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并不丑以他的相貌若要一王妃,可从宫门排到城门。
奇怪的是,京中贵女却都对其避之不及,好似什么洪水猛兽。
“九弟,许久不见,为兄甚是想念。”
晋王面带柔笑,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
陈念倚靠府门,双手抱胸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晋王殿下有空来拜访,着实让人感动啊。”
他并不热情,晋王也不羞恼,脸挂笑容,“不久之后我就要去封地了,日后见面机会无多,所以趁此机会过来庆一庆九弟喜事。”
他一口一个九弟,反倒是显得多么关系好。
晋王是贵妃之子,手中虽没有实权,但身份尊贵,近来就要前去封地。
王爷去封地,非有召难回。
这话倒是说的没有多少问题。
陈念让人进入。
他这王府之内,有一琳琅水榭。
只是琳琅水榭疏于打理,水面上漂浮黑冰,又有败荷垂死挣扎。
里面更是空荡,博古架上只有零星几件摆件。
恰好陈皇运来琉璃,陈念干脆让陈伯带人将东西摆好。
价值万金的宝物,在几个缺胳膊少腿的下人手中战战兢兢,随时可能被打碎。
对此陈念却是浑不在意,他不顾晋王脸上那怪异表情,直接斜坐椅子上。
外面正飘雪,陈伯训斥了一嘴独臂小厮,转而端来红泥小火炉。陈念朝茶壶努了努嘴,晋王嘴角抽搐,将茶壶放在火炉上。
雪落煮茶相迎,本是极好的。
可若是这煮茶之人是客人,那就显得怪异。
陈念跟一尊菩萨似的,双手插入袖口坐在那儿,反倒是晋王更像主人家一样煮茶相待。
“九弟此去边疆,得胜而归,父皇已经为你筹备庆功宴。”煮好热茶倒入杯中,晋王手捧热茶放在陈念面前,羡慕笑了笑,“真羡慕九弟能有如此大展拳脚的机会,我等兄弟之中也只有九弟能入战场建功。”
陈国虽不限制皇室子弟入战场,但真有本事的人却寥寥无几。
他们更多愿意选择在文海养晦,毕竟陈国官场氛围对文臣更为宽松。
陈念一战杀敌十万,筑京观以震慑草原异族,彻底打破边疆被戎北侵扰十年的景象。
无论如何,陈念这份功劳是铁板钉钉,哪怕百官有所异议,也都只能抨击其残暴,却无法攻击其行为。
晋王是真的羡慕,他为贵妃之子,定位也十分的清晰。
他无缘皇位,又无武力在身,只得做一富贵王爷,离京之后非有召唤难回,就意味着远离权力中心。
他心有不甘,却无可奈何。
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和人打好关系,为自己留个好名声。
陈念终于是将自己的手抽出来,捧起热茶喝了一口,惬意十足,“晋王殿下想要建功立业?”
晋王扬起和煦笑容,“终归是为国做事。”
“本王不介意给晋王殿下这个机会,”陈念似笑非笑,“戎北退了,但草原十八部格局生变,至多两年时间又会卷土重来。”
“恰好边疆缺少一位勇猛之将,不如就让晋王前去如何?”他自顾自说着,似乎没看到晋王的脸色发生变化,“想必老爹十分愿意看见自己的孩子为国而战。”
见他不像是开玩笑,晋王维持不住笑容,“九弟说笑了,为兄这身板如何能在战场厮杀?”
“此言差矣,本王初入战场也不过十二岁。”陈念认真上下打量晋王,“晋王殿下可比本王十二岁要高、要壮!”
晋王挂不住笑容,“九弟还是莫开玩笑了。”
“本王向来不开玩笑,晋王殿下不是知道吗?”
陈念放下茶杯,抬起眼睛直视晋王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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