袋磕到邦邦响,“求贵人再借我三两,这钱冯家一定会还上。”
女人的孩子也有样学样磕头,陈念不看一眼,只对管事说话。
管事却面露不屑,“三两?三百两!”
原本磕头的女人一听这数额,不敢置信地抬头。
三百两?
连三两都拿不出来的他们,哪来的这般银钱?
女人面露绝望。萍水相逢等,她也不相信陈念会拿出这么多钱来帮自己。
陈念却注意到管事说这话时,眼中透出一丝心虚。
他眯起眼睛,将钱袋扔下,散开的钱袋落出十几片金叶子,“这里面是五百两,我要看到她的男人活着。”
管事瞪大眼睛,“那人就一臭汉,客人可是认真的?”
三百两,别说一个男人了,就算是买十个下人也绰绰有余。
能够随手扔出这个数额,更是惹不起的人。
陈念淡然一笑,“当然是真的。”
他看向为难的管事,眼中涌现暴戾之色,冷笑说道:“若是救不活,这钱,你就买个好棺材,自己躺进去!”
明明看上去并不凶残的陈念,在说这话时却涌出一股让管事难以呼吸的暴戾。
管事哪里不知道这是自己招惹不起的存在,吓得连忙跪下,“小人不是救不活,只是这件事情太大,小人不敢救啊!”
他没了先前对母子的跋扈模样,恐惧地跪下,身体打着摆子。
刘三刀一听,一拳砸在柜台,怒喝道:“好你个杀才,敢耍我们!”
恐怖一拳,将实木柜台给砸出一个窟窿。
那架势,不说出个缘由,下一拳就会落在管事头上。
管事身体一个哆嗦,一股脑地将事情吐露出来。
这女人丈夫管了户部尚书之子的事情被打伤,这京城各家医馆也都不敢去治,生怕惹恼户部尚书之子。
这家医馆也是想要出个女人治不起的价格让人放弃,不曾想遇到陈念这个有钱不怕事大的。
“一个户部尚书的儿子就敢让全京城的医馆不治?”刘三刀不相信,他一只手举起管事,大有要将人掼下砸死的架势。
吓得管事像个小鸡一样哆嗦个不停。
面对再三逼问,管事艰难地说出另一个人的名字。
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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